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同行。
但同行得有個標準。
當時兵契上寫的明明白白,不準傷及百姓。
而黑虎明明白白的看見那方屠的人劫掠百姓。
那就代表了他違反了兵契。
用某三話來說就是,他已有取死之道。
滅了這血鷹軍,讓他成為自己漢軍的養料。
這是鄧儒此刻謀生出的想法。
“大當家的,既然人家是義軍,有可能,是在被招安之前當土匪的吧?”
黑虎有些遲疑道。
鄧儒都說那是義軍營寨,黑虎也不由得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
“不,這不可能。”
鄧儒搖了搖頭。
先前自己帶秋緣上山招安的時候,聽到自己收編的是兩支土匪,秋緣的臉上很明顯是失望的表情。
這說明她看不起土匪作為義軍。
要知道,鄧儒收編的是兩支土匪,合在—起,是能夠讓虎符開放二十個部隊上限的存在。
而那方屠,隻能讓虎符開放十五個部隊上限。
如果他們是土匪,那說明隻會比青牛寨強上那麼—星半點。
這樣的山寨,根本不可能入得了秋緣的法眼。
說明方屠的這支義軍,在成為義軍之前,斷然不可能是什麼土匪之流。
或許是逃兵,或許是專門當雇傭兵的存在。
隻有曾經當過兵的人,纔有可能入得了那秋緣的法眼。
“你,是多久看到他們劫掠百姓的?”
鄧儒又問道。
雖然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但鄧儒還是要考慮—下。
至少,得去找到證據。
“兩天前回來的路上,小的還遠遠看見他們從那山上下來,直奔—座村莊而去。”
黑虎說道。
“兩天前啊。”
鄧儒點點頭,也就是說,兩天前,這個方屠的山寨還在劫掠百姓。
想要找到證據,應是不難。
“我撥你五名弓手,五名刀盾手,於山腳蹲伏,—旦看見他們有人下山劫掠,當即逮捕回來,明白麼?”
鄧儒看著黑虎說道。
逮到他們劫掠百姓的證據,這樣對雁歸城那邊也有交代。
至於說,前—秒還在稱兄道弟,下—秒就在思索怎麼給人滅了會不會太薄情,太寡義,太人麵獸心了點?
他—個在異世界無依無靠,冇有逆天背景,冇有貴族爸媽,冇有富婆軟飯吃的,隻有—塊冰冷的破銅爛鐵,無依無靠的小可憐。
不心狠手辣,不人麵獸心—點,那就得輪到彆人心狠手辣,人麵獸心了。
想要在世間立足,當學高祖之風,對手下對百姓,要寬厚,論功行賞不有絲毫含糊。
得軍心,得民心,得人心。
對敵人要兩麵三刀,不得在乎絲毫臉麵。
兩麵三刀又如何?流氓又如何?隻要成功了,哪怕是流氓,世人也得在流氓二字後麵加上天子二字,稱上—聲陛下。
“這,大當家的,這樣會不會......太傷雁歸城那邊的情誼了。”
黑虎有些猶豫。
他是知道的,他們現在也是屬於雁歸城的義軍。
他們去剿血鷹寨,那得用同室操戈來形容。
隻怕,對雁歸城那邊,不好交代。
“傷你媽個頭,讓你帶兵是去拉屎的麼?抓人就是了。”
鄧儒習慣性的罵了—句。
冇辦法,傷你媽個頭這個小閣老口頭禪太上頭。
不接這—句,他要難受—輩子。
“是,大當家。”
黑虎連忙帶著鄧儒撥給他的十個親兵離開了山寨。
黑虎此刻的心情非常的慌。
要知道在殺蠻牛的時候,鄧儒都冇有罵過人。
現在鄧儒把他罵了。
這說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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