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儒一聲令下,這些山匪都有些懵逼起來。
怎麼個事?
他們不是要訓練麼?為什麼要解散?
“冇聽到賢弟的話?趕緊給老子解散!慢一步,老子一腳踹你們身上!”
蠻牛大聲嗬斥道。
鄧儒為了他們訓練做到這個地步,那他這個青牛寨大當家的,自然不可能讓自己這些小弟們壞了訓練大事。
聽到自家大當家的命令,這些山匪紛紛散開來。
一個個勾肩搭背的離開了。
鄧儒那些手下,也被鄧儒命令散開。
鄧儒看著那些山匪一個個走遠,在覺得距離已經夠了之後,鄧儒嗬嗬一笑,拿起鼓麵上的擂鼓錘,心中隻道:“來吧,異世界的土匪們喲,感受一下華夏軍訓的恐怖吧!”
而後,一錘狠狠砸向鼓麵。
咚!
一聲鼓響在山寨中迴盪。
鄧儒的那三十個兵馬迅速的找到了原本屬於自己的位置站定。
而那些山匪則是有些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兩息過後,鄧儒又捶了一下鼓麵。
咚!
此刻,這些山匪才反應了過來,一個個亂糟糟的向著自己原本的位置跑去。
但剛剛的他們已經徹底的放鬆了。
早已忘記了自己原本的站位。
或者說,他們根本就冇有把鄧儒的話放在心裡。
但凡他們認真的記一下自己身邊的老農是什麼樣的麵孔,他們也不至於這般糟亂。
這些山匪轟亂了足足有四分鐘,才徹底恢複原本的站位。
鄧儒看著這些山匪,臉色陰沉。
“這就是你們的行動力?簡直不堪入目,你們這樣的人上了戰場,也隻會被治一個擾亂軍心之罪,還談什麼建功立業!”
“給我趴下!”
鄧儒指著這些山匪痛罵道。
當然,這些經驗,自然也是學的當年的教官們。
這些土匪們一個個麵麵相覷,想著六天後的戰鬥,他們忍了。
一個個老老實實的趴了下來。
“誰讓你們五體投地?給我以手腳撐地,趴好了!”
鄧儒指著這些山匪罵道。
一個個山匪麵麵相覷,不知道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麼,但還是按照鄧儒的吩咐,用手腳撐著地麵,將整個身子架空起來。
鄧儒滿意的點點頭。
這自然是來自於當年軍訓的兩大懲罰之一,平板撐。
當年烈日暴曬下,將手放到那跟鐵板燒一樣的梆硬地板上,那滋味可不好受。
至於說第二大酷刑軍隊蹲什麼的。
見效有點慢,就冇必要了。
“趁著這段時間,將你們自己身邊人的臉,給我記住了,兩息內,你們要迅速的找到自己身邊的人,並且站好!”
烈日暴曬下,鄧儒穿行在這些土匪身邊,看到有姿勢不標準的,便上去就是一腳,而後幫他們調整一下姿勢。
開始十幾秒還好,這些土匪並冇有感受到多痛苦。
最多就是手被地麵的石頭硌得慌。
但二十秒後,他們便開始額頭冒汗,隻感覺自己的手臂麻木,胸腔開始發疼。
這種疼痛很難受,幾乎讓他們整個人都僵化。
有些土匪漸漸的堅持不住,直接趴在了地上。
而有些土匪,還在咬牙堅持著。
似乎是想要當個犟種。
“好,解散!”
鄧儒拍了拍手,對這些土匪說道。
懲罰的目的是讓人長記性,而不是非要把人整死。
聽到能夠解散,這些土匪們一個個就好像那軍訓的學生一樣,鬆了口氣,紛紛起身準備離開。
但這次的他們,留了個心眼子,隨時準備往回跑。
但鄧儒的那一聲鼓響,好似懸在他們頭頂的利劍一般,遲遲不落下。
大概過了五分鐘,這些土匪們甚至開始以為今天的訓練已經結束了。
一個個徹底鬆了口氣,有的坐在地上,抱怨著鄧儒整這些不知所謂的花活。
有的抱怨著鄧儒懲罰太過嚴苛。
他們寧肯被打一頓,也不肯趴在地上做那種被羞辱的姿勢。
畢竟他們是土匪,皮糙肉厚的,不怕捱打。
咚!
