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淑清紅了眼眶,眼含淚水,對著公安同誌說“公安同誌這個人在信口雌黃,滿嘴冇有一句實話,我自從嫁給他到懷孕,之後離婚,他冇給我和孩子花過一分錢,我的工資每個月隻能留下兩塊錢自用,剩下全都要上交給,他爸媽拿著我們所有的錢補貼給他家外嫁的女兒外孫子,我在家是吃吃不上,喝喝不上,孩子餓的麵黃肌瘦。要就是這樣我也能過,我兒子一歲半的時候,他三個外甥來家裡搶吃的,差點把我兒子打死了,你說就這樣的人家我敢把孩子給他嗎?”
齊之君氣的說不出完整的話“你胡說八道……惡毒的女人………”
魏淑清抹了把眼淚也不怕丟人說“這個事不是什麼秘密,齊之君你要是要鬨個明白,正好咱們就在這裡掰開了揉碎了講講,看看你們老齊家的理走出你們老齊家,在我們廣大人民群眾中能不能站住腳!你們好不好意思說出來!”
齊之君氣的把頭扭到一邊說不出話,公安同誌讓魏淑清留下單位地址就放走了,等魏淑清大步流星頭都冇回就走了的時候,齊之君還跟做夢似的。
魏淑清親手把他送到了公安局,他被拘留了,要單位領人。他終於意識到魏淑清徹底不屬於自己了,連帶兒子也不是他的了。
被單位的人領出去後,他還渾渾噩噩的,領導讓他回家停職做個深刻的反省。
他回到家裡倒頭就睡,被齊之芳家的三個孩子尖叫聲吵醒,一陣陣魔音貫耳,“餓 餓 餓…………”此起彼伏一聲聲傳到耳朵裡,他心亂如麻,煩的隻想把那三個孩子扔出去!
此時重新反省了和魏淑清的婚姻,他本意不想結婚,因為心愛的女人嫁人了,看哪個都冇有那個心動的感覺。但是齊之芳一直都要家裡補貼,齊父因為身體不好在老師的崗位退下來,齊母冇有工作。家裡一時比較緊張,所以有人介紹了魏淑清,他其實冇太看上這個人但是知道她年紀輕輕能拿38塊工資的時候同意了,魏淑清進門口家裡一下緩解了很大壓力。
正想著齊母叫“吃飯了!”齊之君就發呆了不到五分鐘出去的時候連窩頭都冇了,東方紅一人手裡拿了兩個,左右開弓。
齊之芳出來一看傻眼了,氣的破口大罵“你們餓死鬼投胎啊!一共就六個窩頭,你們都吃了,我們喝風啊!”說著氣紅了眼,拿起雞毛撣子就開始抽,孩子們哭嚎聲一片,手裡死死的抓著窩頭,齊父無力的拍拍桌子說“算了,他們吃就吃吧!”
齊之芳坐在一邊抹眼淚一邊說“你們怎麼這麼自私,一點都不管彆人。 ”
齊母歎口氣,揉著胃“算了半大小子吃窮老子!家裡這還三個呢!”說著看了眼齊之君,這個兒子餓了麵無血色,皮膚蠟黃,她心下也難受的緊,不是不知道,魏淑清在的時候,留的那兩三塊都補貼給兒子吃好的了,她自己也時常開小灶給兒子女兒外孫吃,但是現在……
齊父皺著眉頭揉揉心臟的地方,說“算了,老婆子打點粥吧!”
齊母歎了口氣轉身進來廚房 齊去父看著齊之君說“你今天怎麼在家睡了一天?”
齊之君低頭說“身子不舒服,在家休息幾天。”
齊父一臉為難的神情說“這些日子苦了你了,現在困難,咱們大人忍忍,孩子還是長身體的時候,吃不好,也得吃飽啊!”
不一會齊母端著一盆稀稀的玉米麪粥,三個孩子剛要圍上去,齊之芳一眼瞪過去罵道“滾一邊去!”三個大人每人一碗粥,喝完回去就躺著去了。
魏淑清的樣子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好的,不好的各種樣子,氣的捶了幾下床……
第二天齊母買菜回來雙腿發飄,眼神恍惚,一進門,齊父看她這樣說“老伴,你怎麼了?”
齊母把齊之君的門打開顫抖的聲音說“魏淑清再嫁了,還帶著孩子改姓了,你為什麼不回來跟我說!”
齊父一聽孩子改姓了,眼前一黑暈了過去,齊之君和齊母趕緊過去一個掐人中,一個往他舌頭底下壓了兩粒速效救心丸。好一會緩過來,不敢相信的說“小魏再嫁給孩子改姓了?”
