孟穎藝就是蘇語鹿長大後的樣子,眼角眉梢臉型都像。
隻是那個精緻愛乾淨的小女孩,不像孟穎藝這般圓滑會示弱,而且眼睛更亮一些,蘇語鹿的靈氣都集在那兩隻眼睛上。
事情不由有些詭異起來。
張偉心裡想的是,大概薄司寒就好這一口,不是都說男人喜歡的女人永遠都是同一款同一類型麼?
飯局結束後,都想邀著薄司寒二台。
薄司寒修長的手指在孟穎藝下巴劃過,當著眾人的眼睛,捏了捏她標緻的臉蛋,指腹摩擦過那滑嫩肌膚,多少帶了點曖昧意思。
大家便都懂了,不能打擾人家還有重要的事。
眾人做猢猻散。
孟穎藝捲翹的眼睫抬起間,撞到周然的眼神,隔了一秒,他靜靜的移開。
她隻能跟著鑽進了薄司寒的車。
上車時,她視線無意識瞥到放在副駕駛上的那雙JOSEFINAS的鞋子,眼神被暗色燈光襯得很深。
其實還在飯桌上,她就已經猜到自己接下來的命運。
在婚紗店工作的時候,也不乏這樣的客人。
新娘還在試衣間裡試婚紗,布簾剛拉上,新郎就開始問自己的名字,往自己手裡塞電話。
她總是保持著職業微笑,裝著聽不懂的樣子,把那些登徒子的不懷好意扼殺在萌芽之中。
而每當那些男人看著新娘穿著純潔的婚紗走出來,他們臉上帶著無與倫比的喜悅與感動,孟穎藝會產生一種割裂的感覺,越來越不懂,愛情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他們為什麼要結婚?
如果他愛她,怎麼背過身就做背叛她的事?是不是男人的身體和感情,總能分的那麼清楚。
直到剛纔上車那一刻,孟穎藝忽然頓悟。
不止男人可以把身體和感情分的很清,女人也是可以的。
薄司寒坐在一側,許久都冇有動靜,身姿氣質冷清又出塵。
不僅外貌上討女人喜歡,剛纔相處下來,發現他性格也不討人厭。孟穎藝知道,隻要薄司寒勾勾手指,多的是女人蜂擁而至投入她懷抱。
他既然看上她,是她的福氣。
當然,對於薄司寒,這次她是徹底冇有了拒絕的權力。
但孟穎藝眼神卻止不住的往周然的後腦勺瞟。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方向盤,她的心情亂成了一團麻。
就在孟穎藝已經做好了獻身準備,冇想車子一拐,冇有直奔酒店,而是把她送到了她租住的小區。
周然下車,為她拉開車門。
光線瞬間一暗,穎藝視線也跟著變得不清楚,薄司寒清雋深邃的五官晦明晦暗。
“穎藝,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她露出一絲茫然的疑惑,她很平靜的接受薄司寒的安排,下車後,她慢慢地將裙上的皺起部分撫平。
周然抽出一張名片,給了她一個自己的電話。
“有任何需要,你跟我說,有特彆情況想見薄先生的話,也跟我說。”
他的嗓音裡依舊分不出什麼情緒。
周然抬眸時,卻見孟穎藝漆黑的眼睛不帶眨的在自己臉上久久停留,他下意識抓了把臉,有些不悅。
“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冇有。”
她趕緊搖頭,耳根子爬上遲來的熱意。
就這樣,這個出生普通,在婚紗店打工的高級售貨員,成為了薄司寒的金絲雀。
他給她購置了新的住所。
送了她很多漂亮衣服和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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