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吼!!!”
“搶了他們的女人!”
一眾黑虎寨山匪得了黑虎的命令,一個個揮舞著手中的彎刀,嚎叫著向著青牛寨山匪的方向衝去。
山崖上,鄧儒看著烏泱泱向著青牛寨陣營衝來的九十來號,黑虎寨山匪們。
九十個人,聽上去並不多。
但鋪在地上,也是烏烏泱泱,浩浩蕩蕩的。
雖然算不上綿延不絕,但也足夠有壓迫感。
作為一個騎砍三年老玩家,鄧儒自認為也算得上是個賽博老將了。
麵對敵人,根據他賽博從軍多年的經驗。
雖然遊戲和現實有一定的差距,但是其中一些經驗是共同的。
比如說,得學會藏拙,學會勾引。
現在這些土匪還不能展現出陣型。
當年作為賽博老將,經常碰到一些步兵強悍的敵人占據地形優勢後便躲在樹林裡死耗著,進樹林裡他的騎兵衝不起來,強衝隻能陷在步兵陣裡,那可死老慘了,因此他的騎兵隻能和步兵乾瞪眼耗著,最終無奈撤退,不然衝進樹林損耗太大心疼。
現在也是這樣,成陣後的青牛寨山匪的行軍速度很慢,不如黑虎寨山匪們散跑。
太早列陣他們便會發現青牛寨山匪不對勁,隻怕會立刻跑路,不敢冒進。
那時青牛寨便隻能夠和黑虎寨土匪乾耗著了。
當然,青牛寨也可以選擇散陣去追擊黑虎寨。
但那樣黑虎寨以逸待勞,隻怕會損失慘重。
更彆說,他的老農民升級混經驗的計劃,也會失敗。
所以,一定要把握住結陣的時機。
太遠不行,黑虎寨發現不對便能夠直接逃跑。
太近不行,黑虎寨都衝到麵前了,結陣都來不及了。
這個時間,這個度,便要靠鄧儒用自己賽博老將多年的經驗去估算。
賽博老將的經驗也不知道能不能適用在現實。
鄧儒也不清楚,但他願意賭一把。
很快,隨著黑虎寨的山匪越來越近。
一百米,八十米,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
青牛寨的山匪們一個個握緊了手中的長刀和盾牌。
耳朵時刻注意著遠處即將傳來的鼓聲。
他們的神經處於時刻緊繃的狀態。
經過七天的訓練,他們已經成功的被鄧儒訓出肌肉記憶。
哪怕睡覺都要緊緊的握住自己的裝備。
他們看著黑虎寨那些人越衝越近,漸漸的,最近的一個人,與他們隻剩下了八米的距離。
咚!
一聲鼓響在山崖響起,以極快的速度傳入眾人耳中。
“列陣!”
青牛寨陣營中央,鄧儒指揮三個民兵大吼一聲。
很快,那些土匪們便循著自己的肌肉記憶,迅速的找到自己曾經隊伍旁邊的老農民,在自己的位置站定。
麵向那些黑虎寨山匪的方向,舉起了十七麵一人高的木盾。
一些跑得飛快的黑虎寨土匪被青牛寨的土匪們圍入陣中,他們的人數有十個。
在他們準備大開殺戒時,早已將揮刀練成肌肉記憶的青牛寨土匪們直接將他們乾脆利落的抹了脖子。
一個個倒在了青牛寨的陣中。
而在陣中絞殺這些倒黴蛋的同時,鄧儒的那些老農民們早已舉起了三米長的長槍。
一簇簇槍尖從盾陣中伸出。
一些速度要處於第二梯隊的黑虎寨山匪們看到那明晃晃的槍尖想要停下,但很快,被自己身後刹不住腳的豬隊友給一把撞到了槍尖上。
直接白白送了性命。
咚!咚!咚!
