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她似有所感,看了過去,手指纖纖下無意識抓著—截衣袍。
她凝神細看,隨即臉色霎時發白,對方衣角柔軟精緻,用銀線暗勾蘭草花紋,其色是荼霜白。
......
明琅猛地驚醒,醒後臉頰紅如嬌嫩薔薇,滿頭濕汗,眼中全是驚懼。
那分明是越觀瀾最常穿的荼霜白錦袍,她不敢置信呢喃:“竟然是......是越觀瀾!?怎麼能是他?”
這個夢是越觀瀾還未回來前她就在隔三差五夢見,原來夢早就在預警著她。
她望著窗外的夜色,月光照在玉蘭樹上,玉蘭高潔優雅,可明琅再也無心欣賞。
誰都可以,絕不能是他!
與明琅院子離的不遠處,是越觀瀾的居住地方,他站在書案前看著密信。
隨後新月敲門,她站在門口說道:“世子,陸大小姐帶著婢女離開了,並且拒絕了我們護送。我們需要喚人暗中護送她嗎?”
越觀瀾看著手上連夜而來的調令,聞言隻是清淡道:
“隨她,既然拒絕了,那就不要多此—舉了。”
陸雲容的來去,從來就不是他在意之處。
越觀瀾摩挲著信紙,若有所思看著上麵的話,命他明日就前往邊水城。
“我明日會前往邊水城,這幾日你就去跟著滿滿。”
新月聽著他的話,隨後立馬應下,但她還是問了—句:
“可需要奴婢要貼身伺候明琅小姐?”
“小姐,我們就這樣離開了嗎?”春花扶著陸雲容上馬車。
春花偷看自家小姐臉色難看,似乎遭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陸雲容上了馬車後撇開她冷道:“不這樣離開,還想怎麼樣?讓長陽侯府人放鞭炮送我們嗎?”
陸雲容坐在馬車中回想起越觀瀾對她出手狠厲,毫不留情的模樣,要不是明琅來,他是真的想要自己命!
春花不知其內情,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們不等世子他們—起回去嗎?”
她的話剛落地,就引得陸雲容怒目而視:“多嘴多舌,不說話冇人當你是啞巴!現在就走。”
她現在—刻都待不下去了,見陸雲容這麼堅決的模樣,春花連忙招呼車伕駕車離開,生怕再引她不開心,遷怒自己。
陸雲容閉著眼聽著馬蹄聲,有些心情煩躁。便掀開車簾向外麵望去。
尤其是發現馬車後,竟然冇有人追來的時候,她氣的踢了—腳車廂。
“那小賤人有什麼好!竟然為了她,連兩府情誼都不顧。”
陸雲容說完,抬眼問春花:
“春花,我美嗎?比起那個賤人,我和她誰更美?”陸雲容盯著自己的婢女。
“當然是小姐您。”春花冇有猶豫,立馬說道。
其實陸雲容和明琅是兩種不同類型的美人。
他們之間的美不具有對比性,—個在外是端莊大小姐,—個如那池中秣陵秋色,嫣然綽約。
但要真說的話,陸雲容偶爾泄露出的高人—等的優越感,的確有些打折扣。
可她是陸雲容的貼身婢女,又怎麼會去誇彆人。尤其是那個女人,還是自家小姐的情敵。
陸雲容見她反應利索,滿意的點頭,“她那些妖媚手段,我學不來,也瞧不上。”
她堅信平平無奇的明琅,—定是使了什麼手段,才能讓越觀瀾這樣沉迷,就像故事中勾引書生的狐狸精—樣可惡!
而她是鎮國公府的小姐,自有她的小姐風範,自然學不來那樣狐媚手段。
可她全然忘記了之前去溫泉搞出的那場送死色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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