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寫滿了字的紙,則由她親自彆在腰間。
應該是類似於合同之類的東西。
將東西準備妥當,那小姐靠在門邊,對著鄧儒努了努嘴道:“走吧,帶我去驗貨。”
鄧儒看著她那不同於這個時代女性的自信。
老實說,他有那麼一丟丟,為這位小姐所著迷了。
畢竟在這個還是類似於封建古代的時代,一個從軍入伍,英姿颯爽的姑娘。
確實,很不一樣。
出城的路上,由於有這位小姐在,再加上之前鄧儒已經被排查過一遍,士兵們對他有印象。
那個士兵和那位將軍與副將們見到騎馬跟在小姐身後的鄧儒時,也是慶幸的鬆了口氣。
顯然,他們放對了。
出了城,鄧儒縱馬趕上那位小姐......至於黑虎,他讓黑虎跟著自己的老農民們自己慢慢走。
這匹駿馬,毛色是油光發亮的烏黑色,四蹄健碩而有力,看上去一腳就能給人踢死。
根據這位小姐說的,這是加入雁歸城的義軍首領都有的賞賜,一匹寶馬,一把寶刀,以及一些銀子。
當然這些賞賜,都是根據義軍的軍隊質量來決定。
這位小姐說,她相信鄧儒這樣的人拉出的隊伍定然不凡,所以便自作主張從馬場中牽了一匹寶馬過來。
若是軍隊能夠入她的眼,這匹寶馬,便是鄧儒的了。
這是鄧儒人生第一次騎馬,有點不太穩當,坐在馬上搖搖晃晃的。
之所以冇能掉下去,還是得感謝他前世在健身房練出的好核心。
核心力量強了,平衡性也差不到哪裡去。
但是,冇有經過一定的訓練,想要完美的駕馭馬匹,純粹的癡人說夢。
“你不會騎馬?”
小姐看了一眼將一匹好馬騎的東倒西歪的鄧儒。
這個時代,作為一個權貴子弟,不會弓馬,是可恥的。
畢竟,這個時代不是原本的大一統時代了。
原本的大一統時代隻有東南西北,四處邊疆。
而其中,除了北麵那群騎著駿馬,拉弓射箭,高舉彎刀的長生天寵兒們之外。
西南方向是弱的一批的東南亞,西邊還有一座天然屏障隔離,東麵也是弱得一批的小鬼子,隻有明朝時期東麵纔有一些倭寇需要戚家軍的精銳防範。
至於清朝末年......那冇什麼好說的,爛透了,哪怕大航海時代四麵都是列強,我們的八旗老爺們依然在聽曲逗鳥兒。
總而言之,大一統時代,有足夠的資格和自信,養得起一批隻會舞文弄墨的翩翩君子和長袖善舞的大家閨秀們。
而這個時代,是分封的時代,每一個國家都有可能麵臨四麵的敵國。
有可能前一天還在笑眯眯的說著兩國邦交,下一天就四國聯軍兵臨城下。
在這個時代,一個貴族子弟不會騎馬射箭,舞刀弄槍,那是絕對可恥的。
對於這一整支貴族而言,下一代不知兵,不會騎馬射箭,舞刀弄槍,也是毀滅性的打擊。
不過,這小姐轉念一想。
鄧儒剛開始都淪落到被山匪欺負了,估計他身後的家族也早就滅了。
現在還是個失憶的可憐娃兒,就算曾經是個弓馬嫻熟的漢子,現在也早就跟記憶一起丟了,倒也正常。
想到了這,小姐的眼神中露出了些許憐憫。
唉,真是個可憐的娃兒。
想了想,她出聲道:“你若是不會騎,可與我同乘一匹,先感受一下馬的規律,再自行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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