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冬覺得坐飛機不好玩,十幾個小時的飛行,中途還轉了機。
轉機的時候她鑽進洗手間偷偷 看大哥哥的朋友圈。
他應該冇有女朋友,朋友圈裡乾乾淨淨的,基本上都是他打工的地方發消費券的動態。
隻有昨晚發了一張照片,是視頻截圖,雖然照片裡冇有她,但麥冬知道是昨晚他們的視頻聊天的時候他截了圖。
照片裡是竹雅小築裡一棵大樹的樹冠,她看著出了神。
她知道,他們重逢不僅對於麥冬來說意義重大,對大哥哥來說也是。
她在廁所裡待得太久了,傅驪山的電話都打進來了。
她趕緊滾出去,傅驪山在洗手間門口等她。
“不舒服?”他語氣倒是關心的。
“拉肚子。”她信口胡扯。
如果有一天她死了,肯定得進拔舌地獄,她這輩子撒過的謊,幾十根舌頭都不夠拔的。
終於到了冰島,剛出機場冷風撲麵而來。
六月份的天氣,冰島仍然是冷的。
幸好朱莉給她帶了羽絨服,但冷風吹來,她還是打了個噴嚏。
長時間的飛行,她腦袋暈乎乎的,上了車就躺在傅驪山的懷裡,到了地方她都不知道。
她昏昏沉沉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來,外麵已經陽光普照。
她趴在木質的大床上往窗戶外麵看,陽光肆虐,花園裡生機盎然。
一時間,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門口響起了傅驪山溫和的聲音。
“醒了?”
她回過頭,傅驪山站在門口,短袖白T恤和淡藍色的牛仔褲,居然清新的像個大學生。
她被傅驪山拖起來刷牙洗臉換衣服,然後他帶她去玩。
冰島的六月冰雪消融,日照變長。
傅驪山說:“早上三 點就日出了,夜裡十二點才日落。”
麥冬驚訝:“天要亮這麼久?”
“這裡是北極圈,緯度太高,日照...”
其實傅驪山冇必要解釋的這麼清楚,麥冬也聽不懂。
她學習超爛,特彆是地理,學的奇渣無比。
後來要不是麥川哭著讓她好好學習,她才勉為其難考上了二本,但後麵搭上了傅驪山,就冇好好念。
傅驪山帶麥冬去看鸚鵡,這裡有世界上百分之六十的種類的鸚鵡。
那些鸚鵡顏色豔麗,就像是一朵朵七彩的花盛放在半空中。
麥冬鄭重其事地看了很久,然後問出了一個學術性的問題。
“這些鸚鵡拉屎的時候是停下來拉還是飛的時候就會拉?”
傅驪山看看她,他戴著米色的大簷帽,遮住了太陽也遮住了他的眼睛。
他冇有回答麥冬的問題,帶她去下一站。
第二天,他帶麥冬去索斯莫克峽穀徒步,她累的快死,走了半個多小時不肯走了。
傅驪山揹著她穿過又折回去。
趴在傅驪山的後背上,麥冬悄悄打開手機。
大哥哥昨晚給她發了微信,問她妹妹的情況怎麼樣,她胡說八道回了幾句,說過幾天就回來了。
她很想給大哥哥發點這裡的照片,因為實在是太美了。
況且,她趴在傅驪山的背上看到的天空,和她站在地上看到的天空是不一樣的。
腳下赭色的大石頭映襯著蔚藍的天空,美得讓她捨不得呼吸。
她輕聲歎氣,傅驪山問:“還累?”
她矯情地摟緊他的脖子:“我怕我老公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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