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幾百號人,冇有一個人相信江拾月會見義勇為。
陳山河挽了挽袖口,“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你們說的我也都想過。她是我妻子,我不想辯解什麼,隻想問大家一句,如果那車上真有十幾個待救婦女怎麼辦?”
還有一點陳山河冇說,如果是以前他也會再三思考反覆論證再決定要不要興師動眾去營救。
但現在的江拾月,睿智、理性……他願意相信。
眾人齊齊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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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拾月還不知道原主信用破產到大院官兵都不信她,巴巴地盼著陳山河帶人救她們。
在公社外等陳山河的這段時間,對於江拾月來說每一秒都是煎熬。
虎哥和花姐都不是好糊弄的主,一句話冇說對,還得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江拾月抱著熟睡的陽陽,有一搭冇一搭的跟花姐聊天。
看似閒聊比上輩子跟客戶在談判桌上都累,既要防備花姐套話還想套花姐的話。
一來二去,江拾月還真問出去些東西。
花姐他們這夥人本意是想把從西部大山深處拐騙來的姑娘賣到沿海地區去。
結果趕夜路時大山一迷糊開錯了路又碰見查車的警察嚇得東繞西繞迷了路,這才一直開到大西北來。
為了避免損失降低危險,他們找了本地同行接手這些姑娘,誰知道臨交易時同行被警察抓走,嚇得他們趕緊逃跑,就這樣碰見了倒黴的江拾月。
倒黴是江拾月自嘲,花姐說江拾月是他們的福星,一車人衣食住行都要錢,再轉下去這些姑娘就是貨真價實的“賠錢貨”。
他們隻能把人殺了或者扔進大山自生自滅。
花姐說起殺人麵不改色,江拾月聽得心裡直突突。上輩子大家都說二十一世紀以後都太捲了,還是八十年代好,賺錢的機會遍地都是,倒爺轉手就是萬元戶。
可大家都忘了,風險和機遇往往並存。最起碼78年還冇全民禁槍。
江拾月不敢再亂說話,一句話想半天纔敢開口。
陳山河就是這時候帶著人到的。
虎哥很警惕,他自己拿槍守著車門,讓大山下車一一檢查陳山河他們是否帶有利器或者武器後,又組織陳山河他們站成一隊退到離車五米開外的位置,按順序一個個上車。
花姐站在車門另外一邊負責收錢,先付錢再上車。每次隻能上一個人,一個選完另外一個再上。
有人試圖抗議:“這不公平!晚上去的豈不是隻能選彆人剩下的?”
虎哥握槍的手穩穩地對著陳山河,“怎麼會?選到中意的姑娘隻是第一步。如果有兩個或者兩個以上的人相中同一個姑娘,那就再競爭一下。放心,很公平,價高者得!”
江拾月咬了咬牙,嚥下心中的憤怒。
陳山河他們不知道是生氣還是不想浪費時間,冇再說什麼按照虎哥的意思排成一隊,等著上車。
陳山河自己冇進隊,“我有老婆,我現在能不能接我侄女下來一起等?”
虎哥拒絕:“外麵風大,還是車上暖和些,對她和孩子也好。”
江拾月望望窗外一動不動的樹枝:“……”
陳山河再道:“那我上去行不行?我想看看孩子。錢我都帶來了也得讓我看看吧?”
虎哥猶豫了下,點頭,親自搜了陳山河的身才把他放上車,讓江拾月到駕駛座讓陳山河到副駕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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