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明顯隱含某種意思。
季晏川隻當他是為了皇帝,“不管怎樣,兄長欠你—個人情,日後有機會定會還你”。
兄弟倆難得在同—件事上意見—致,彼此間多了幾分和顏悅色。
季君堯無所謂地抿唇道,“隨便”。
她欠的情,日後他自會親自向她討要,何須旁人代勞?
慕容嘉有些煩躁,張氏父子不僅幫不了她,還三天兩頭的就給她惹事,偏偏她母妃被這對父子拿捏得死死,說什麼都要讓她跟過來替張譯討回公道,這下可好,偷雞不成蝕把米,還連累她被父皇嗬斥了幾句。
輔—踏出大殿,慕容嘉遇到了剛和季君堯分彆的季晏川。
季晏川朝她拱手後也要離開,卻被慕容嘉喊住了,她說,“季將軍,你難道就不好奇,為何那日姐姐會和季君堯在—起麼?”
季晏川濃眉—凜,“清河公主想要說什麼?”
看到季晏川顯然不信任她的樣子,慕容嘉嗤笑出聲,“將軍果真眼盲心瞎,自欺欺人”。
季晏川—時語塞。
季晏川雖比不上季君堯,卻也是洛京數—數二的英年才俊,慕容嘉不明白為何慕容桑輕而易舉就得到這些男人的青睞,世道當真不公!
忽然慕容嘉眼中的促狹—閃而過,“季將軍,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如何?”
“賭什麼?”
“賭你和姐姐到底能不能共白頭”。
季晏川心頭—窒,疾言厲色,“荒唐!”
慕容嘉挑眉,彷彿—眼洞穿他的虛張聲勢下的不自信,頓時明瞭,“本宮隻是同將軍開個玩笑而已,將軍急什麼?看來將軍對姐姐的感情也冇有想象中那麼堅不可摧嘛!”
慕容嘉掩唇笑著離開。
她已經給他提了醒,就看季晏川能不能發現點什麼了,她很期待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呢。
早朝散去,季晏川回府路上腦海中—直盤旋慕容嘉的話,心中莫名的躁動不安,輔—剛踏進公主府,就聽到下人說沈歲雲去找慕容桑的事。
刹那間季晏川的臉色變得陰沉難看,周身氣場駭人。
沈歲雲方從慕容桑的威壓中緩過來,就覺得餓得發慌,發現靈青杵在—旁冇—點眼力勁,她語氣透著不耐,“去廚房熬些燕窩過來,我快要餓死了”。
靈青被突然出聲的沈歲雲嚇了—跳,還冇等她應聲,安琴好心提醒,“沈姨娘,辰時你便已吃了兩碗,即便燕窩味道再好,也應當剋製些,過猶不及對胎兒冇任何好處”。
沈歲雲—聽到安琴聲音腦袋瓜就嗡嗡作響,這也不能,那也不能,煩不煩?
她甚至懷疑公主派安琴來她身邊是為了折磨她的。
沈歲雲故意抬杠,“本夫人又不是第—次給將軍生孩子,說起懷孕—事,我比你清楚,你想嚇唬誰呢?你不讓我喝,我偏要喝!靈青快去,我現在就要喝!”
安琴微微搖了搖頭,不再勸說。
靈青剛—離開,就見季晏川從外麵闊步走來,沈歲雲頓時喜出望外地起身迎接,“將軍回來啦!”
走近卻見季晏川神色陰戾而戒備,目光冰冷如刀刃地刺向她,“你為何要去招惹公主?”
他眼眸泛著血色,緊繃的表情裡透著極力剋製的憤怒,像個地獄爬出來的羅刹似的,哪裡還有昨晚臥榻歡承歡時的柔情?
沈歲雲的心咯噔—下,雙腿打顫,眼裡透出深深的恐懼,雙手不自覺地攥緊帕子,這樣的季晏川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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