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下屬忙不迭離開校長辦公室,前去照做。
……
說回舟澤這邊,與柏顏並肩走去器材室的一路上,都能聽見蔚白的黑化值增加。
或多或少,最後漲到了63。
舟澤對此進展很是滿意,雖然也有些怕得罪蔚白的忐忑便是了,但總體心情是愉快積極的。
可冇過幾秒鐘,一個校級領導忽然腳步匆匆過來,讓柏顏同他去一趟會議室,又打電話給體育老師讓蔚白來代柏顏搬器材。
舟澤懵了懵,旋即意識到這又是父親所說的“竭儘全力安排”,不由默然無言。
昏暗陰涼的器材室裡,舟澤站了小會兒,抬眸便看見日光灼目、樹木枝葉微曳的門外小道上,一道修長完美身影正朝自己而來。
霎時間,心又怦然跳動好幾下。
連帶著喉嚨都乾澀了兩秒鐘,“你來了呀。那個,柏顏被年級主任叫去有事了。”
先解釋蔚白的心上人的去向總是不出錯的。
然而舟澤冇想到,蔚白竟然連他的這句話都在意。
“男主蔚白黑化值 2,當前黑化值為65。”
舟澤默了默。
難不成連他提柏顏的名字,蔚白都會吃醋嘛。
這、這醋勁也太大了!
QAQ他好羨慕。
舟澤垂落軟軟的纖細睫毛,竭力不讓蔚白察覺出異樣,小聲說:“器械筐在那裡,我們去搬吧。”
“好。”
蔚白低低應聲,跟隨舟澤一起,走進這偌大的器材室深處。
兩人將器械筐拖出來,拖至器材室門口。
卻發現——器材室的大鐵門不知何時被合上了。
舟澤皺眉,輕推了推門,後者巋然不動。
“被人從外麵鎖上了。”舟澤為難地朝蔚白說出自己結論。
不用想,這一定也是“竭儘全力安排”中的一環。
……要是讓蔚白知道自己被算計了黑化值肯定蹭蹭漲。
舟澤忙轉移蔚白注意力道:“可能是誰以為裡麵冇人便鎖了。但現在若是強行打開,倒也不是不可以,隻是會被認定為損壞學校公物。”
以他如今的力氣,徒手捏碎這鐵門都不成問題。
如此之強還隻是區區第二,不知蔚白這個將來的第一強者會有多強。
如是想著,舟澤聽見蔚白安慰他說:“沒關係,過一會後會有人發現的。”
自然,發現他們久久未回的體育老師,應當會派其他同學來檢視情況。
隻是現在——
舟澤小心翼翼地瞥了身旁蔚白一眼,不巧與正看過來的蔚白穩穩對上視線。
舟澤心跳當即便漏了一拍,下意識找補地看向器材室昏暗角落裡的備用長椅,問:“要不我們過去坐下等?”
蔚白深深看著麵前的舟澤,看著少年雪白的脖頸和鎖骨,兩秒後搖頭婉拒,“我不累,你去坐下休息吧。”
舟澤輕輕抿一抿唇角,不免無聲歎息。
果然黑化值高了,蔚白都不想離他太近。
舟澤隻得獨自走向角落的這長椅並坐下。
這裡光線幽暗,溫度更可謂陰涼,長椅是平滑木質的,專用來輔助運動。
按理說,坐在這裡隻會感覺越來越涼快,不可能會越來越熱的。
可舟澤坐了冇多久,四肢忽地升騰起莫名的熱度來。
尤其是頭頂和尾椎骨處,更是泛熱到舟澤有些坐不住,但想要站起來又似乎力氣不足。
於是舟澤隻能勉強倚靠在長椅後的水泥灰牆上。
在腦海中叫出係統,舟澤問:“這是怎麼了?”
小零零立即解釋道:“舟寶,這是你要分化出貓科獸人的外形特征了!”
外形特征……
舟澤瞬時明白過來。
他這是要長出貓耳和貓尾巴了?
頭依舊熱熱的,好似更熱了,舟澤忍不住抬手摸一摸自己的腦袋兩側,好在還冇有。
他不由有幾分慶幸。
畢竟,他可不想在蔚白麪前變出貓耳貓尾巴這種東西。
舟澤的真身是小神仙,在他原有的認知裡,會變為這種半人半獸狀態的隻有妖。
而妖向來與仙是對立的。
所以舟澤雖不仇視妖類,但也難免以有朝一日變成類似妖類的模樣而微微羞恥。
現下,舟澤強行勒令自己深呼吸一口氣,一定要先出去到無人的地方,再安心分化。
據係統小零零所說,這個現代獸人世界裡的幾乎所有獸人,第一次分化都隻會持續較短的時間。
也即是說,他第一次變出這貓耳朵與貓尾巴,持續不了多久。
那他躲起來偷偷度過便是了。
想到這裡,舟澤決定現在哪怕把門破壞掉,也要先離開這器材室裡。
但冇想到第一次分化帶來的發熱與眩暈實在是太強烈了。
舟澤堪堪站起身,雙腿便霎時有些發軟,不得已,舟澤又坐了回去。
而一直不動聲色觀察著舟澤的蔚白,此時也已發現舟澤的異樣,他想也未想,徑直來到方纔他還一直想與之保持距離的舟澤麵前,彎下腰。
蔚白剋製著自己不伸出手觸碰對方,僅低聲詢問,“你怎麼了?”
這時,倚靠著身後牆壁的舟澤微微睜開閉緊的雙眼,露出其中霧濛濛的水潤濕漉一片。
蔚白頓時動作滯了一下。
下一秒,蔚白垂眸,輕輕探手到舟澤額頭上,發現熱度尤其高。
近似發高燒時的體溫了,但舟澤絕不可能是生病。
獸人體質本就強悍,更不用說擁有貓科屬性這種極強天賦的獸人。
蔚白略微蹙眉。
不是生病,那就是分化了。
第一次分化纔會出現如此高溫。
舟澤現在肯定很不舒服,在這硬木椅上坐著。
想到這個,蔚白不再想其他,垂睫直接抱起舟澤,朝器材室大門走去。
大門仍舊緊閉著,外麵靜謐一片,想必還冇有人覺察不對而過來。
蔚白凝神看一眼那鐵鑄大門,不出一秒,大門悄無聲息向兩側自覺打開。
動靜輕到聽覺增強了數倍的舟澤都毫無察覺。
舟澤此刻仍閉著眼,腦袋與尾椎骨上的熱意與癢意夾雜在一起,令他很是暈乎,幾乎要睡過去,但又睡不安穩。
迷迷糊糊中,舟澤發覺自己被誰抱在了懷裡,對方似在快步走,也不知要走向何處。
舟澤慢吞吞睜開水霧朦朧的雙眸,同時腦袋上一癢。
茸茸軟軟的雪白貓耳,不自知地長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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