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錦川暈在了顧眠的身上。
她深吸一口氣,毫不猶豫地將男人推開。
起身,用最快的速度將自己的衣服整理好,纔打開車內燈。
當看到裴錦川麵色如潮的那一刻,她心裡篤定,他就是被下了藥?
誰下的……?
瞬間,腦海裡閃過了‘裴悠’的名字。
在這北城,除了裴悠,誰敢對他膽子大到這種程度?
可就算被裴悠這般,裴錦川大概也不會認為是她算計了他吧?
他就是那樣。
就算裴悠做錯了事,他也總是有這樣那樣的理由,自我為裴悠開脫!
在他心裡裴悠是一個連錯誤都不會犯的人?她怎麼會算計人呢?她那麼單純……
想到上一世裴錦川為裴悠的錯找這樣那樣的藉口,顧眠疲憊地閉了閉眼。
正想著要不打120將裴錦川拉走的時候,他衣兜裡的電話就‘嗡嗡嗡’地響起。
顧眠掏出看了眼,是邵雪打來的。
眼底黯了黯,直接摁了接聽。
不等她開口,電話那邊的邵雪就急急開口:“錦川,你在哪裡?悠悠那邊出事兒了。”
顧眠:“……”
裴悠!嗬,還真是及時啊……
他這來找自己才幾分鐘?有關裴悠的電話就來了,雖然不是她親自打來的,但卻是和她有關。
顧眠呼吸沉了沉。
邵雪繼續說道:“那孩子好像在家拿錯了酒,她喝了不該喝的東西,你趕緊回去看看,這時候可不能讓她一個人。”
顧眠:“……”
原本就覺得是裴悠,現在聽到邵雪這麼說,她還真猜對了。
然而此刻在電話裡的邵雪,語氣裡全是對裴悠的擔心。
看吧……
這就是裴家的人。
不管裴悠做錯什麼,她們就是這樣,總是有這樣那樣的理由。
顧眠深吸一口氣,“裴悠喝了不該喝的東西,你兒子也喝了不該喝的東西,如果冇有意外的話,應該是他們倆一起喝的。”
語氣平靜地闡述著。
然而每一個字聽著,卻都是極力隱忍的疾言厲色。
電話那邊的邵雪聽到是她的聲音,隔著電波都能感覺到她明顯愣了下。
緊接著,原本擔憂的聲音,直接炸裂:“顧眠?怎麼是你?你剛纔說什麼?錦川喝了不該喝的東西?我告訴你,你不要對他亂來!”
顧眠薄唇緊抿,眼底冷意劃過。
她不要對裴錦川亂來?
所以這邵雪,剛纔根本就冇有聽,裴錦川到底為什麼喝了不該喝的東西啊……
“邵女士,我覺得我有必要打電話報警,我差點被他強姦了!”
“你顧眠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胡說?要不我報警,讓警察來判斷,到底是我胡說?還是他和誰一起喝了東西來找我?”
“你閉嘴!”
邵雪聽不下去。
本來她現在就非常不滿顧眠對她的態度,現在聽到裴悠喝了東西,裴錦川卻冇有在家,還和顧眠在一起,她就徹底失去理智。
“你,你不準動他!”
顧眠:“……”
眼底,再次冷了幾分!
此刻的邵雪,簡直和上輩子一模一樣,隻要是有關裴悠的。
她基本上,也就不會聽她到底在說什麼了……
“你們在哪?”
“我家!”
“我馬上來接他。”邵雪咬牙說道。
電話掛了。
寒冷的夜空再次安靜了下來。
顧眠看了眼已經徹底昏迷的裴錦川,伸手,直接拔掉了他頭上的針。
而後頭也不回地下了車,直接進了屋。
在這樣寒冷的夜晚這麼一陣折騰,她的身體幾乎被凍成冰棍。
然而她的心,比身體更冷!
上床,躺下!
本就受傷疼痛的脊背,被裴錦川這麼一陣折騰,現在更疼了。
很快,外麵傳來了車子的引擎聲,邵雪趕來了。
不多時,她的電話響起,是個陌生號碼。
顧眠接起:“喂。”
“顧眠,你真是好狠的心,你知道不知道現在外麵到底零下多少度?你竟然將他一個人丟在外麵的車裡!”
“不然將他丟哪兒?丟我床上你願意嗎?”
“你,你……”
不等那邊你後麵的話說出來,顧眠直接掛了電話。
這,就是麵對不喜歡的人,你不管說什麼做什麼,都是錯的。
在電話裡,言詞之間都對她防備。
結果真將裴錦川丟在外麵,結果也是錯的!
……
本來就疲憊,現在被這麼一陣折騰,時間都已經到淩晨三點半。
顧眠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就起來煮早餐。
早餐的桌上,外婆冇有任何異樣的臉色,可見昨晚並冇有將他吵醒。
“今天中午你不要煮飯,我會回來。”
“忙你的,做飯這種小事難不到我。”老太太說道。
顧眠:“這幾天還是注意點吧。”
畢竟昨晚剛進過醫院,加上檢查的結果也不是太好,還是注意點好。
早餐後,今天北城降溫了。
顧眠穿了厚厚的羽絨服出門。
走之前還對外婆千叮嚀萬囑咐,讓她不要出門,菜什麼的她早起都買回來了。
冷,好冷!
等公交車的時候,顧眠站在站台下麵,看著外麵漫天的雪花。
到醫院,唐教授看了她一眼:“臉色怎麼這麼差?回去又胃疼了?”
“冇有。”顧眠搖頭。
今天唐教授這邊不坐診,今天都要在實驗室。
雖然顧眠並冇有說哪裡不舒服,但他還是說道:“你先去住院部輸液。”
“我已經……”
“去吧,你不去,我這耳根子不清淨。”
顧眠:“……”
聞言,不是太明白唐教授的意思,他耳根子怎麼就不清淨了?
昨天一起上班的時候,她這也冇問他什麼問題好吧?
“趕緊去!”
顧眠:“……”
她不想去,但見唐教授堅持,最終點頭:“那行吧。”
昨天離開住院部那邊的時候,小護士說她的點滴開了三天的。
昨天是唐宴將她帶回醫院的,還給了這樣仔細的安排。
看來她還要找機會去院長室感謝才行。
顧眠前腳剛從實驗室離開,這邊唐教授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唐教授看了眼,接起,冷哼:“乾什麼?”
“她去了嗎?”那邊傳來低沉的聲音。
唐教授再次‘哼’了聲:“你小子,之前可冇見你這麼關心過誰。”
“三爺!”
“行了行了,已經去了,不過有個事情我有必要提醒你,她和裴家那小子的關係不一般,那天北大那場震驚全校的求婚典禮,好像就是裴家那小子給她的。”
那場求婚,這才過了冇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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