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被大娘叫了起來,給我換了身衣服,修了修頭髮。
頭天晚上的那些車都不見了,爺爺坐在門前冒著煙,似乎很焦急的樣子。
快到中午的時候,家門前排起了長長車隊。
院子裡也來了十幾位中年人,每箇中年人手裡都領著一個小女孩,每個小女孩幾乎都跟我一樣,收拾的乾乾淨淨的,好像是要出嫁的姑娘。
看見這些人對爺爺畢恭畢敬的,我心裡也很震撼。
可爺爺還是非常的低沉,雖然麵上對來人以禮相待,但總歸是不太高興。
就在這時,有個騎著摩托車的中年男子,領進來一個女孩。
這女孩長得還真挺好玩,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那對深深的酒窩。
她見到我就笑了起來,我們就好像在哪見過似的,後來我才知道那叫一見鐘情。
本來還沉悶著抽菸的爺爺,這下子笑了起來。
他幾步就走到了我的跟前,問了句:“你喜歡這個女孩?”
我紅了臉,看著剛纔進來的女孩,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女孩捂著嘴笑了。
爺爺也點了點頭,順手就將掛在屋簷下的鳥籠子給取了下來,交給了女孩的父親陳漢平。
陳漢平接過鳥籠子,滿臉的驚喜,拉著女孩連連給爺爺磕頭。
爺爺急忙將他們給攙扶起來:“孩子叫什麼名字?”
“小女陳靈兒。”
“嗯,很好,等我家周全十八歲就到你家提親完婚。”
爺爺拿出了一份文書類的東西,跟陳漢平簽了合約。
當天的人全都離開了,我的腦海裡還深深的烙印著那個女孩的音容笑貌。
後來我才聽四叔說,爺爺是用他一生為之驕傲的鳥籠子,來給我換來了個保命的媳婦。
直到我十四歲那年,爺爺給了我一本《魯班書》,起初他告訴我裡邊的東西很難學,但我冇用上一個月的時間,就已經完全學會了。
十七歲那年,爺爺給了我一把魯班尺。
他說:“孩子,你記住,這魯班尺上邊的一半叫魯班尺專門丈量陽宅,而下邊一半叫丁蘭尺,專門丈量陰宅。”
我問:“當年那個鳥籠子怎麼回事?”
“那是咱們魯班術一脈的鎮派至寶,誰要是得到了它,家中必定富貴安康。”
當天晚上,爺爺就跟我說,他要回一趟老家,辦一件重要的事兒,讓四叔陪我去安東市找陳靈兒,到時候等著完婚就可以了。
我在家準備了一宿,第二天去找四叔出發,冇想到他居然提前我一步到了安東市內。
我隻能自己坐上了城鄉客車,趕到了安東市內。
給四叔打了電話,四叔不知道從哪弄了一輛掉了漆的桑塔納,拉著我先去了他借來的一間房子。
他跟我說:“安東地界,你四叔還是有點朋友的,你先在這住下,明天四叔跟你一起去陳家。”
坐了一天的車也很累,我不知不覺的就睡了過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感覺耳邊有個人不停的唸叨著我的名字,讓我去救她,當那個人的臉展現在我的麵前的時候,我心中猛地一驚。
那不正是我的未婚妻陳靈兒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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