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婉反過來按住母親的手:“大伯也是因為顧家和張太醫,纔對我好的,母親也不要擔心,薑家的產業,本來就有父親一份。”
“我知道我知道。”楊氏含笑點頭,心裡卻自嘲的笑了笑。
冇一會兒,丁媽媽替全管事送了東西過來,薑婉就叮囑李媽媽,一定要盯著母親將燕窩用了。
目送女兒走遠後,楊氏靠著軟枕,望著床上矮幾上的燕窩,忍不住搖頭:“我還不知道,這麼幾年來,他是裝作不知道,還是什麼都知道。”
李媽媽見楊氏冇有動手吃,便自己拿了調羹:“真不知道也好,假不知道也好,現在他既然管了我們三房的事情,以後至少下人不會隨意剋扣我們三房的東西了。”
楊氏擺手:“你說的也是,我自己吃罷,早點好起來,多走動,也能幫到三娘和小五。”
看到主子大口大口的吃燕窩,李媽媽忍不住紅了眼:“太太就該這樣了,姑爺都去了三年多,要不是姐兒懂事,咱們三房指不定會變成什麼樣呢。”
約莫片刻,楊氏吃完了燕窩,掀了被子要下來:“張太醫說了,讓我感覺精神可以,多下床走動。”
李媽媽喊了小丫鬟麥冬進來,收拾了餐具,她則是伺候楊氏更衣梳妝。
穿戴好之後,李媽媽扶著楊氏在次外間和外間走動。
楊氏看到丁媽媽和薑婉在東廂房門口說話,身後的小丫鬟手上,還捧著春季的新料子。
她不禁笑了:“你看以前我不爭不搶,什麼都不在意,三娘過的是什麼日子?現在我讓你去找了他一趟,三房的份例就正常了,補品也送了過來,也知道給小五的先生送謝禮了,這會兒,你瞧瞧,連早就扣掉的料子都重新送了過來。”
李媽媽扶著楊氏的手,聲音也哽住了:“太太以後撐起來,三娘和五郎的日子都會好起來的。”
靜心苑終於風平浪靜,主院這邊,林氏卻炸了鍋。
主屋大門緊閉,林媽媽守在台階外麵,和白姨孃的丫鬟沉香說著話。
屋裡,林氏抓著白姨孃的胳膊,紅著眼睛質問:“你確定?!有什麼證據?真的冇有騙我?”
白姨娘麵上裝作害怕,心裡穩得一批:“妾身也不確定,是妾身身邊的沉香年紀差不多了,打掃庫房的來安看上了她,最近很是殷勤,他為了討沉香歡心,親口告訴她的。”
若是她信誓旦旦的說真的,林氏還要懷疑幾分,但白姨娘也不確定,但又點了來安的名,林氏心裡開始打鼓。
鬆開了白姨孃的手,林氏轉身坐下,右手撥弄著左手腕上的瑪瑙手串,久久才吩咐:“請沉香進來一趟,我要親自問話。”
白姨娘垂眸領命,遮住眼底的算計,轉身出門請了沉香進去。
“太太問你什麼,你如實回答便是。”
沉香點頭進屋,白姨娘冇有跟進去,守在了門口。
林媽媽拿了把五香瓜子過來:“白姨娘嚐嚐,這是奴婢今天一早出門去買的。”
白姨娘笑著抓了幾粒,嗑起來,但也不說話。
至於正屋裡,林氏直接開口:“來安怎麼和你說的?”
沉香早就被白姨娘提點過,隻要幫她完成了這件事,會就給一筆添妝,將她嫁給莊子上的表哥。
“來安說,三房的李媽媽見了家主一麵,後麵南平管事就親自清點賬本,將三房這三年多來被剋扣的東西都補上了,全管事親自送了補品去,三太太吃藥的銀錢,以後都從賬上劃撥了,對了,丁媽媽今日,還給三房送了春季的料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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