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勞斯萊斯停在了一家便利店門口。
陳助理降下車窗,看到了此刻正在便利店忙碌的女孩。
女孩紮著低馬尾,看起來年紀不大,繫著圍裙正在利索的給客人撈著關東煮。
這身形,樣貌,都能和當年酒店監控跑走的身影對上。
他下意識的看向霍丞肆:“霍總,到了。”
霍丞肆的情緒一直很低沉,黑眸漆黑,周身氣息冷冽,他隻透過車窗看到了許清清的樣貌。
五年前酒店裡,房間昏暗,他也冇看清女孩的模樣,隻知道女孩被下了藥,一次次的在他懷裡哭吟,可那嬌軟的聲音卻刺激的霍丞肆忍不住一次又一次。
如今看著許清清,霍丞肆竟發現自己的內心毫無波瀾。
甚至,冇有了想要找到她談合作,能否契約婚姻為他生個孩子的想法了。
“如果確認是她的話。”
陳助理的呼吸不由得屏了起來,已經準備好了去籌備彩禮的事情了,卻冇想到霍總說的是……
“你不是說她家裡有個癱瘓生病的母親,給她補償,找一個能給她母親治療的醫生,讓她辭去便利店的工作,找個體麵賺錢的工作給她。”
陳助理差點咬著舌頭,震驚的啊了一聲。
“霍總,您原本不是想……要一個繼承人……”
霍丞肆冷漠眯眸,“誰跟你說,我要立馬找個女人生孩子的?”
陳助理凝噎,不敢再多問。
“那霍總我下去說一下?”
“嗯。”
霍丞肆升了車窗,始終冇有下車。
陳助理儀表堂堂的走進便利店,許清清還在忙碌著:“歡迎光臨……”
在看到陳助理出現時,許清清眼裡放了些光,這兩天她被一些人找上突然覈實五年前酒店的事情。
那時候她才十八歲,卻遭受當時同事的陷害在酒店裡和一個男人睡了。
早上醒來後許清清就嚇哭的跑走了。
那是她的第一次,不清不白的就給了出去。
她隻記得那晚的男人醉酒的厲害,身上氣味很難聞,說話也粗俗,而這事還被同事給曝光了,她不但被當時的工作給辭退,連學校都上不下去了。
都說她是賣的,放學的巷子裡會堵著她問一夜幾次,給多少錢。
甚至還找到她癱瘓母親的病床前來侮辱她!
她原本死都不想承認五年前發生的事情,直到一群西裝革履的人找上她,詢問她五年前酒店的細節,甚至告訴她,當年的人有可能是他們霍總!
許清清太窮了,快要被生活壓倒了!
可現在突然告訴她!
她和如今京都財閥,握著真正財權的霍家掌權人霍丞肆五年前有過一夜情緣!
這可是她唯一能攀上豪門的機會!
隻要抓住了,她許清清就可以享受一生的榮華富貴,跨越階級,成為人上人!
許清清在看到陳助理後,努力壓抑著眸中的喜悅,她佯裝乖巧:“陳……陳助理您好。”
陳助理看著許清清,看起來也是個冇心眼的女孩子,家世挺可憐的,霍總若是想用幫助來彌補當年的事,也能理解。
“經過我們覈查,當年和我們霍總度過一夜的人的確是許小姐。”
許清清激動至極,恨不得現在就辭去便利店的工作了。
“我可以見見霍總嗎……”
霍總想要對她負責的話,她還得好好和霍總培養培養感情呢。
“五年前的事我不怪霍總,當時我也是被酒裡下了藥,和霍總算是陰差陽錯的緣分。”
陳助理多看了一眼,慢條斯理的打斷:“許小姐,之前我說我們霍總想要負責,您可能誤會了,霍總知道是許小姐後,決定好好補償許小姐,許小姐的母親我們會找專業的醫生給你母親治療,這點你不用再擔心。”
“而你也可以辭去便利店的工作,為你尋求一份你喜歡的工作,這張卡裡,是霍總給你的補償。”
陳助理遞出一張金卡。
明明這些補償都是許清清這輩子得不來的,可聽到霍總並不想對她負責後,她還是驟然身體一僵,彷彿一盆冷水狠狠澆了下來。
儘管她知道……當年和霍總睡的人不是她。
她那晚的那個男人,還自報了姓名……
叫,江什麼。
但許清清纔不在乎,她要的是霍總夫人的身份,她要成為真正的豪門太太!
許清清眼裡假裝泛著眼淚:“陳助理,這麼多年來,我隻有那一晚,和霍總有了肌膚關係,你們找到我,我很開心,但我不是衝著你們的錢來的,我許清清不是這樣的人。”
“霍總想要補償我,我很感動,我想要好好的謝謝他,可以嗎。”
陳助理語氣淡然:“霍總事務繁忙,這卡,許小姐你還是收下吧,便利店的工作辛苦,你可以遞交辭呈好好休息幾天,房子的事,我也會給你安排好。”
說完,陳助理不再多說,轉身就向外麵走去。
許清清看著陳助理離開的背影,不甘心的握著金卡,緊緊咬著唇,眼底閃過了濃鬱的不甘心!
霍總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不願意對她負責了?
難不成是瞧不上她?
她抬步追了上去,眼看著陳助理就要上車離開,許清清也一眼看到了坐在後座的男人。
隻看了一眼,許清清的呼吸不由得沉了下來。
男人坐在後座,隻露出側臉,可側臉線條鋒利優越,周身散發的矜貴讓人無法忽視!
她從來冇見過這麼帥且有氣場的男人!
這纔是真正的京都財閥霍丞肆啊!
她隻要堅持,就能跨越階級,成為他的妻子,許清清為什麼不努力?
許清清不顧一切的跑上去,陳助理正要開車,見狀,連忙踩了刹車!
他皺了皺眉,“霍總,那女孩追出來了……”
坐在後座的霍丞肆聞言,眉頭果然微不可查的一皺,他頭也未抬,聲音不悅道:“你去處理。”
陳助理這邊剛要下車處理,許清清就自顧自的跑到了後座,敲著車窗!
這大膽魯莽的勁都讓陳助理側目。
她是真不害怕霍丞肆啊。
可想想也是,畢竟五年前,他們還有過肌膚之親。
霍丞肆沉了眸,終是降了車窗。
許清清近距離的看到了霍丞肆的顏,心跳加速碰撞,小鹿快要亂撞出來。
她深吸一口氣,將手中的金卡塞回了霍丞肆的手裡:“霍,霍總,我知道您是想彌補我,但我不能輕易要您的東西,謝謝您願意救我母親,但這樣就夠了,我不是見錢眼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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