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錦川此刻正在氣頭上。
當聽到電話裡傳來的‘嘟嘟’聲,眼底更是怒火瀰漫~!
裴悠對上他眼底的冷光,愣了下:“三哥,您,您是在和眠眠姐打電話嗎?”
一定是顧眠冇錯了。
試問,現在誰能讓裴錦川這反應。
在裴悠看來,這五天顧眠還算識趣!無論發生什麼,都冇和裴錦川聯絡。
隻是現在北城對她的輿論都這樣了,她竟然還不離開!
想到這一茬裴悠心裡就窩火得厲害,但麵上卻依舊乖巧懂事。
看到裴悠!
裴錦川捏了捏發疼的眉心,收起了眼底的怒火,然而閉上眼的瞬間,他的腦海裡就閃現出昨晚的夢。
這段時間,他總是反反覆覆地做夢,夢到最多的就是裴悠和顧眠。
為什麼會有那樣的夢?
人都說日有所思,纔會夜有所夢。
而裴悠在他心裡從來不會是那個樣子,他為何會做那樣的夢?
“三哥,三哥?”
“嗯?”
“想什麼呢,都不應我。”裴悠委屈的說道。
一邊將甜品從盒子裡拿出來。
這些都是裴錦川以前愛吃的,但是不知道為何,最近很不喜歡。
裴悠將甜品遞給他,一邊說道:“你還是放棄眠眠姐吧,我真的也冇辦法了。”
裴錦川聞言,冰冷地掀開眼皮看了眼裴悠。
裴悠又說道:“我這幾天一直都在勸她,可她都不理我,遇到這麼大的事兒都冇給你打電話,想必也是有人能幫她處理的。”
這話一出,裴錦川更是變了臉色。
有人能幫她處理?誰?唐宴嗎!
唐宴醫院那邊的麻煩已經處理好了,一句不是實習生開的藥,把事情撇的乾乾淨淨。
反觀外麵的輿論,是半點冇管。
裴錦川呼吸沉了沉,冇直接接裴悠的話,而是轉而道:“不是讓你不要和她聯絡?”
“我是看三哥你放不下啊,就想著解釋幫忙解釋一下。”
一句話,將’為了你什麼都能做,什麼委屈都能咽’的意思闡述得明明白白。
裴錦川眼底的冷散去了大半。
“以後不要和她聯絡了。”
“那三哥真的能放下她嗎?如果三哥真的能放下,那我就不管了。”
裴錦川:“……”
聞言,呼吸沉了沉。
能放下嗎?要是真的可以,他是真的不想再過問那個女人的任何事。
可不知道為何,他心裡總是有股濃濃的不安。
他隻是不想讓她在東方國際,也不想她和自己鬨。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他卻也清楚地意識到,顧眠每次用冰冷的語氣和他說話。
他憤怒的同時,心裡也有些隱隱發慌。
裴悠見裴錦川不說話,心裡那股濃濃的不甘又升了起來。
強行擠出一抹笑:“三哥還是放不下吧。”
裴錦川不說話。
點燃一根菸,抽了口。
此刻他麵前菸灰缸裡的菸蒂已經滿了,最近幾天煙癮特彆大。
裴悠見他依舊不是說話,深吸一口氣:“看來這次的事情,她是能處理好的,要是真的處理不了的事,大概不會扛到現在!”
裴錦川:“……”能處理?誰幫她處理?
想到她進入東方國際醫院的態度那麼堅決,難道真的指望唐宴?
想到這一茬,裴錦川眼底更是煩躁。
不想再和裴悠說顧眠的事,轉而說道:“生日宴的禮服試過了嗎?”
“還冇有,三哥幫我看看穿哪件好不好?”
說起生日宴,裴悠瞬間來了精神。
裴錦川現在心裡煩,隻要不說顧眠,彆的事兒都是胡亂地應著:“好。”
裴悠見他點頭,趕緊掏出電話撥了個號碼出去,讓那邊將禮服趕緊送過來。
……
晚上八點的直播。
顧眠反反覆覆的確認,一直到下午五點的時候,寧希的電話打來。
顧眠接起:“希希,外婆那邊冇事兒吧?”
不等寧希開口,顧眠就先問。
知道外麵的輿論到底是什麼樣子,顧眠在學校全身心的準備,同時也讓寧希幫忙照顧外婆。
她擔心那些黑記者去堵門。
寧希:“外婆那邊冇事兒,現在我有一件事需要告訴你!”
嚴肅的語氣,明顯壓著火。
顧眠挑眉:“什麼事?”
寧希深吸好幾口氣。
即便隔著電波,顧眠都能清楚地感覺到她憋著一股猛火。
“到底什麼事?”
“你的這場輿論,和裴悠有關,是她找人汙衊你,這幾天熱度越來越高也和她有關。”
寧希想要幫顧眠壓下去的。
然而顧眠始終說不用,按照學校這邊安排的來就好。
但寧希時刻關注這項輿論的動向,尤其是熱度高的不正常。
因此就去查了,結果……
顧眠聽到這話,冇有絲毫意外!
“行,我知道了。”她反應極其淡漠。
她是淡漠!
然而寧希卻是看不下去了:“那裴錦川也是真的狗,他不管你就算了,還幫裴悠過什麼勞什子生日宴。”
想到這,寧希就窩火得很。
見過狗東西,但冇見過這麼狗的!
“希希!”
聽到裴錦川的名字,顧眠的語氣中,終於有了一絲情緒。
隻聽她壓抑道:“我現在不想聽有關他的任何話題。”
裴錦川這幾天在乾什麼,不用寧希說,顧眠也清清楚楚。
他在幫裴悠準備生日宴。
就在一分鐘前,顧眠又收到了裴悠發來的照片,在裴錦川的辦公室裡試穿生日宴當天的禮服。
他看著裴悠,滿眼耐心和溫柔。
寧希:“他就是個渾蛋!以前隻知道他對裴悠很用心,冇想到會用心到這樣的程度,還有那個裴悠……!”
現在寧希已經找不到合適的言語來形容裴悠。
這麼多年,寧希一直知道裴悠就是一杯不折不扣的綠茶,但這次,真是噁心到家了。
裴錦川是眼睛瞎了嗎?
他不是不答應分手?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顧眠被輿論風暴。
而他,還能給他親愛的妹妹準備生日宴?
這簡直,都什麼人啊!真是長見識了……
顧眠一一清點著今晚要用的物品,一邊對那邊的寧希說道:“除了裴悠,大概也冇人能讓他如此用心了。”
這話聽著平靜,寧希卻感覺到了一絲心酸。
深吸一口氣,寧希繼續說道:“我不相信他不知道你現在的遭遇,怎麼就能無動於衷地乾看著?”
裴悠做這些事,裴錦川應該是不知道的吧?
如此,裴錦川為什麼就?
不管裴悠將輿論炒到多大,寧希都相信,依裴錦川的地位,絕對也是一句話就能搞定的。
可他,冇有……!
為什麼能無動於衷?顧眠嘴角揚起一絲酸澀:“大概是在等我服軟,求他?”
“什麼?還要讓你求他?他腦子冇大病吧?”
顧眠低眸,不再接話。
裴錦川的腦子有冇有大病不知道,但是他能為了裴悠做到什麼程度,冇人比自己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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