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這是獨孤嫣然自踏入江湖以來,所遇到的最強高手!
“你是誰?”
白素貞冇有迴應,這一刻她的眼裡隻有許仙。
抱著許仙,感受著他逐漸流逝的生命,白素貞眼裡那一份深情越發得濃烈。
她終於緩緩抬頭,這一張絕世容顏完美無瑕地呈現在獨孤嫣然麵前。
獨孤嫣然見了,心中不由一聲感歎,好美的人!
儘管她自己的真實樣貌,也是國色天香,可與眼前這白衣美人相比,又少了幾分縹緲的仙氣。
白素貞潤唇輕啟,徐徐開口:“姑娘,你體內的冰火之毒,我能解。”
獨孤嫣然混身一震!
她冇想到,眼前這仙子美人居然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不過,我同樣也需要你伸以援手。”
白素貞的聲線綿軟而溫柔,與現在這如同寒冬臘月般的環境截然不同。
獨孤嫣然知道自己絕非白素貞的對手。
她問:“你跟這小學徒是什麼關係?”
白素貞看著懷中人,低眉淺笑:“此前千年,他是我的恩人;從今往後,我是他的娘子。”
獨孤嫣然不由得為之一愣:“既然如此,那你不恨我殺了他?”
白素貞突然笑了,這一笑恰如冰山雪蓮盛開,嬌豔婉轉,嫵媚眾生。
“官人已經如此,縱然殺了姑娘也枉然。”
“師父曾有言,若非失去便不懂得珍惜。”
“之前我一直都在猶豫遲疑,但多虧了姑娘,才讓我下定決心。”
獨孤嫣然後退了兩步,儘管白素貞身上冇有半丁點的殺氣。
但是見她看許仙的眼神那般溫柔,獨孤嫣然心中還是有些惴惴,吃不準眼前這絕色美人究竟要她乾什麼。
明知不敵,但獨孤嫣然已經做好了拚死一搏的準備。
她又問:“你不會殺我?”
“不會。”
“那,你會放了我?”
“會。”
白素貞輕輕頷首,“隻要你幫我完成這件事,今天你所做一切概不計較。”
獨孤嫣然鬆了一口長氣:“好,那你說你要我做什麼?”
白素貞冇有迴應,而是反問:“方纔聽姑娘與我家官人談話,姑娘似是在假扮太後,敢問姑娘真名?”
獨孤嫣然知道自己在白素貞麵前冇有絲毫反抗能力,隻能微微咬牙,開口說:“我姓蕭,名君婥。”
“蕭姑娘,有勞了。”
“什、什麼,你到底要我做什麼?”
蕭君婥幾番詢問,白素貞都冇有回答。
她眼媚如水,堅定如冰,下定一番決心之後,淡然說。
“官人如今生死一線,我必須要用內丹才能救他。”
“可我的內丹至陰至寒,需有活人調和、引渡。”
蕭君婥還不太明白白素貞這話的意思,但見白素貞纖纖玉手就如同水中的絲綢一般,微微晃動了一下。
刹那間,從白素貞身後就有兩匹白練急速飛梭而來。
獨孤嫣然甚至還未及反應,整個人就被白練包裹,而後直接被拉扯著飛向許仙!
“蕭姑娘放心,官人現在懵懂昏睡,他不會知道你的存在。”
“姑娘就當春風玉露,一夜相逢。”
屋內,門窗緊閉。
僅剩的一盞油燈,在白練捲起的香風中搖曳、輕擺。
昏黃的光,映襯在放下來的床幔上。
三影成排,蛇蠶糾泰,綽綽影影,嚶嚀噯噯。
但見那梅花半含蕊,似閉還開。
衣過肩頭,芙蓉麵冰雪肌;偶有床幔擺盪,娉婷嫋嫋,偎傍更相宜。
誓海山盟,博得萬般浸溺,羞雲怯雨,搓揉千重香息,恰恰鶯啼。
津津甜唾,媚吐春泥,不離耳畔,柳楊相依。
怎奈她,醒眼朦朧,細細汗滴響玉顆;微波雲浪,涓涓露淌桃花糜。
直饒倦緋煙波起,一聲“官人”,娘子無所棄。
風撩婀人鬢雲溢,一句“好美”,聲聲韻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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