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檢驗出來了嗎?”江遠鴻並未理會那名侍者,而是笑看著秦雨萱。
他這個弟子天資聰穎,各方麵都好,就是太過古靈精怪,有時就連他都覺得頭疼。
“連師父你都檢驗不出,這閣中除了大長老,哪還有人能檢驗得出來?”秦雨萱有些氣餒,說道:“不過剛纔倒是有個人,好像真的會一樣,說了些奇怪的話。”
她將蕭羽方纔所說的話又說了一遍。
“真有這麼一名少年?”江遠鴻聽完,臉上的笑容迅速收斂,連忙問道:“那少年人呢?現在何處?”
“他買了些一品的銘符材料以後就走了,師父你找他做什麼?”秦雨萱奇怪地看著江遠鴻。
“可惜,可惜啊!”江遠鴻連連歎息。
他和秦雨萱不同,在銘符之道,他的實力比秦雨仙強了太多,雖然他也不能銘刻出引靈符,但一聽之後,便明白了其中道理,深知多半可以把引靈符給銘刻出來。
江遠鴻猜測,秦雨萱口中的少年能銘刻出這等失傳的銘符,必定有著不凡之處,居然就這麼錯過了這名少年,讓他心裡充滿遺憾。
“師父,你說的可惜是什麼意思?”秦雨萱到此刻還不太明白江遠鴻話中所指。
“雨萱,你這次……多半真的能把引靈符銘刻出來!”江遠鴻歎道,心裡依舊在為錯過蕭羽而可惜。
“師父,你是說,他說的都是真的?”秦雨萱瞪大了雙眼。
“多半是!”江遠鴻點頭,他真的很想見一見那個少年,居然懂得銘刻失傳的引靈符,究竟有什麼來曆?
蕭羽全然不知,自己的隨意之舉居然引起了江遠鴻這位巨頭的注意,他回到林家之後,立即將自己關在屋中,開始刻畫銘符。
銘符之道,非常神秘。
看起來,一枚銘符僅是一塊石片,上麵刻上一個古怪的符號,但實際上,銘符之道有著許多講究。
首先,銘符所用到的石符並非普通的石頭,而是一種內含少許天地之力的奇石。
這類石頭種類極多,並非特定,但凡此類奇石通常都非常堅硬,要在上麵留下痕跡,對普通人來說十分困難,況且銘符還隻取石中最中心的部分,堅硬程度遠勝表麵。
其次,刻在符石之上的符號,也大為講究,雖然看似平凡,但實際上,這種符號暗含天地大道,其中擁有著神秘的力量,據說是天地大道形態化的體現,神秘之極。
刻畫銘符時,講究的是不能有絲毫偏差,而在刻畫的過程中,由於胎石十分堅硬,要在上麵刻畫已經十分困難,再加上需要刻畫的符號之中蘊含著神秘力量,刻畫之時,這種力量會發出抗拒之力,根本難以動手。
這兩個條件,便將不知多少人攔在了銘符之道的門外。
刻畫時不能有絲毫偏差,就相當於要讓一個人寫一萬個字,每個字都必須一模一樣,哪怕有一絲不同,銘符也將失去效果,而這還是在堅硬無比的符石之上,同時還要抵抗道符的抗拒之力。
對一般人來說,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並且,符石被刻畫之後,石中之力已經散出,若是刻畫失敗,石胎也將變成一塊廢石,甚至,符號中的大道之力會在失敗之後反噬刻畫之人,一個不慎,就會被震散神魂,直接身死。
所以說,要入銘符一道,首先需要一定的實力,否則連石頭的表麵都破不開,其次則需要強大的意念,方能控製自己在刻畫時不會存在誤差。
此外,要成銘符師還要有強大的神魂,才能抵抗得住反噬,否則失敗一次,可能就是萬劫不複。
結合種種條件,銘符之道可謂艱難無比,因此此道人數纔會遠遠少於煉藥鍛器幾道。
取出買來的符胚,蕭羽靜靜調整自己的呼吸。銘刻之時需要絕對的平靜,心無雜念,才能做到絲毫無差的將道印刻畫在符胚之上。
調整好狀態,蕭羽拿起刻刀,先是將自己的指尖割破,使鮮血滴在符石之上。
這是他所掌握的一種秘法,可以軟化符石的表麵,畢竟他現在還是個冇有修為的凡人,如果不動用秘法,他想在堅硬如鐵的符石上刻畫,完全冇有任何可能。
一手握著染血的符石,另一手握著刻刀,蕭羽開始在石上銘刻。
銘符上所刻畫的符號,被稱之為符印,每個符印都是一個整體,刻畫時要一氣嗬成,哪怕中間有絲毫停頓,都會使其成為一個普通的符號。
蕭羽此時刻畫的動作有些緩慢,但卻十分流暢,整個人似乎都陷入了一種奇妙的境地之中,物我兩忘。
“哢嚓!”
驀然,一道裂痕出現在刻刀之下,蕭羽皺了皺眉,這代表銘刻失敗,他冇有控製好,使符印中的力量散出,直接毀了這塊符石。
“以凡人之身刻畫,果然困難不少。”
這塊符石出現裂痕,也成了一塊普通的石頭,蕭羽將其扔到一邊,拿起另一塊繼續銘刻。
他買了十塊符石,刻到第五塊時,依舊冇有一塊成功,全部失敗。
雖有強絕的銘刻實力,可是他現在的實力太弱,連一絲修為都冇有,在這種狀態下他能銘刻符印,對一般人來說已經是個奇蹟了。
“三百晶石都花完了,如果全部失敗,我想壓製體內的黑氣,會非常困難。”
蕭羽一咬牙,決定用一種比較危險的秘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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