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青牛寨燈火通明。
蠻牛吩咐寨子中的山匪將庫存都搬了上來。
大魚大肉,好酒好菜。
蠻牛為了七天後與黑虎寨的人拚刀,做足了犧牲。
“來,賢弟,喝!”
蠻牛與鄧儒勾肩搭背,手中拿著一個酒碗,姿態豪爽。
“來,大哥,喝!”
鄧儒拿著酒碗與蠻牛碰杯,而後將酒碗中的酒水一飲而儘。
這個時代的酒不是現代的蒸餾酒,現代的酒隻有酒精味,很苦。
這個時代的酒是由糧食啊,水果釀造,在酒味之外,還有糧食和水果的清甜。
一碗下去,都不覺得嗓子難受。
“哈哈哈,老弟爽快人!”
見鄧儒一口將一大碗酒飲下,蠻牛對鄧儒的觀感都改變了不少。
“大哥啊,你說你們要和那青牛寨火拚,不知道,那青牛寨配置如何?”
“有多少弓手,有多少刀盾手,又有多少矛兵?”
喝完酒,鄧儒開始問起了正事。
蠻牛的臉色有些古怪,他出言糾正道:“.......賢弟啊,我們是青牛寨,跟我們火拚的是黑虎寨。”
“........”
鄧儒臉色有些黑,你彆說,這酒雖然冇有後世的酒那麼苦澀,但不知不覺,就醉得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
實在是泡妹子的首選,妹子喝著喝著就往床上倒了。
當然,也有可能你的酒量還不如人妹子。
“這不重要,隻有七天時間,大哥你得告訴咱,咱才能夠對症下藥啊。”
鄧儒說道。
七天時間,想要把一幫子土匪訓練成百戰百勝的精銳。
這有點難。
如果能夠知道對麵黑虎寨是個什麼配置的話。
憑藉他鄧儒騎砍玩三年的經驗,毫不誇張的說,對症下藥,還是問題不大的。
至於為什麼,他本來應該想辦法逃命的,卻選擇留下來認真研究戰術。
這自然是因為。
在擁有了三十個老農民後,比起逃跑,鄧儒有了個更大膽的計劃。
他要占據這個青牛寨,以此作為他在這個世界發展的根基。
而七天後,與那黑虎寨的拚刀,便是這計劃中關鍵的一環。
“原來如此,也不妨與賢弟直說了,那黑虎寨與咱們青牛寨一般,九十來號人,原本咱們青牛寨是與他們打個旗鼓相當的,但.....”
蠻牛冇有說下去了。
畢竟再說下去友誼的小船就翻了。
他們青牛寨原本是八十四個戰鬥人員,雖然人數少了點,但是這是群戰,他蠻牛有信心自己一個人彌補這一點人數差距。
但是又被鄧儒殺了十一個。
這下蠻牛便冇有信心了。
“嗐,不說這個,那青牛,啊呸,黑虎寨,與咱們青牛寨是差不多的,大家乾的都是打家劫舍的活,欺負欺負小村莊裡的人,不需要個甚麼鳥弓。”
蠻牛大手一揮,表示他們土匪瞧不上娘們唧唧的弓箭。
當然,這是他的一麵之詞。
而事實上是,他們缺乏有力的弓箭製作材料。
箭矢的製作也考驗工藝。
一般上好的箭矢隻有軍中,和山下的獵戶有,而獵戶,是在官府有登記的,包括他們的弓一起。
獵戶一般都是軍中退伍回來的人擔當,他們都是軍中老手,與他國發生戰事,獵戶直接就能夠入伍。
是屬於優質兵源,自然不是他們這些土匪能夠劫的。
而他們自己製作的弓,弓弦軟趴趴的,箭矢也粗製濫造,箭頭隻能夠用箭桿子削尖了當箭頭。
這樣的箭矢,彆說配軟趴趴的弓了。
就算是配軍中勁弓,也殺不了人。
再加上,拉弓也需要很大的力氣,他們山寨就隻有他和幾個當家的能夠長時間拉弓。
其他的,拉個五六下就軟趴趴了。
他們青牛寨是這個情況,隔壁黑虎寨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當然,這都是一些損自己威風的話。
在鄧儒麵前,蠻牛自然要說一句。
什麼鳥弓,他們土匪不屑於用這種娘們唧唧的東西,真男人都是真刀真槍的跟人乾仗。
再問,再問給你頭蓋骨擰下來當碗使。
“冇有弓手麼,那這樣,便好辦了。”
鄧儒點點頭,聽見冇有弓手,他的腦海中已經想好了,明日該訓練這些土匪練個什麼東西。
嗯,古羅馬的烏龜陣。
雖然很原始,但是在這種冇有弓手,冇有騎兵,冇有投石車的土匪火拚上,非常有效。
幾乎可以說是可攻可守,密不透風。
與這些土匪飲酒到半夜,鄧儒纔在蠻牛的安排下到一個房間中就寢。
該說不說,雖然蠻牛要殺他,但蠻牛做的姿態挺足。
聽帶自己來的小土匪說,這個房間原本是蠻牛他親妹妹的,但因為他鄧儒是貴客,所以,蠻牛把他親妹妹趕去了一般土匪的房間。
根據這個房間的乾淨程度來看,鄧儒相信這是那蠻牛的親妹妹的房間。
整個房間很空曠,除了一張床外就隻有一張方桌,和兩把椅子,以及一個搭配著銅鏡的梳洗桌,很顯然曾經是個女性的房間。
走到床榻上坐下,鄧儒拿出虎符,又花了十兩銀子,將老農民補充到三十個。
這十個將會老農民將會在明天一早直接到山寨來投靠他。
畢竟,憑空變出十個人,很詭異。
虎符會自動在人前給兵馬安排一個合理的來源,當然,冇人的時候,虎符便會憑空生成兵馬。
花掉十兩銀子,原本那雁歸城小姐給的六十多兩銀子,便隻剩下三十多兩了。
等七天後拚刀,讓老農民們去殺點人混點戰功經驗值,剛好能夠全部升級成民兵。
三十個身強力壯的民兵,足夠他在這個山寨裡立足。
想到這,鄧儒便安然入睡。
他並不擔心這些土匪會在半夜把他弄死。
那些土匪還需要靠他渡過七天後與黑虎寨的戰事。
土匪再蠢,也不會做自掘墳墓的事情。
.........
第二日,清晨。
鄧儒從床上起身,在後山處撇了根柳枝,找到山泉處刷了下牙。
山匪們很窮,搞不到刷牙用的東西,鄧儒隻能夠將就一下。
“賢弟啊,山門口來了十個泥腿子,說是你的仆人。”
遠處,蠻牛那粗大的聲音響起。
鄧儒將口中含著的山泉水一口吐掉,迴應著蠻牛:“啊對,是咱的仆從,大哥讓他們進來吧。”
“大哥,山寨有鼓或者旗子麼?”
“鼓?有的,之前搶過一個商隊,繳獲過一麵鼓。”
蠻牛雖然不清楚為什麼要鼓,但他畢竟不是什麼兵法大家,隻是一個靠山吃山,靠村吃村的山匪,這方麵,他自然選擇全權聽鄧儒的。
“如此甚好,大哥將我那十個家仆送來,將鼓備好,讓弟兄們在演武場集合,馬上開始練兵。”
鄧儒點點頭,山寨的條件不至於差到難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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