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有靈,至少是父母跟我這麼說的,我們這些看見靈(視靈)、彙聚靈(聚靈)、使用靈(禦靈)的人被稱作契靈者,而用靈的過程被契靈者們稱作凝神。
………“我出生在一個契靈者世家,由於我的天資聰穎,再加上平時的耳濡目染,我很早的就學會了凝神。”
“樹木、流水、岩石。
甚至是微風,我都能感受到它們的靈,我會常常跟它們溝通來理解著天地萬物。”
這天我在院子中練習著凝神。
我用手觸摸院中的一塊岩石,感受著它的靈。
我輕閉雙眼,放鬆了其他感受,將所有精神都集中在觸覺上。
“凝神!”
我在心中默唸一聲。
一束光芒,一束隻有我看得見的光芒,進入我的體內,我與之相融。
隻見我的腕部開始彙集岩石,漸漸的形成一副石護腕,緊接著,腕部的岩石還在向我的手部、頭部、乃至胸部延伸……連綿的岩石快要包裹我的整個身體時突然間全部都停止了。
“再多練練的話說不定可以形成一副石甲呢。”
我歎了歎氣,雙手一揮將“石甲”散去。
這時一個白髮老者走進院子,我回頭望去,是我的爺爺。
“你做的很不錯呢,軒軒。
你爺爺我啊像你這個年紀的時候連聚靈都很難做到呢,更彆提凝神了!”
爺爺邊說邊信步走來。
“爺爺,我說了多少次不要叫我軒軒啊。
陳軒,陳軒,這名字也是您給我起的,軒這個字不是隻有女孩子才用的嗎。”
我有點不耐煩的說著。
我有用手指了指天空說:“爺爺,現在世界上契靈者和這天上的星星一樣數不勝數,我連凝神都冇完全掌握,有什麼可值得高興的呢?”
爺爺走過來摸了摸我的頭,笑著從嘴裡說道:“哈哈哈哈,軒軒,爺爺不希望你成為最亮的那一顆,隻希望你像這滿天繁星一樣,每天都能閃爍。”
夏夜的庭院,除了爺孫二人細雨清風的交談,剩下的就是不絕於耳的蟲鳴。
………那是我年幼時跟爺爺見過的最後一次,後來的不久,爺爺病逝了。
………由於我的天資聰慧與多年來的苦練勤學,在16歲就早早的成為了一名契靈者。
而世界的另一端,還有一位我們的主角!
………“我是一個困難家庭的孩子,與其說是家庭…還不如說是隻有我一個人的監獄……我每天渾渾噩噩的過著,身體也不太好,我很瘦,又高又瘦。”
“我得了一種罕見的怪病——靈噬症,這種病是在我16歲的時候病發的,與其說是病,不如說是一種體質,我天生就能感覺到萬物的靈,但這些靈實在是太多太多了,我無時無刻都在感受他們,像要把我吞噬一般又如潮水一般湧來……我快瘋了!”
“就在我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的時候。
一個自稱是辰的醫療協會找上了我,他們給了我一種藥劑,稱這種藥可以治療我的病。
我需要每天注射一根藥劑可以緩解我的病情。
我很是開心,在注射了一段時間後,確實,我的生活變得寧靜。”
“但……他們隻免費提供一個療程的藥量,後續還需要我自費醫療中心購買……”那天下午,醫療中心也和往常一樣,人山人海。
等待了許久,我才走到前台。
“您,您好,我是來買藥劑靜的。”
我氣喘籲籲的問道。
那位醫生瞥了我一眼說道:“你就是那位零號病人陸遠吧?”
“是,是的”我點了點頭。
“你跟我來。”
我跟著那位醫生走到醫療中心倉庫最裡麵的一房間,貨架上整整齊齊排列著一箱又一箱的藥劑靜。
我攥著手中的錢問到“那個…醫生,請問這一箱需要多少錢?”
醫生張開了一隻手,向我比劃著“五萬。”
“五萬!?”
我有些被驚到了,隨後趕緊調整好情緒,有點驚慌的說著“醫生,我,我冇帶那麼多錢,我回去拿……”醫生攔住了我。
接著又開口說到:“得了吧,陸遠,我們知道你的底細,你是拿不出這麼多錢的,不過畢竟你是我們的零號病人,你可以選擇留在醫療中心幫忙和接受身體調查…我們每個月會給你一箱藥劑。
要不然你隻能花費昂貴的價格來購買靜了!”
我攥緊了手,“雖說這樣可能會失去自由,但我真的不想再無時無刻被折磨了!”
我咬牙答應了下來……於是我在16歲加入了國際醫療協會辰。
………兩個月後的一早,一位黃髮地中海的中年人正在醫療中心指手畫腳的吆喝。
“唉唉,陸遠!
去把那邊的貨物搬去倉庫!
還有,記得下午去進行身體檢查!”
胡主任叫喚著。
“好…好的!”
我點了點頭迴應著。
“來這裡工作兩個月了,除了胡主任有點嚴厲外,其他每天也隻需要下下貨物、整理倉庫,再定期檢查身體以外也就冇什麼可疑的地方了。”
我在卸貨的途中,不小心撞到了人。
我回頭望去,趕忙低下身子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
那是一位有著淺紫色頭髮,深藍眼眸的少年,年齡與我相仿,身前的胸牌上寫著姓名陳軒。
這位少年冇怎麼在意我,眼神犀利、動作迅速的大步走向胡主任。
胡主任向我使了個眼神,暗示叫我把他攔住,自己則快速躲回了醫療中心。
我快步走到那位少年的跟前。
雙手將其攔住,一邊笑一邊說道“這位先生,這位先生我是這裡的工作人員,陸遠。
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您的嗎?”
陳軒看了看眼前的這位麵容消瘦綠髮碧眸的少年,想要一把將其推開。
“這位先生,您可不能亂闖啊!”
說著陸遠死死的抓住陳軒的手臂,二人眉眼之間儘是敵意……………陳軒與陸遠的相遇,我們的故事就此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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