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好像一點也不怕他啊。
院中,秦秋娘無語的盯他一眼,“你犯什麼混啊,不說留她嫂子在家吃個早飯,咋還趕著人走啊?”
“嗬嗬,我忘了。”
秦礪尷尬的摸摸寸頭,他被一句妹夫給弄暈乎了。
沈檀進來,就對上他愧意的眸子,她故意彆過臉不看他。
哼,就那麼嫌棄我嫂子?
她徑直走進廚房,秦秋娘已經把紅薯小米紅棗粥,兩個紅糖酥餅,四個鹹口酥餅,端上了桌子。
三人默默的吃完飯,秦礪把碗筷收拾乾淨,讓沈檀再睡一覺。
沈檀搖搖頭拒絕了,“我得練字了。”
這七天裡,秦礪冇有出門,幫她謄畫了謝爺爺給她的那本草木圖書。
他的字遒勁有力,神韻超絕,看的她羨慕不已。
她想好好練字,即便比不上秦礪,也不能差的太多。
秦礪見她冇有生氣,提議道:“你那鉛筆字寫的可以了,我教你寫毛筆字吧。”
“好!”
沈檀驟然笑開,毛筆字以後成了藝術品,雖無多大用處。
但能修身養性,磨鍊意誌,培養耐力。
秦礪把人帶進他的臥房,還給她燒了一盆炭火。
他從研墨開始教她,一上午轉瞬過去,她才掌握住拿筆的姿勢。
下午,她一個人在屋裡練習。
秦秋娘望著映照在雪上的豔陽,搬張椅子坐在屋簷下曬太陽。
她的身子骨又利索了不少,走路不用柺棍,看人也不需要老花鏡了。
“礪兒啊,路上的雪化開了,趕明你帶檀妮兒去趟縣裡,給她買幾樣她喜歡的東西。”
正在院子裡劈柴的秦礪聞言,腦海裡浮現出沈檀那一頭油亮的秀髮,給她買個髮卡吧。
“明天我讓吳嬸來陪你。”
“不用麻煩她的,我冇啥事,”秦秋娘笑意加深,“我這一身老毛病都讓那丫頭按冇了,你呀,多關心關心她,把你那鬍子給我刮掉,難看死了。”
秦礪笑道:“奶,嘴上冇毛,辦事不牢,你孫子那些活就得這樣的臉才能鎮住場子。”
秦秋娘嗔他一眼,“我看你呀,是冇本事才靠這滿臉毛唬人。”
秦礪嘿笑幾聲,冇再反駁。
待他劈完柴,秦秋娘做好了晚飯,“喊檀妮兒吃飯了。”
“好嘞。”
秦礪擦了一把手,敲敲臥房門,進去了。
穿著藍色棉襖的小姑娘,正端端正正的在寫毛筆字。
屋裡光線暗,他給她點了一盞油燈。
橘黃色的光,籠罩著她,是那樣的嫻雅恬靜。
那半邊疤痕在雪白的肌膚襯托下,也不醜了。
唉,早該就不那麼說了。
“寫完了嗎?”
“還有一個,”沈檀手中的毛筆抬起,揚起一抹笑,“我還是喜歡用鉛筆。”
寫毛筆字是真的累人。
“等你寫出自己的風格,你就不嫌棄它了,”秦礪走到沈檀身邊,拿起一張她寫的字,嫌棄的搖搖頭,“這個捺寫的不對。”
說完,他站在她身後,弓腰從後抱著她,握住她的右手,開始在紙上慢悠悠的寫下一個“永”字。
沈檀身子一個激靈,為了減少這樣親昵的接觸,鉛筆字和鋼筆字,她被“逼”的用了一天,就會寫了。
可這毛筆字,就很狗,太難寫了。
隻有秦礪抓著她的手,她才能寫出一個像樣的字來。
感受到右耳邊那絲絲縷縷,衝進她耳廓和耳根下脖頸處的熱氣。
她的身子,無端的滾燙起來。
拿筆的手,就更不聽話了,越寫越醜。
他卻一點也不氣,抱著她,一遍又一遍的教她。
作為一個成年人靈魂,她可不傻,這個男人是故意撩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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