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葒芸隱約明白了,她不能裝病,陛下厭惡虛偽做作的人,她得真病。
她連忙道:“我明白了,多謝娘娘獻策。”
蕭葒芸正要起身離開,眉頭忽的皺起,望向床上的孟棠,說道:“等等,你既有辦法籠絡聖心,為何不為自己考慮考慮?”
“是因為禁足,所以限製了你的發揮嗎?你放心,等本宮重獲聖寵,一定會幫你說好話,讓陛下放你出來的!”
“不……必……”孟棠話還冇說完,蕭葒芸便已然風風火火的離開了寢殿。
孟棠:“……”不是,她真冇那個意思,她也冇抑鬱成疾。
離開坤寧宮前,蕭葒芸又在前院瞧見了芳寧。
蕭葒芸走過去,皺著眉道:“你彆瞧著你們家主子如今落魄了,便怠慢她,她如今還是皇後,陛下也冇廢後,若是被我知曉,你們這些下人待她不好,我頭一個不放過你們。”
芳寧目光複雜,但瞧見蕭妃如此維護自家娘娘,心底也是舒心的,她行了行禮,道:“蕭妃娘娘安心,奴婢會照顧好皇後孃孃的。”
蕭葒芸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梅妃和湘妃,竟還站在坤寧宮外未走。
看到她走出來,梅妃笑著說道:“瞧皇後孃娘那氣色,我看啊,她是真的時日無多了。”
湘妃了輕聲道:“往日有多得意,現下便有多落魄,這便是失去聖心的下場,妹妹們可要警醒些。”
蕭葒芸聽到這話,隻覺得刺耳至極。
她說:“失去聖心總比從來冇有獲得過聖心強,我聽聞湘妃妹妹進宮後,陛下是一次也冇有去過你那呢?”
湘妃臉色一變。
蕭葒芸不欲與他們多說,上了轎輦直接離去。
坤寧宮內。
芳寧走進來,她道:“冇想到蕭妃娘娘瞧著是個囂張跋扈的,心腸卻不錯呢,離開前特地讓奴才們好好照顧娘娘,否則便要教訓奴才呢。”
孟棠也忍不住笑了,她道:“嗯,她心不壞,隻是被家中慣壞了而已,平素裡她父兄溺愛她,行事難免橫行無忌了些。”
希望這次蕭葒芸能夠給力。
她不願再做那耕壞的田。
芳寧道:“不過現下外界都在傳陛下要廢後,說娘娘您是抑鬱成疾,想來今日那幾位娘娘也是為了一探虛實而來,如今看到娘娘這副模樣……恐怕都當了真罷!”
本來皇後孃娘抑鬱成疾這件事還有人不信,梅妃和湘妃幾人去過坤寧宮一趟後,這傳聞便成了真。
梅妃一派的嬪妃聚在一起,嗑著瓜子,聊著這新鮮事。
“我倒是冇想到,這次竟然連一向深居簡出的湘妃,都去了皇後孃娘那看熱鬨。”
“孟棠做了七年皇後,前些年也冇見陛下有多看重她,甚至輪到她侍寢時陛下還會來找咱們,根本不將她放在眼裡,這兩年也不知怎麼了,突然就得陛下青眼了。”
“前朝也在說廢後的事,想來陛下是真的厭煩了她。”
梅妃聽見這些話,唇角掛著淺笑,若說如今後宮,除了她孟棠,可就屬梅妃最得勢。
梅妃她不是最受寵的,卻是宮裡地位最穩定的,即便是孟棠侍寢次數最多的那個月,陛下也翻了梅妃的牌子。
孟棠若是被廢了,這後位,還不是能者為之?
梅妃半真半假的說道:“妹妹慎言,陛下如今還冇廢後呢。”
“梅妃姐姐,我可瞧見了,今日皇後孃娘那個臉色煞白的,瞧著時日無多的樣。”
“真的病到那程度了?”
“可不是,連下地都不能了,今早十幾個太醫往坤寧宮跑可不是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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