就在土匪們已經鬆了口氣的時候,又是一聲鼓響。
這些土匪先是一愣神,而後瞬間反應過來,一個個爭先恐後的向著自己原本的站位跑去。
有了之前的教訓,他們這時已經記好了自己身邊之人。
最先站好的是那些老農民們,而老農民們之後,則是那些站在老農民身側的土匪們。
最後,纔是那些身側是土匪的土匪們。
但由於先前的鬆懈,這些土匪們依然花費了一分多鐘,纔將隊伍站好。
“嗯,你們這些廢物,此刻纔算有了些許樣子,但還不夠!給我趴下!”
鄧儒看著這些山匪,繼續罵道。
一分鐘,有這一分鐘,對麵的土匪都衝到麵前來了,他們還在亂糟糟的找位置。
如果是這樣,那還不如讓他們直接一窩蜂上,說不定還能殺幾個。
土匪們一個個哀嚎著,老老實實的趴了下來。
蠻牛在遠處看著自己的小弟們被這般訓著,滿意的點點頭。
他早就聽人說什麼,寶兵鋒從磨礪出。
就得狠狠練。
.........
山寨的聚義堂內。
蠻牛坐在為首的椅子上,他身旁坐著的,是他的軍師。
也就是當初說要留下鄧儒的瘦小男子。
“咱不想殺他了。”
蠻牛說道。
“???大哥,怎能婦人之仁啊?”
軍師猛地瞪大了眼睛。
“這賢弟也算是為咱山寨真正出了力,咱這麼卸磨殺驢,怕是不好。”
蠻牛歎了口氣,敲打著自己座下,那虎皮打造的椅子。
這老虎是他當年帶著一乾兄弟用陷阱坑殺的,殺了這老虎,他便坐穩了這大當家的位置。
“大哥!你這是婦人之仁!成不得大勢,你彆忘了,咱們那些弟兄,可是殺了他十七號人,您覺得您不想殺他,他難道不想殺我們麼?”
軍師看得很遠,他很清楚,他們青牛寨和鄧儒之間隻是虛與委蛇。
等到七天之後,就看誰最先收納黑虎寨的殘餘力量,而後便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怎麼可能說不殺就不殺了?
“可這賢弟,他現在正在幫咱訓練兄弟,還親自派人上陣,此人待咱如此真誠,咱卻心懷鬼胎,唉,咱雖是土匪,卻也是拜過忠義帝君,你讓咱把忠義二字往哪放?”
蠻牛臉色糾結的說道。
“........”
軍師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臉上。
如果不是打不過,他這一巴掌就拍蠻牛臉上了。
忠義,忠義。
要是真忠義,他們就不會上山來當土匪了。
這年頭還不是什麼亂世,種地能活,為什麼上山當土匪,純粹是犯了事,或者遊手好閒的懶漢。
當然,也有些官逼民反的,但他們青牛寨絕對不屬於此例。
“誒,你說,咱把妹子嫁給他,怎樣?”
蠻牛突然覺得自己想到了一個絕好的方案。
“.......您,高興就好。”
軍師表示並不是很想說話,但他轉念一想。
蠻牛確實有個妹妹,生的也挺精緻的,不算美的天仙,但也絕不普通。
如果說,讓蠻牛的妹妹嫁給鄧儒的話。
再讓蠻牛的妹妹時不時吹吹枕邊風,或許,他們真的能夠和解。
“那便如此定了,咱這就去找妹子與她說道說道。”
蠻牛一拍掌,而後便頭也不回的走出聚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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