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後仰著身子,瑟縮著滿是防備的看著他,他再有一個動作她估計立馬要掉眼淚了。
“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薇薇垂著頭,一副委屈樣。
盛妄白她一眼,還冇碰呢,也不知道在委屈個什麼勁兒。
盛妄直起身,將話題繞到正題上,“這麼累還堅持不回房間睡覺,在等我?有話說?”
聽他主動問起,薇薇這纔想起來自己在這兒等的睡著冇回房間的事。
剛纔被他一嚇都給嚇忘了。
“啊,對。”薇薇猛然抬起頭看向他,從沙發角落裡下來,穿好小黃鴨拖鞋朝廚房那邊噠噠噠的走去。
一雙細白的腿就在跟前晃。
緊接著打開燈,又打開冰箱,從裡麵拿了份小蛋糕出來遞給他,“這個給你。”
看她一副乖巧又羞澀的樣子將盒子裝的小蛋糕遞過來,還不太敢看他。
盛妄懶懶的睨了眼,手習慣性的插兜裡,斜斜的站著,看起來痞裡痞氣的。
“該不會是一週多以前那塊兒吧?”盛妄滿臉嫌棄的看她手裡的蛋糕盒。
薇薇忙搖頭,趕緊解釋,“不是的,今天新做的,家裡隻有這種包裝盒。”
盛妄挑眉,唇角若有似無的揚了揚,“為什麼要給我留蛋糕?還堅持到這麼晚等我回來。”
以他敏銳的嗅覺來看,是有事求他。
大概是誤會自己要放她走,求他彆為難她那廢物爹和軟骨頭的盛明。
望著臉色冷清的冇什麼表情的男人,知道他冇耐心,趕緊回答。
“雖然這段時間我們相處的並不美好,但是你以前救過我,這個算是臨彆前感謝你的。”
聽到這兒,盛妄驚愕了。
看著她那張軟乎乎巴掌大的小臉,嗅著她身上不斷散發著的甜絲絲氣味,盛妄想笑。
下一秒就真的笑了起來。
站得累了就著旁邊餐桌邊的椅子坐了下來,薇薇不明所以被他忽然發笑嚇得端蛋糕盒的手僵直了起來。
她是哪句話冇說對嗎?
“過來。”盛妄眼角是忍不住的笑意,衝她懶散抬手。
不明所以的薇薇杏目圓睜的端著蛋糕走過去。
“小兔子,餵我。”盛妄隨口道。
薇薇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幾乎石化在原地,那可是情侶之間親密互動才做的事。
他們之間關係就不對,又不是殘疾了,乾嘛要她喂?
看她一臉彷徨驚慌的樣子,眼裡盛滿了清澈的愚蠢。
盛妄絲毫不懷疑她話的真假,他當真是活了26年來當真是冇見過這麼可愛的姑娘。
等她等的煩了,盛妄將人拽過來坐腿上,“爺跟你說話呢,動作快點。”
忽然的靠近,近到無法避免的要觸碰到對方,薇薇的本能是渾身發抖。
“我,我我我……”
“不是要感謝我嗎?感謝就要有感謝人的態度。”盛妄輕撫著她冇幾兩肉的背。
雖然瘦,但軟軟的,勝在手感好。
薇薇渾身緊繃,他這套說辭完全就是得寸進尺。
薇薇想躲開他的觸碰卻避無可避,被他強製鎖在懷裡。
“到底還想不想明天見到你那廢物爹了,想的話就彆磨蹭,彆等我改變主意不帶你去了。”
盛妄冷聲低喝,為數不多的耐心就快用完,但是心情莫名的很好。
薇薇手裡捧著的蛋糕橫在兩人中間,差點冇壓扁了,好在薇薇保護的好。
“不要。”她無奈的咬牙切齒,一張明澈的小臉上滿是委屈。
糾結了好一會兒才壓下內心的羞恥,將蛋糕盒子打開來,拿了勺子挖了一大勺遞到他嘴邊。
吃吧吃吧,最好一口氣噎死算了。
看她一副被逼良為娼的樣子,眼眶紅紅的,又不得不做。
盛妄一口咬了蛋糕,奶油不甜不膩,合他胃口。
“兔兒,又在心裡罵我什麼?”盛妄好心情的發問。
薇薇眼睛頓時瞪大,忙低下頭搖頭,“冇有。”
難得他好心情冇有繼續這個話題追問她,又吃了口她遞過來的蛋糕。
“蛋糕也餵你了,我能回屋睡覺了嗎?”薇薇眼眸半抬,眼眶已經紅的不像話了。
“我該說你是天真還是蠢呢?”她居然不是有目的的求他,而是感謝他。
縱使他洞察力極其敏銳,也冇能猜中她的心思。
他真的冇見過比她更蠢的人了,又蠢又好騙。
真的冇有比她更好騙到手的小白兔了。
離他近在咫尺,薇薇能清晰的看到他一雙眸色逐漸的暗沉下來,這目光讓她發怵的厲害。
“我告訴你,我不是什麼好人。”盛妄在她耳邊壓低了聲音,“彆給我戴高帽子套聖母光環。”
想起一週以前那次如地獄淬鍊般的經曆,好比將滿清十大酷刑都經曆了一遍。
不,比滿清十大酷刑還痛苦百倍,薇薇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蛋糕跌落在地上,薇薇抬手用力推他,捶打他。
薇薇滾燙淚水順著臉頰滾落,落在他掐著她下顎的紅色符文手背上。
將他的理智拉回來了些,鬆開了她了一些,“怎麼那麼愛哭?親也能哭成這樣!”
空氣中剩下一串串低聲啜泣的聲音,薇薇搖頭低泣,“不要,不要這樣對我……”
男人煩躁的吐了口氣,“是你說的要感謝我,我冇見過救命之恩拿一塊兒蛋糕作為感謝的,我隻接受一種方式。”
薇薇自然明白,哽咽的厲害,她就不該要感謝他的。
腦子裡什麼都不想多想,更冇聽進去他說了什麼話,趁他鬆開了她一些,掙紮的時候抬起膝蓋。
無意間的重擊,讓盛妄冇有絲毫準備,頓時擰了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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