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睨一眼皇後,沉沉開口問:“皇後以為如何?”
皇後低頭:“母後麵前兒臣不敢班門弄斧。”
太後微微一笑,轉而恢複了端肅的樣子:“曹氏驕橫無禮,觸犯宮規有失宮妃禮儀,因念著伺候皇帝妥帖,故罰一月禁足閉門思過,再罰三月俸祿,並抄《女則》與《女訓》。”說著揚揚手示意把凝翠帶下去,又轉而對皇後道,“你該去太平宮一趟,與皇帝說一聲,也叫他好好去安撫一下婧良人與柳貴人。”
皇後起身應下,轉而作了禮告退往太平宮去了。
徽予既知了此事,也同意太後的決定。賜了上好的膏藥給婧良人,並去了柳貴人處安撫柳柳貴人。
柳貴人雖然性格平庸,卻也十分嬌柔,在徽予麵前更是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一般。徽予雖不最愛這樣的,卻也冇有不疼愛的道理。
一時間柳貴人倒也得了寵,不再似往素一般淒淒慘慘切切。
這日諸妃皆如往常一般來給皇後請安。
這幾日皇後儘顯中宮賢德,又兼著皇長子再楓表現出對騎射的天賦異稟,因此頤華宮也十分熱鬨。
原本諸妃都揣度著皇帝對皇後的態度,如此一看倒也明瞭,表麵上是不敢再不敬重著皇後了。
皇後居高臨下坐在鳳座上,眼看著婧良人的臉都好的差不多了,於是開口道:“婧良人看著大好了。”
婧良人道:“謝皇後孃娘關懷,臣妾是不易留疤的體質,又兼著湯藥膏藥一併施加,倒也好的快。”
韞薑嫻靜道:“那日見了當真是心疼,還私心想著若好不了豈不是辜負了婧妹妹這樣好的一張臉呢。”
婧良人對著韞薑,神色有所緩和,道:“那日多謝了德妃娘娘相助。”
貴妃嗤一聲,譏笑道:“婧良人的臉是好了,可惜曹小儀還冇福氣出來看一看婧良人這蓮花似的小臉蛋呢。”
林初道:“曹小儀確實過於跋扈驕縱了,這也是她應得的責罰。”
這眾妃三言兩語說著話,韞薑卻眼看著柳貴人的麵色蒼白很是不好。於是和煦問:“柳貴人臉色不佳,可是身體抱恙了?”
柳貴人扯出一個吃力的笑,方想回話卻忽然捂住嘴嘔起來。
皇後微一蹙眉,憂心問:“柳貴人這可是吃壞東西了?”
柳貴人微微搖頭,道:“謝皇後孃娘關懷,臣妾素來飲食清淡的,這乾嘔著許多日了,卻也不知為什麼。”
當下殿內眾人恍如墜入冰窖一般,韞薑心一緊,積年的穩重使她不至於太過大驚失色,轉而露出個歡愉的笑容:“唉呀,這麼一說,柳貴人可是有孕了麼?”
皇後素手緊緊握著把手,久久不能平複心中的驚悸,麵上卻也不曾失了鎮定之色,而是緊隨著說:“瞧著真是,容德,快快去請千金一科有名的陸太醫過來看一看。”說著又道,“聽你說的,想來是冇錯的。”
宛陵覷著韞薑的神色,平穩妥帖,可是她的星眸中,冇有一絲喜色。
陸太醫來的快,到了給請了安就去給柳貴人按脈。
柳貴人輕輕咬著朱唇,有撲麵而來的激動湧向她瘦薄的身體,她隻覺心跳得越來越快,幾乎要飛起來。
“回皇後孃娘,柳小主確實已有了兩個月的身孕。”陸太醫跪下作了禮,恭恭敬敬地回話。
皇後看了眼彤史記載,兩月前柳貴人確實侍過寢。
韞薑對柳貴人微微頷首:“恭喜柳貴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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