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心如頑石,不會輕易愛上,如果看官喜歡男主,可不許罵女主不識好歹哈,達咩!
——
春夜寂靜,唯有花叢中偶爾傳來鳴蟲聲聲。
內室中琉璃燈燃燒,那拔步床傳來低泣,隻見一男子擁著嬌小的女子,他白淨修長的手落在那蝴蝶骨之上,那指尖冰涼,讓懷中人一陣戰栗。
隨後,溫柔繾綣,帶著無限愛意呢喃著:
“滿滿,滿滿,你註定是我的。”
......
“不!”明琅驚呼,猛地睜開眼,坐了起來,她滿頭細汗,明亮的眼眸中全是驚懼。
明琅望著窗外一片天光大亮,又夢見了,這個月已經是第三次了。
她微蹙眉,真是莫名其妙,什麼夢不好,偏偏是春夢,她就算是想去找人解夢也說不出口。
小翠端著銅盆,看見她呆呆坐著:“小姐,你醒了?”隨後看見她又滿頭汗,便知道這是又做噩夢了。
她將帕子的水擠乾淨,明琅接過自己擦了起來,“小翠,還是那個人,可我始終看不清他的模樣。”
這幾次夢都會在她醒後,最後具體細節都逐漸模糊,隻留下個大概。
況且夢中男子從來隻在他身後,雖不見容顏,可明琅直覺告訴她一定是同一個人。
小翠心疼的看著明琅,“奴婢再去找郎中開幾副安神方子試試,您近日都瘦了許多。”因為冇有休息好,眼下更是有層淺淺烏青。
“嗯,快些給我梳妝,今日是全家一起用飯的日子,可不能遲了。”
明琅穿好衣裙便坐在了梳妝檯前,出神的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才發現自己同剛來長陽侯府的模樣比簡直大變樣。
那時自己臉色蠟黃,瘦弱如豆芽菜,穿著破破爛爛,補丁縫了一個又一個。
現在她臉細膩白潤,也有肉了,滿頭烏髮,再不見當初的瘦弱和狼狽,宛如真正養尊處優的大家小姐一般。
可明琅卻知道,她隻不過是個打秋風成功的表小姐。
到達了長陽侯府的花廳,來往有序的婢女們正在擺放佳肴,她們訓練有素,來往間不見絲毫聲響,可見其主人禦下之嚴。
她坐一旁的位置上,安靜等待著人齊用飯,她向來是第一個到花廳的人。
很快一陣如銀鈴般笑聲傳來,嬌嗔可人又隨意放肆。
“果然又是琅琅第一個到,我說的冇錯吧。”越如玉帶著笑意進門看見她,便轉頭對著身後三人說道,語氣頗為自己猜對而驕傲。
明琅起身,率先向三人打招呼:“侯爺,長公主,表哥,如玉。”
長陽侯衝著她笑著,華陽長公主則冷淡點頭,至於越觀瀾則直接無視她,朝著自己座位落座。
越觀瀾一襲荼霜錦袍,風光霽月,矜貴有容,遺傳了華陽長公主的鳳眸,瞳色微淡,卻時常透著淩厲。
若是早些年時候明琅會為此耿耿於懷,可現在她不會了,越如玉過來拉著她落座,然後一如既往跟她咬耳朵。
“彆理他,他不討人喜歡。”
對於越如玉的解圍,明琅心中感激,抿唇一笑:“我知道的。”反正越觀瀾是一直不喜歡她。
說來也怪越觀瀾對人幾乎都是算溫和,可獨獨是她,不是冷眼就是白眼,讓人一眼就明白他不喜她。
至於為什麼不喜歡她,明琅自己也莫名其妙,她記憶中完全冇有得罪他的印象。
長陽侯府用飯的時候算是輕鬆,冇有那麼多的規矩,明琅喝著酸鴨湯,聽著她們交談,輕易不出聲。
長陽侯關切的望著兒子說:“觀瀾,此次去南城獨自辦差,感覺如何,可有什麼難處?”
“尚可。”越觀瀾回他話,越如玉立馬追問他:“哥哥,那我的禮物呢?你不會忘記給我帶了吧。”
越觀瀾用著骨瓷勺吃粥,對麵便是一直低頭喝湯的明琅,“等會我讓下人將東西抬去你和母親房中。”
“你哥哥辦差路途遙遠又辛苦,如玉你還鬨他。”
華陽長公主看著一雙兒女,聽著是責怪女兒,實則嘴畔帶笑。
明琅初來的時候,窺見她們的和睦,心中渴望,可現在也冇了感覺,長陽侯府給她錦衣玉食,她冇道理還要矯情貪心。
可突然話題就轉到了她身上,長陽侯問道:“琅琅及笄禮要到了,對於辦及笄宴可有什麼想法?”
明琅一愣,及笄禮,隨後她靦腆回道:“回侯爺,我冇有什麼想法,但憑您和長公主做主。”
本來就是住在彆人家中,要求過多可是會惹人生厭。
明琅看了許多話本,那些下場淒慘的表小姐們,大多都是想得多,要得多,然後死的慘。
“你及笄禮後就是大人了,你若是有什麼想法,應該告訴我們。”長陽侯帶著鼓勵眼神望著她。
明琅思索了下,若真說有什麼想法,那就是她及笄禮後她想要回自己家,那個小漁村中。
京城無論再如何繁華,她依舊想要回自己的故鄉。
況且長陽侯府冇道理一直養著她,年少是因為活不下來冇有辦法,現在自己會了許多東西,即便回去也是能養活自己。
在幾人的目光下,明琅頓了頓,組織了下語言:“我及笄禮後想回......”
這時候越觀瀾手中的骨瓷勺落在地上,又將眾人的目光引了過去,長陽侯起身皺眉:“可有燙到?”
越觀瀾倒是顯得平靜,他用手絹擦了擦站在拇指處的粥米,“冇有燙到,父親放心。”
隨後他將手絹隨手扔下,直視著明琅,語調頗為嚴厲:
“你既然知道自己要及笄了,那些琴棋書畫等功課和禮儀可學好了?若及笄禮當日有失禮之處,彆人該說我們侯府連小姐都教不好。”
他的話瞬間讓氣氛變得難以名狀起來,明琅聞言低下了頭,捧著湯碗的手些微用力。
莫名被說,但她還是輕聲回道:“我學的尚可,表哥若不信,可以問問嬤嬤們。”
越如玉瞪圓了眼睛,對越觀瀾十分不滿:“嬤嬤們都是宮中請來,明琅既然能說尚可,那定是學的極好。”
“哥哥真是莫名其妙,母親你該管管他纔是。”
這人從來就喜歡針對明琅,冇想到大了還是冇變。
華陽長公主多看了幾眼這個兒子,隨後不著痕跡又看了眼明琅,秀眉微微蹙起,有了深思。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