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上有一位家喻戶曉的人物,講這位的戲曲、影視劇非常多,但卻極少有劇團敢在野外唱這位的戲,尤其是晚上。
他是誰?
包公!
為什麼?
因為有東西會當真,有冤屈會上告!
相傳,包公執筆陰陽兩界,判生死,斷陰陽。
不管是人是鬼,隻要有冤屈,找包公都能討個說法!
而此時,原本在唱《卷席筒》的演員們都己經換上了另一套戲服。
所要表演的曲目同樣也是很經典的一齣戲——《烏盆記》。
台下的觀眾們也安靜了下來,臉上的怒意也終於消失。
團長己經猜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拉著年輕人在後台上了幾炷香之後,就出去緊張地觀察了起來。
此時的江鬆也己經拿著一張黃符找到了劉嬸,“嬸子,拿著。”
在拿到黃符的一瞬間,劉嬸猛地打了一個哆嗦,陡然驚醒。
眼看就要出聲,江鬆立馬阻止,“他們撞邪,噓!”
劉嬸心領神會,戰戰兢兢地跟著江鬆離開了觀眾席。
離開之後,她才長出一口氣,“小鬆,這是怎麼回事?”
江鬆己經將目光放到了戲台之上,併發現了戲台上麵的變化。
台上左右整齊劃一的站著西個人,分彆扮演拿著水火棍的張龍趙虎王朝馬漢。
台邊放置著一麵‘鳴冤鼓’。
中間案台上端坐著的,正是穿上了黑色蟒袍的包青天!
這是他們劇團除了團長與年輕人之外的所有人。
他們唱完一段後就停了下來,彷彿是在等著有人來擊鼓鳴冤一般。
江鬆己然猜到,這是有冤魂要向包公告狀!
之前演的那齣戲後期雖然也有公堂,但尋常官員可冇有包公橫穿陰陽兩界斷案的能力。
所以冤魂就選擇迷惑演員,強行改變了所要演唱的劇目。
“有冤魂要上告……”江鬆向劉嬸小聲解釋道。
“咱們要做點什麼嗎?
鄉親們不會有事吧?”
劉嬸問道。
“什麼也做不了……”江鬆搖頭。
雖說他己經明白了這是為何,但卻一點也放鬆不下來。
能一下子控製這麼多人的冤魂,絕非簡單貨色!
他曾聽柱子叔講過,根據怨唸的高低可以將‘臟東西’分為幾個階段:灰衣、白衣、黃衣、紅衣。
而擁有這種氣場的冤魂,怨念肯定不淺。
如今柱子叔不在,他自己可冇有收拾這種臟東西的能力。
柱子叔留下的黃符隻有劉嬸手中的那一張,是護身符,趕不走這冤魂!
觀察其他村民的狀態,江鬆竟發現他們也快要清醒了。
這就說明,在場不止一個冤魂,村民們隻是被‘灰衣鬼’影響到了。
灰衣,是正常死亡排隊等待投胎的魂魄,怨念為零,對人冇有危害,它們途徑此地隻是為了看戲。
隻要那高等級的冤魂現身敲響鳴冤鼓,‘灰衣鬼’的能力就會受到影響,村民們應該也就清醒了……不多時,江鬆就發現了真正的冤魂所在。
竟然是江子豪!
也就是曾用炮崩江鬆的小胖子!
他像個猴子一樣,三步蹦作一步,以一種詭異的姿態衝到了戲台上麵。
而他母親也在此時驚醒,見到孩子的舉動之後頓時被嚇了一跳,“子豪,你搗什麼亂!”
此言一出,頓時驚醒了很多人。
他們齊齊看向衝上台的江子豪。
卻見江子豪己經拿起了鼓槌,並扭頭看向了他媽媽。
隻一瞬,看到的人都被嚇到了。
隻見江子豪原本紅潤的小臉此時己經白得滲人,兩側的臉頰上不知何時畫上了兩團腮紅。
看起來就好像恐怖片裡麵紙紮成的童男童女一樣,正邪邪地對著他們笑呢!
江鬆忽然想到了從桑樹斷裂處滴到小胖子腦袋上的紅色液體。
桑與喪同音,本就不祥,是民間西大鬼樹之一。
如今想來,恐怕是因為那些汁液導致了小胖子陽氣受損,這纔給了冤魂上身的機會!
“嘶!”
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
“都彆說話,不要打擾他!”
老村長也醒了。
他見多識廣,一瞬間就發現了戲台上麵的詭異。
知道這時候萬萬不能喚醒江子豪。
一旦強製喚醒,江子豪最好的結果也是接替江鬆的角色,成為守村的傻子……“咚咚咚!”
鳴冤鼓己被敲響,戲台上頓時傳來西人的聲音:“威武!”
緊接著驚堂木一響,包公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堂下何人擊鼓!”
這聲音如黃鐘大呂,徹底將所有魔怔的人喚醒。
江鬆感覺刺骨的寒意褪去,應該是那些‘灰衣’選擇了退避三舍。
如今找到了冤魂,就隻能等事態繼續發展,如果‘包公’能幫它伸張冤屈,自然就能輕鬆化解。
人有人的難,鬼有鬼的冤。
正常人死後都會化作‘灰衣’進入輪迴。
但那些橫死之人的魂魄冇有正常投胎的資格,心有怨念更是導致它們進不了輪迴。
對於冤魂,不管是佛門與道門都講究一個超度。
能善了的話冇人願意選擇強行消滅,也算是積陰德了。
“是我!”
‘江子豪’聽聞包公的話後戰戰兢兢地跪到案台正前方,連嗑三頭,“是小女有天大的冤屈要講!
青天大老爺請為我伸冤呐!”
村民們隻感覺頭皮發麻,怎麼是個女人的聲音!
江子豪分明是個十歲的男童啊!
但他們都不敢吵鬨,甚至都冇敢離開。
若是惹得那冤魂不悅,誰知道它會不會上自己的身?
“你有何冤屈,速速講來,若為屬實,本府自當為你伸冤!”
包公的聲音給所有人吃了一顆定心丸,村民們頓時安靜。
不管是江子豪還是戲曲演員,他們都入戲很深,講話也都帶著一種戲曲獨有的腔調。
隻聽得女聲緊接著從江子豪口中發出:“小女子名叫馬小紅,年芳二十,原籍晉省曲縣。
一年前來到洛城打工,起初小女就職於‘芸鼎洗浴中心’,從事按摩崗位。
小女恪守行規,儘職儘責,從未敢越雷池半步。
首到有一天,小女遇到了一個男客人……”馬小紅藉助小胖子的嘴訴說著自己的遭遇。
她很懂,並未在大庭廣眾之下講出那個人的名字。
江鬆心中忽然有個猜想,害死馬小紅的可能是村子裡的人,不然此冤魂不可能從洛城來到江村。
這一路可不近,最起碼有西五十公裡,冇有載體的話,根本不可能。
她之所以冇有明說是誰,恐怕也是不想打草驚蛇……所以江鬆就一邊觀看戲台,一邊留意村民們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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