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警官,我們就不打擾你辦案了,但你忙完後務必來我家吃晚飯,開貨車的本從黃石農場拉來了兩頭牛羊,今晚我會展現我的廚藝,做一頓美味的肉丸”老婦很熱情的邀請。
老頭也笑道:“結婚四十年了,她的廚藝我一點都不膩,期待你們的賞光。”
李暮禮貌點頭,格蕾絲笑著應承。
“居民們都很熱情啊,實在想不到這樣的地方也會有罪惡”格蕾絲有些感慨。
李暮一言不發,一直朝著小路往山上走。
“艾瑞克,不能在往前走了,我能確定我們已經到了該右拐的地方,我已經能看見大榕樹了,盧的木屋一定就在那邊。”
見到李暮一直往上走,格蕾絲還以為他忘了路。
李暮拿出手機,發現依然無法連接。
“我們繼續往上走,直到有信號的地方。”
格蕾絲不明所以,但依然跟了上去。
冇多久,石板小路就到了儘頭,比利的家也就在眼前。
比利已經成年了,雖然智商很低,但體型非常強壯,任誰看他一眼,都能想到戴著牛仔帽,騎馬牧羊的西部牛仔。
他剛吃完老好人夫婦送來的午餐,此時正開心的欣賞著自己的衣襟。
灰色外衣顯然穿了很久,很多地方都洗的有些發白,衣襟處被撕裂,還是剛纔送飯的老婦幫忙縫好的。
“看,這是艾瑪幫我縫的,艾瑪飯做得很好,衣服也縫的很好,她對我很好”
比利見到陌生人並不膽怯,而是第一時間炫耀自己新縫好的衣服。
善良的格蕾絲坐到比利旁邊,對他噓寒問暖,她很難想象這樣一個智力有問題的男孩是如何在山林中一個人長大的。
她詢問比利有關父母的問題,比利隻是癡癡的笑著,貌似聽不明白父母為何物,最後一直重複那句:“艾瑪很好,對我很好。”
李暮在不大的房間轉了一圈,然後拿起幾本書問道:“比利,你識字嗎?”
比利有些表達不清楚:“我……我,艾瑪教我識字,我愛看書。”
那些書都是簡單的兒童故事書,不少都是有插圖的,隻有一本比較奇特,嚴格來說那是一本還冇完成的書,充其量隻是一部手稿。
李暮抽出手稿:“艾瑪有冇有教你讀過這本書?”
比利眼神有些變化:“那……那不是艾瑪教我,是盧教我。”
李暮知道,殺害作家盧的凶手正是眼前這位智力受限的青年,但他要在揭發的過程中讓格蕾絲看到一些線索。
否則,就算上帝來了,也比不上李暮“神機妙算”
“你認識盧嗎?他也教你讀書嗎?”
談到案情,格蕾絲也問了句。
比利道:“盧不想教我,盧讓我給他整理屋子,盧不給我做飯,盧讓我給他做飯,盧要帶我去世界。”
格蕾絲聽了個迷迷糊糊,李暮卻無比清楚,原劇情,作家盧看到比利可憐,想著訓練他讓他能獨立,然後帶他去外麵的世界,一邊幫他治療,一邊照顧他。
可是,如頑石的比利絲毫感受不到盧的好心,反而認為他是大壞蛋。
雖然失手殺死盧有一定意外存在,但這位智力受限的青年卻終於奔向惡的那一端。
他知道自己犯了錯,而本能使他逃避責任,埋屍說謊也在不清醒的情況下做了出來。
但小兒科的行為怎會瞞得了鎮上的居民,他的馬腳很快露了出來。
但是很意外,以鎮長和查克警察為首的許多人竟然冇有責怪他,反而幫他掩蓋真相。
於是,比利也冇覺得自己做錯了事,好像彆人不對他“好”,他就可以理直氣壯的拿起石頭去砸那人的頭顱。
“那你知不知道盧去了哪裡?”格蕾絲繼續問道。
比利搖頭:“盧經常說我不懂的東西,我不去他的世界,他應該回了他的世界了。”
“你最後一次見盧是什麼時候?”
比利道:“天還冇黑的時候。”
格蕾絲有些無語:“是星期幾,或者幾號?”
比利茫然道:“是盧冇有去下棋的時候。”
格蕾絲放棄了,他見到李暮又朝山上走去,她隨即起身跟了上去。
“天堂小鎮也有不完美的地方,我們國家很發達了,對比利那樣的小孩基本都會指派人員去撫養,並且享受社區監督,可是在這裡……唉”
自從見了比利,善良的格蕾絲歎了好幾口氣。
李暮貌似冇有同情心裡,依然麵無表情的上山。
“有信號了,你立馬聯絡州警司,速度派警力支援”
又走了一英裡,李暮突然說道。
格蕾絲瞪大眼睛,給了李暮一個詢問眼神。
李暮道:“照做吧,現在就出發的話他們三個小時就能趕到,也就是天黑之前,那時你會知道所有答案的。”
格蕾絲道:“可是,我們都還冇見局子裡的嫌疑人呢,你就已經想著結案嗎?再說,州警司可對咱們冇多少好感,就算要支援,還是用在真正需要的時候吧。”
李暮俯瞰山腳下的小鎮,笑了笑:“現在就是需要的時候,你放心讓他們過來,有責任我會承擔的。”
格蕾絲搖搖頭,她冇有繼續爭辯,因為她知道爭辯的結果,一定是自己順從艾瑞克。
聯絡好了支援,兩人開始下山。
路過盧的木屋的時候,李暮還是去看了一眼。
自己寫的隻是故事的劇本,而當這些劇本成型的時候就自成一方世界。
這裡的人和物都是活的,再多的筆墨和鏡頭也不能詳儘描述他們發展變化的冰山一角。
而他現在就在創作的世界裡體驗,真實又新奇,第一次體驗,他想多看看這些鮮活的人物,儘管他並不喜歡天堂小鎮的人物。
但聯想起彆的劇情,這裡真算是天堂了,因為冇有任何生命危險。
而有許許多多的劇本,可真的是危機四伏啊。
超大的異能世界,投影到現實生活中,得有多亂?
其實李暮不知道,很多通過刷副本獲得超能力的萬界使者,已經在現實世界製造出了很多麻煩了。
暫且表過不提。
盧的木屋被警戒線簡單的圍起來,李暮掃了一眼,冇什麼可看的。
隻有地上的一攤血跡,雖然換過新木板,但依然有冇有處理乾淨的地方。
“走吧,我們該去看看漢斯為我留下的東西了,所有的答案都在那裡。”
漂亮的格蕾絲一頭霧水:“漢斯真的來過這裡?他留下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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