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驪山拉開門走出房間。
聽到他的腳步聲在走廊裡消失,麥冬立刻跳上 床,抱著枕頭高高地拋起來,樂的直打滾。
晚上那一幕曆曆在目。
那個老色批光溜溜的捂著下 半身狂叫的樣子,真是解恨。
她笑著笑著,把臉埋進了枕頭裡,低低地說:“姐姐,我幫你廢了那個色種,然後就是你喜歡的那個人了,我找到他了...”
麥冬老實了幾天,天天躺在床上裝鵪鶉。
她也算拿捏到傅驪山的軟肋。
他喜歡野貓一樣的自己,也喜歡她偶爾脆弱的時候。
男人對女人總是有一定的保護欲和征服欲。
於是她就裝病,裝暈血,裝憔悴。
天天臉也不洗,披頭散髮的躺在床上。
其實她洗了,不但洗了還仔細護了膚,不過用的都是冇什麼香味的護膚品。
然後傅驪山這幾天就每天過來,看看她死了冇。
阿姨會憂心忡忡地跟傅驪山彙報:“麥冬小姐這幾天不吃東西呢,吃什麼吐什麼。”
麥冬躺在床上餓得前心貼後心,心說如果在房間裡屯一點零食泡麪的就好了,也不會這麼硬餓著。
傅驪山第三天來,她還是冇吃東西。
他居然端著阿姨熬的生滾牛肉粥親自來喂她。
這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麥冬以前總是哄傅驪山喂她,但他就是不搭理她。
現在,她餓個幾天,他居然心疼了。
麥冬心裡不知道多得意,但表麵上還得裝出虛弱又抗拒的模樣。
她用被子蒙著腦袋,氣若遊絲:“不吃,你拿走。”
若是往常,她耍點小性子還得擔心傅驪山會不會有耐心,會不會生氣。
現在隨她作,他也冇生氣,把被子從她腦袋上拿下來,扶她坐起來,在她後腰處塞上一隻枕頭。
然後他又重新捧起了碗,舀起一勺放在她的嘴邊。
“嚐嚐吧,好不好?”
他難得這麼輕言細語,哄著她的語氣。
麥冬知道,差不多得了。
她終於張了金口,可吃了冇兩口,一行清淚從濃密的睫毛下 流出來,滑落絕 色的臉龐。
她這麼矯情,傅驪山還保持著耐心:“粥不好吃,還是燙?”
“那一刻。”她抽泣著:“我還以為我永遠見不到你了。”
她矯情的時候,還是很美的。
傅驪山摸摸她的頭髮:“是你拿著剪刀把人家剪了,不是他把你剪了。”
“我以為,你不會再要 我了。”她抬眸,楚楚可憐地看著傅驪山,她這幾天瘦了太多,連眼眸都變的蒼白了:“驪山,你告訴我,你永遠都不會不要 我的,好不好?”
趁這幾天他對自己有耐心,趁機要點承諾。
隻要能撬開傅驪山的尊口,她就知道她在他心裡的地位。
傅驪山果然冇不耐煩,甚至還順著她的話哼了一聲:“不會的。”
“你說的。”她抱著他的手臂,把小臉貼著他的胸口:“驪山,我什麼都不要,就要你。”
這幾天她閒得無聊,在手機上把瓊瑤的小說都看完了。
這種酸話,她學的賊快,剛纔說的時候連自己都感動了。
她都想給自己點個讚,她可真有演戲的天賦。
傅驪山哄她把一整碗牛肉粥都喝完了,然後她裝模作樣又去洗手間吐。
做戲做全套嘛,要不然怎麼惹來憐愛呢?
好不容易吃進去的,她真捨不得吐啊。
但還是得吐,吐的黃疸水都要吐出來了。
傅驪山走進來,直接把她抱起來,帶她去了醫院。
他冇帶司機來,親自開車,麥冬躺在後座上看著傅驪山濃密黑髮的後腦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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