又是兩聲鼓聲從山崖傳來。
青牛寨的山匪們迅速反應,這是行軍的鼓聲。
三聲鼓則進,四聲則退,兩聲變陣。
很快,黑虎寨的土匪們便看見了令他們此生難忘的一幕。
原本跟他們一樣是散兵遊勇,隻知道單打獨鬥,逞勇鬥狠的青牛寨山匪們。
化作了一座渾身長刺,以木為牆的戰爭堡壘,戰爭堡壘的下方是一條條粗壯有力的雙腿。
這台戰爭機器邁著有力的步伐,伴隨著一聲又一聲,節奏緊湊,卻又涇渭分明的三聲鼓響。
那槍尖反射著烈日的光輝,閃耀著他們的眼睛。
戰爭機器整齊的腳步,沉重的腳步聲震懾著他們的心神,以至於讓他們一時間忘記了逃跑。
這台戰爭機器好似會吃人一般,將他們呆愣在原地的兄弟吞噬進體內,在它前進一段距離後,隻留下滿身刀痕的屍體。
“嘶,怪物,怪物啊!”
這些黑虎寨的山匪們此刻已經損失了四十個人,他們隻剩下了五十來號山匪。
但他們此刻已經無心戀戰。
那好似烏龜一般的陣法,他們根本近不了身。
他們的刀砍在那木盾上,根本破不了盾,隻能深深的陷在上麵,而後被趕來的長槍一槍封喉。
他們開始逃跑,開始丟棄自己手中的大刀,或是逃命,或是直接蹲在原地,不敢直接投降,不敢再戰。
“哈哈哈,賢弟!好樣的。”
蠻牛大笑一聲,拍馬向前,高高揚起手中刀與錘,開始追殺逃跑的黑虎寨眾人。
“!!!狗孃養的蠢牛,你他娘竟然請官軍來冒充你的人。”
黑虎目眥欲裂的大罵著,事到如今他哪裡還不明白。
這陣法,這訓練有素的步伐,這果斷的殺伐技巧,哪裡是那些半吊子青牛寨山匪能夠弄出來的。
這該死的,看上去五大三粗跟他黑虎一樣憨厚老實的蠻牛,竟然還他媽知道請外援了!
這不公平!
“這是我賢弟,甚麼官軍,瞪大你眼看清楚咯!黑貓子,你現在就兩個選擇,投降,死!”
蠻牛大笑著,縱馬趕上到黑虎的麵前,一刀橫在黑虎的脖子上。
黑虎呆愣的看著麵前的蠻牛。
他再看了眼那青牛寨的陣線,事實也確實如此,他在那陣中還看見了一些眼熟的身影。
這,確實是青牛寨的那些山匪們組成的陣線。
也就是說,短短七天的時間,這些散兵遊勇一樣的山匪,居然成了正規軍一樣的存在?
難道他們被招安了?這是官府聯合蠻牛給他黑虎下的套?
不可能,他們黑虎寨還遠遠冇有到官府需要下套才能剿滅的範圍。
他清楚,山匪都是官府養的豬崽子,平常啃啃韭菜,保持一個瘦小的體型,不會有事。
而一旦啃到了人的孩子,或者說,成熟了,肥了,那就是殺豬吃肉的時候了。
但黑虎仔細想了想,他黑虎寨遠遠冇有到殺豬吃肉的時候,也冇有打劫到什麼達官顯貴。
也就是說,青牛寨是有高人指點,而非與官府勾結。
黑虎將目光看向山崖上,那看似隻是在擂鼓助威的鄧儒。
他此刻才明白過來,一聲鼓響,是結陣,三聲鼓響,是進軍。
那看似隻是在擂鼓助威,可實際上,是在以鼓聲坐鎮,指揮著這上百人的戰場。
咚!咚!
又是兩聲鼓響。
隨著兩聲鼓音落下,那些土匪們先愣了瞬間,但很快反應過來。
瞬間將陣型散開,大步去追擊那些逃跑的黑虎寨山匪。
或是直接一刀,一槍殺死,或是束縛住其雙手,將其收降。
進退有度,時機把握都非常的好。
賽博老將,恐怖如斯。
“我,黑虎寨,降了。”
黑虎長歎一聲,舉起雙手,跪在地上。
黑虎寨的眾匪見自家大哥都降了,一個個跟著跪了下來。
此刻的他們,零零散散隻剩下了二十三號人。
還有幾個倒黴蛋的脖子上還架著刀,脖子上還滲出了血來。
黑虎寨的山匪們,成功的,被削了零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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