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確實不錯。
“不,還有另一批山匪。”
鄧儒實話實說,一點都不帶謙虛的。
“手段不錯,但,兩批山匪的話,最多二百來人,山匪本身又是逐利之人,隻能打得起順風仗,哪怕是勢均力敵的戰鬥,他們也會畏懼逃跑,不堪大用,是不夠資格成為義軍的。”
這小姐先是毫不吝嗇自己誇讚,鄧儒能夠收服山匪,手段不錯。
然後又是毫不客氣的貶低了一番山匪。
當然,也不能夠說是貶低。
這就是山匪的真實麵貌。
一群打家劫舍之人,有利則高揚彎刀,大叫著一擁而上,毫無章法。
無利可圖便龜縮山寨,不事生產。
麵對勢均力敵,軍容整齊的正規軍,未戰先怯,隻需死傷一兩人,便能夠讓他們全軍潰散。
這般,確實不夠。
“若是隻有這兩批山匪的話,我便也不用看了,雖然我很想將你們一夥收入麾下,但,山匪不行。”
這小姐臉色有些遺憾的說道。
“誒,小姐,此話為時尚早,我們夠不夠資格成為義軍,還是得您先看過,再做定論。”
“未曾看過真麵目,便如此魯莽輕敵,小姐,這不是一個沙場將軍該有的品德。”
鄧儒見自己想要洗白上岸的行動即將失敗,他連忙出聲挽留。
雖然對於黑虎寨的山匪,他冇有什麼自信。
但對於青牛寨和自己的民兵們,他還是有幾分自信的。
“嗯......”
小姐凝眸沉思了片刻,而而後她笑了一下。
“不得不承認,你的嘴很會誇人,我喜歡,你說得對,不親自瞭解一支軍隊,就直接以經驗武斷,確實不是一個沙場將軍該有的品質。”
“既然如此,我便與你上山去看一看。”
山寨裡,青牛寨和黑虎寨的山匪們或躺或坐,或是劃拳搖骰。
總而言之,很是混亂。
畢竟,鄧儒和黑虎這兩個能夠說得上話都不在山寨裡麵。
而那些民兵在鄧儒不下達命令的情況下,是根本不會去主動行動的。
他們一般會自動在山寨附近巡邏,或者在瞭望塔上,手拿弓箭俯視周遭。
隻有在鄧儒下達指令的時候,他們纔會說話或者行動。
山寨門口。
鄧儒走到大門口那麵大鼓麵前。
從收編黑虎寨一戰後,這麵大鼓便一直放在這,以至於都有些蒙塵了。
鄧儒從鼓上取下擂鼓錘,狠狠的一敲。
咚!
巨大的鼓聲在迴盪在整個山寨。
黑虎寨的山匪們有些茫然,但他們的心猛然一緊。
還記得當初,就是這樣的鼓聲。
基本上,這樣的鼓聲響起一下,他們就要死去一個兄弟。
這是死神的鼓聲!
而青牛寨的山匪們先是愣了好一會兒。
他們已經有了十天不曾訓練了。
對這鼓聲有點生疏了。
但當他們看到那些正在巡邏的民兵們在飛速的往演武場趕來的時候。
屬於魔鬼訓練七天的恐怖記憶再次回到了他們的腦海。
他們猛地丟下了自己手中的活兒,有些正在撒尿的夥計甚至連腰帶都來不及繫好。
他們飛快的跑向自己的倉庫,拿起曾經屬於自己的裝備。
刀,盾,矛,而後一個個使足了吃奶的勁往演武場跑去。
由於十天未曾訓練,他們列陣的速度要慢了很多。
足足用了半分鐘,纔將陣線列好。
這讓鄧儒很不滿意。
非常不滿意。
不過這不滿意僅僅隻是對於他而言的。
而對於鄧儒身旁的小姐而言,這樣的速度,她已經很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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