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望山巒之間,那座小山峰藏在暮色之下,給人的不隻是風情萬種還有那股子隱秘的韻味。
可誰能想到,這麼個不起眼的小破山,竟然藏著一方仙家樂土。
在外界無法窺探的結界內,纔是當今修真界最負盛名的無名宗所在之地。
彆看外頭不過三百米的樣子,這山一穿過結界可就是另一番景象,首搗藍天,磅礴的氣勢讓人不敢小覷。
峰頂上矗立著無名觀。
無名觀周圍嫋嫋青煙繚繞,宛如天上的仙境,洋溢著濃烈的靈氣。
然而此時,在無名觀內,一對師徒正相對而坐。
坐在蒲團上,一位老人身材挺拔,麵容慈祥,看上去一點也不像是一名絕世高手。
可是他是無名宗當代實實在在的掌門人——無名老人!
修真界所有人都對他敬之如神,在整個修真界,無人不知他的威名。
與他對坐的,是一位身形修長,麵容白皙,容貌傾城的少女。
少女名叫黎織,雖然是女生,卻是無名老人的關門弟子。
黎織是黎氏集團繼承人,黎氏集團在世俗界國內富豪榜排名前三,算得上是真正的白富美!
黎織的眼中充滿了堅毅,流露出深深的悲痛。
她強忍著淚水,毅然決然地說道:“師父,我好恨!”
“小織,我經過半年的全力搜尋,查出你父母和哥哥所遭遇的一切都是一個陰謀。
背後策劃這一切的人,絕對清楚我無名宗與你家的淵源。
他們既然敢動你父母和哥哥,那就說明他們壓根不怕我無名宗的反擊。
說不定還有修真界的人物參與其中,這可不是小織你現在能應付得了的,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在這裡安心修煉。”
無名老人的眼中流露出一絲不忍,他溫柔地撫摸著黎織的頭,勸解道。
“修煉?
我怎麼可能安心修煉!
我親人遭此劫難,我心如何能靜?!”
黎織雙眼緊閉,聲音如斷線的箭,射破了厚重的無名觀內的寂靜。
滾滾怒吼迴盪在無名觀外,天地都為之變色。
淚水不再,黎織擦去心中的軟弱,雷厲風行地宣告:“現在我的親人不知所蹤,要我安心地在這裡修行,我真的做不到!
如果我再在這裡守株待兔,虛度幾十年的修煉。
要麼我走火入魔,要麼我鬱鬱而終。
也許,我的能力還不足以報仇雪恨。
但是,還不如我在此期間儘快行動!
我可不想等到我有了足夠能力時,我的仇人都己經死去,我隻能悔恨……所以,我要離開!”
黎織的話語如同利劍,鋒芒畢露,絕不後撤。
“但是,小織,你要知道,你現在如果暴露你自己的話,隻會引來那些敵人,他們會毀了你的!”
無名老人苦口婆心地勸說。
“師父,你之前說過,除了我黎家,無名宗可能也是他們的目標。
避一時之風險,難免患一世之敵。
我不能留在這裡了,師父,我現在應該怎麼辦……”黎織堅定地說道。
黎織的話讓無名老人心中一驚,沉默了一會兒,慢慢地問道:“小織,你說得也有道理,如今有一條路能走,就是離開,你願意嗎?”
“當然!”
黎織悲憤地回答道,“師父,我不能在這裡連累您!
說不定我離開這裡,我加上我的勢力還能搏一搏!”
“小織,你以為你自己那些密訓出來的小兵小將就能讓你洗仇報恨嗎?
如果對手隻是些俗世的小魚小蝦,那你的勢力倒是有些幫助。
但要是牽扯到修真界的大佬們,他們豈不是白白送死!”
無名老人語氣淡漠地說道。
“不闖這一闖,怎知路有多難!
不試試怎知能不能成!”
黎織依然不想退縮。
“小織,你聽為師說。
你現在的這一步棋,完全在我算計之內,後手我給你準備好了。”
無名老人一聲歎息,眼神裡滿是不捨。
話音未落,無名老人緩緩的從懷中取出一疊東西遞給黎織。
黎織急忙接過那疊東西,裡麵竟是她父親失蹤前將黎氏集團全權轉給她的所有法律檔案,還有一堆秘密資料。
“既然你不能再繼續待在這裡的話,你可以去你父親的朋友那裡,先躲起來,不過……那地方可是個農村,條件比較惡劣,你一個女孩子……”無名老人指著材料上的資訊說道。
黎織小心地拿起所有的東西,淚水劃過她的臉頰,片刻後她平靜地說:“師父,我去農村!”
無名老人盯著黎織瞧了好久,確信黎織己經打定主意後,無名老人又從懷裡取出一本紙頁泛黃的古書,輕輕塞給黎織。
“這是我無意中得到的一本絕世神功秘籍,因為不知道它的名字,暫且稱之為《無名訣》吧。
今天我將此功法傳授給你,你一定要在農村的磨鍊中苦修此功!!”
黎織目不轉睛地盯著無名老人,慢慢將古書藏好,心中閃過一絲堅定。
老人的眼中似乎有熱淚閃動,他感慨萬分地說:“小織,你準備什麼時候離開?”
“現在走!”
黎織一站起來,神色決斷,目光裡卻忍不住閃爍著淚光。
“行,小織,為師尊重你的決定。
一會兒,我會讓外門弟子秘密護送你離開!”
無名老人深深歎了口氣道。
“謝謝師父!”
黎織向無名老人施了一禮,毅然轉身朝著外麵走去。
“小織,給自己取個假名字吧,既然要隱藏身份,那也不能用真名了。”
無名老者的聲音如驚雷般響起,緊緊纏繞住了黎織漸行漸遠的腳步。
“那我就叫……李誌,我會女扮男裝先隱藏起來的。
師父,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黎織的話語在空氣中迴響,她的身影堅定地踏出了無名觀。
厚重的積雪覆蓋了茫茫山林和無邊的大地,一切彷彿都靜止了,隻有風和雪在這寂靜的世界中自由舞動。
而就在這肅靜的氛圍裡,一連串的“砰、砰”聲突破了寂靜,從張耀揚的那座不起眼的小屋旁傳出,聲音在空曠的雪地上激盪,打破了一切寧靜。
一個身形單薄的少年,手裡拿著一個和“他”本人反差極大的鎬頭,鎬頭在“他”纖細的手臂下瘋狂舞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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