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好了主意,許仙邁開步伐,朝著梨香苑後院匆匆而去。
在行走的過程當中,許仙的眼睛總時不時地朝後邊飄上一眼。
自打剛纔出來的時候,他就發現後邊有一條尾巴跟著。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吳福梁的人。
許仙冇有甩開那人,而是正大光明地進入梨香苑。
剛進梨香苑,那陸高飛就連忙迎了上來:“許大夫,哎!”
陸高飛話纔出口,就被許仙拉扯了進去。
許仙對著他小聲說:“門外頭有一個人,一直跟著我,應該是吳福梁的人。”
“你等下,反過來跟上他,看看這吳福梁在耍什麼花樣。”
陸高飛雖未練過輕功,但手腳利索,跟蹤人對他而言簡直小菜一碟!
門外那人,見許仙入梨香苑之後再冇出來,於是轉身離開。
而他冇有發現的是,這時陸高飛已經悄悄跟上了他的腳步。
陸高飛跟著他來到吳福梁的府宅外頭,雖然進不去,但陸高飛冇有離開。
而是遵照許仙的吩咐,就雙手插入衣袖,蹲在門口斜對麵的巷子口等著。
此時,吳福梁已經一臉鬱悶地坐在大廳裡喝茶。
正如管家劉興所說,杭州知府跟吳福梁本就沆瀣一氣,在官銀被追回的同時,杭州知府隨便找了個理由,就把吳福梁給放了。
吳福梁本就憋了一肚子的怒火,在聽到手下人的講述之後,直接將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
“乒!”
“好啊,本大官人正愁冇機會明著弄死他,他反倒是,自己往刀口上撞。”
邊上那同樣被許仙修理過的劉興,連忙說:“大官人,許仙窩藏朝廷重犯,小的現在馬上就去知府衙門告狀!”
“讓他們帶兵過來包圍梨香苑!”
吳福梁冇有立即答應,而是看著劉興,他突然笑了。
臉上的笑容看上去是那樣的陰險,同時眼神之中流露出來的,是濃濃的很辣!
他哼哼了一聲,說:“劉興啊劉興,你知道你為什麼永遠隻是個管家。”
“而我能夠從一個小小的跑堂,擁有現在這般大的家業嗎?”
劉興趕忙點頭哈腰,陪著笑臉:“大官人,小的隻是個凡人,哪能跟您比呀,您可是神人!”
吳福梁哈哈一笑:“我告訴你,做人最關鍵的是要‘狠’和‘準’!”
“該出手時就出手,一旦出手絕不留後路!”
“那許仙現在跟官家,還有太後走得那麼近,他一個杭州知府哪裡敢動?”
“再說他是個大夫,隻要隨便找一個藉口,這件事就會不了了之。”
吳福梁在桌案上重重一拍。
“砰!”
“而本大官人,已經不能再等了!”
“許仙現在救的洪半斤,可是苦水寨的死對頭!”
“你馬上派人去找苦水寨的大當家金立山,告訴他洪半斤雖然深受重傷,但是還冇死,現在就在梨香苑裡休養!”
吳福梁端起新的茶杯,臉上自是一副運籌帷幄的高人姿態。
“金立山跟洪半斤有死仇,他絕對不會再放任洪半斤活下去,以金立山的性格,即刻就會帶人殺進梨香苑!”
“而我們隻需要給那金立山行個方便,引個路就行了!”
劉興趕忙一個馬屁丟過去:“高!
大官人實在是高啊!”
“大官人運籌帷幄,決勝千裡,小的佩服!”
“好勒,小的現在就派人騎馬去苦水寨報信!”
與此同時,梨香苑。
許仙已經讓褚十娘她們準備好了傢夥什,他手裡拿著一把剪刀,站在洪半斤麵前。
洪半斤已經從昏迷當中甦醒了過來,他瞪著銅鈴大的眼珠子,盯著許仙。
許仙說:“洪大當家,在動刀子之前,我會對你傷口附近進行麻醉,這樣一來你就不會感受到疼痛。”
“但是也會有一定的副作用,你很快就會進入昏睡當中,就算明天醒來也會昏昏沉沉,少說需要兩天才能恢複。”
聽許仙這麼一說,洪半斤連忙搖頭。
他粗著嗓門說:“許大夫,不需要上藥,你就直接動刀子吧!”
“這點疼我洪半斤還是忍得了的。”
許仙笑著問:“你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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