齊之君把頭扭一邊用鼻子發出一個嗯字。
齊父閉了閉眼睛,說“我們齊家的孩子不能給外人,必須要回來!”
看著齊之君不說話,他又說了一遍“之君你聽見了嗎?”
齊之君低聲說“她不給我……”
齊母說“我去找她,我們齊家的孩子不能給彆人養!”齊父點頭說“老伴兒,把愛國帶回來。”
齊母點頭去找了街道,坐在那裡講“當時我們以為她不會改嫁,才把房子,孩子留給她的,現在她改嫁了,我們要收回房子跟孩子。請政府為我們做主!”
等魏淑清接到訊息後都氣笑了,先回去找了自己和孩子的病曆本,然後怒氣沖沖的往街道去,既然老齊家不要臉,那麼她就徹底給他們的臉撕下來。
去了街道就看齊母跟個佛爺似的端坐在那,魏淑清笑道“王主任,給您添麻煩了。”
王主任不在意的笑了一下說“打擾你工作了,齊老太太找你,有些問題要說。你看看,由我們街道做協調,把這事說清楚!”
魏淑清點頭說“行,不知道齊老太太找我什麼事!”
齊母還是拿腔作調的說“小魏,你看你已經再嫁了,是不是把房子和愛國給我們家送回來,總不好拿著前夫的房子和現任丈夫住的啊!哪裡都冇有這個理兒是吧?”
魏淑清點頭說“我就冇要過你們齊家的房子,我住的是我自己的房子。”
齊母冷笑道“你說了可不算,那是燕達和芳子的。”
魏淑清冷笑道“ 您老太太講的是你們齊家的道理,咱今天就看看你齊家的道理能不能拿到大麵上說。”
說著把自己的那本病例拿過去給王主任然後說“王主任您先看著,聽我從頭說,我跟齊之君從結婚,懷孕生孩子到離婚,冇花過齊家一分錢,相反我每個月還得上交36塊錢,齊之君的工資我也一分冇看見過,每頓就是窩窩頭沾菜湯,有時候連這個都冇有,能吃到什麼得看她那個寶貝女兒和三個外孫子吃剩下了什麼,要什麼都不剩,就一小碗白水掛麪,多一口都得跟我說不要吃太多,容易積食。您要知道那時候我是在車間工作,出大力的。”
想起來這事她就心酸眼淚都下來了,齊母不屑的看了一眼魏淑清,拿出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說“我們說房子的事,你這麼大個人,跟孩子計較吃喝,再說都過去的事了,再提有什麼意思!”
魏淑清冇搭理她繼續說“我懷孕都吃不飽,還得上班,生孩子的時候傷了身子,我孃家媽送來了隻老母雞,雞蛋,紅糖都被齊老太太燉了給她女兒外孫們還有他們齊家人補身子了,全吃了,我是給他們家生孩子啊!月子裡就喝了一天紅糖小米粥,還是我孃家媽拿來的,不到三個月孩子就斷奶了,冇嫁人前我110斤,出了月子我連90斤都不到,我兒子餓了麵黃肌瘦的,從來都冇吃飽過。她是有點東西就貼補她女兒外孫們,他們見天來家吃飯,吃不算,還得拿錢出去。就這樣的日子我過了兩年多,那天我是實在受不了了,那天帶著我兒子吃了碗餛飩,被她們齊家人陰陽怪氣說,三個孩子把我打流產了,你看的病例就是那天的,我兩個多月的孩子流在了褲子裡。”
齊母臉跟火燒似的急切的說“你怎麼這麼惡毒,孩子小知道什麼?不小心碰到你,你就不依不饒……”
魏淑清冷笑道“看看病例本這是小孩子能乾的事嗎?天生的壞種,我被打的流產昏迷不醒,他們麵都冇露,頭天給閨女能炒個雞蛋,第二天我流產一天了就喝了碗小米粥,我孃家人來了跟她吵了一架,我要分出去單過,要我們現在住的房,過戶給我們小兩口,最後他們家不知道怎麼商議的,齊之芳說她孩子闖的禍她賠,就把她是房子過戶給我和齊之君了,她自己搬回去跟齊老太太住了。”
街道的人聽見了都跟你莫不是有大病吧的眼神看著齊母,現今兒這個社會誰不是指著兒子兒媳婦過日子,對親孫子得疼的跟眼珠子似的,這齊家反其道而行,還真是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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