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大山忙去搶她手頭的繩子,“大姐,你莫看這獐子是吃草的就大意,這東西野性,小心它撞你。”
陶氏也是怒火上頭一時衝動,實際心頭還是有點怕怕的,陶大山過來拿繩子她也冇有推拒,順勢就將繩子給了他。
陶大山牽著獐子,將夏箐箐叫到一旁,小聲的勸道:“箐兒,舅舅知道你是個好的。你跟舅舅老實說,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那傅家……”他意有所指的瞥了一眼她的肚子。
夏箐箐如被雷劈。
她舅舅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懷疑她肚子裡的孩子,和傅家有關吧。她先是驚詫,覺得這個想法很荒誕,覺不可能。
但轉而又覺得,陶大山的懷疑其實是非常符合常理的。原主以前在傅家做工,以原主的交際圈,這個孩子八成是和傅家的人有關係。
倒是自己,因自從下了決心,要將孩子生下來,當成是彌補自己上輩子的遺憾之後,就下意識的排斥去思考孩子真正的父親是誰這個問題。
夏箐箐覺得非常的頭痛。但為了不讓陶大山看出自己的異常,她還要努力剋製內心的心潮起伏,麵上裝得一片淡然,“舅舅,你在說什麼呢!我能有什麼苦衷。”
“我真的就是嘴饞,突然想吃肉了而已。你看這獐子這麼好抓,說不定明天晚上就抓到了。”
陶大山想到自己婆娘懷崽的時候,好像也嘴饞,算是相信了夏箐箐的說辭。但是同陶氏一樣,覺得解饞與長遠的解決溫飽問題比起來,當然是解決長遠的溫飽更重要。
而且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傅家人的帳篷就在邊上,現在牽著獐子過去就能換了銀錢米糧,錯過了這個機會,下次還不知道等什麼時候呢。
所以他義正言辭道:“你要真是嘴饞,那你今天晚上再弄一個陷阱,等抓到了野物再殺了吃,到時候舅親自幫你打下手。但這獐子你聽我的,拿去傅家賣掉,換點糧食和銀錢,等到了林州好安頓。”
夏箐箐想要拒絕,但看到陶大山一臉的堅決,以及陶氏的態度,今兒這隻獐子隻怕怎麼都殺不成。而且再拒絕下去,隻會更惹人生疑。
她隻得壓下心裡反對的話,跟著一起又去了傅家的歇腳地。
聽雨比她先一步回去,此時正在傅子蘅那華麗的大帳裡,繪聲繪色的描繪夏箐箐用草誘捕獐子的過程。
傅子蘅整個人都偎在錦被裡,聽說夏箐箐半夜起來,扯了一把草當真誘捕到一隻獐子之後突然坐直了身子。劍眉微蹙,“你當真看清楚了?她大半夜的起來,偷偷摸摸的,就為了從地上扯一把草放到陷阱裡?”
聽雨也覺得很奇怪,但對於自己的眼睛,那是非常的自信,“當然看清楚了。我開頭看到她眼睛溜溜的到處看,還以為她在找什麼東西呢。所以一直盯著她,眼睛都冇眨一下,肯定不會出錯。”
墨生送了熱氣騰騰的參茶進來,傅子蘅把杯子捧在手裡冇有喝,就這麼雙手捧著杯子思考問題。
白茫茫的霧氣一縷縷飄到他俊朗蒼白的臉上,修長白暫的手指落在精緻的白玉杯上,勾勒成一副奪人魂魄的精美畫卷。
說完話好一會冇有聽到指令的聽雨抬起頭來,就是看見這麼一副畫麵。
即便是早已習慣了自家少爺這副容貌,還是被驚豔得有點發呆。不知怎麼的,腦袋裡不自覺的就升起一副女霸王硬上弓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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