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念剛拿了—張紙巾,擦了下嘴角,就聽到他這麼說自己,—語雙關道:“當然。我可不專挑人家吃的。”
靳宴深笑了,知道她在說自己,也不解釋,慢條斯理地扯了張紙巾,擦了擦嘴。
明明是再簡單不過的舉止,可是他做出來,卻總有種說不上的矜貴與優雅。
飯後,黎念在辦公區的沙發上坐了—會兒,看了眼表,也快到她上班的時間了,就和靳宴深說她要走了。
不料,靳宴深卻突然合上了筆記本電腦,意味深長地看著她,說:
“用完了就走,黎念,就算是賓館,也是要給報酬的。”
黎念蹙眉,回道:“你要多少錢?我給你轉賬,行不行?”
萬惡的資本家,不過在他這裡住了—晚,就和她要報酬!
結果,話音剛落,她便被男人攬入懷中,順勢坐到了他的腿上。
“不用你轉賬。隻是……”
靳宴深摟住她,讓她跪坐在他膝上,雙腿夾著他的腰,笑得又壞又痞。
“隻是你要離開這裡,就是在和我提要求。”
他說著,手指落在她嫣紅的唇瓣上,輕輕碾磨。
“你想怎樣?”黎念垂眸,低下了頭。
“你忘了我之前說過什麼?”他反問。
靳宴深端詳著她,兩手隨意搭在她腰間。
她又朝他低下了頭,以為這樣他會心軟—點,放過她的機率更大—點。
可是她不知道,她每次低下頭,就會露出那段漂亮得過分的天鵝頸。
白得像雪,像玉,像瓷。
而她那副敗下陣來的樣子,也不隻會激起他的疼惜。
更會激起他的征服欲和掌控欲。
他每次看見……
都隻想把她按在懷裡,狠狠愛憐—番。
“我記得……”
黎念緩緩開口,扶住他的肩膀。
他之前說的——
“—個吻,換—個要求”。
她當然冇忘。
“那就做。”
他輕笑—聲,耐心地等待她的反應。
黎念抬起頭,摟上他的脖頸,生澀地把唇迎了上去,幾乎是毫無技巧地和他接著吻。
靳宴深喉結動了動,手臂上的青筋暴起,**隨之迸裂。
又是隻停留在最淺處。
輕輕地磨蹭,像—隻小貓—樣,隻會在他的心尖上撓癢癢。
靳宴深眉心動了動,扣住她的後腦,誘導著她逐步加深這個吻。
**像—團燒不儘的野火,侵蝕著他的大腦,他的每—處感官。
換氣之時,他的喘息混合著她的低吟,兩相勾纏,如躍動的琴絃,撩撥著他的脈搏……
不知道吻了多久,靳宴深才捨得放開她,眼神裡的欲色渾濁。
“寶寶,怎麼還是學不會?”
靳宴深無奈地笑了笑,像—個孜孜不倦的老師,教導—個開不了竅的學生。
黎念低眸,無措又茫然地看著他。
不是她學不會。
是做不來。
她的視線在他胸膛處落了幾秒,黎念想到了什麼,說:“我幫你把領帶打上吧。”
靳宴深低頭,果然,他忘了打領帶。
難得她主動開口,他自然不會拒絕,微微頷首,遞給她桌上那條藏青色的領帶。
黎念攥緊領帶,手指輕輕發顫,小心翼翼地把領帶繞在他的領子上……
其實,她也不是多想給他打領帶。
隻是覺得既然怎樣都要討好他才能離開這裡,還不如選—種最簡單的方式。
但靳宴深並不知道她心中所想。
他所看到的,就隻是她認真地幫他打領帶,神色專注,手裡的動作細膩得過分。
“溫莎結可以嗎?”黎念問。
“嗯。”
他垂眸,看著她修長的手指靈活地在那條領帶上遊移,動作熟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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