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爺爺望著孫子漸行漸遠的身影,心中的憤怒如潮水般湧上心頭,氣得他緊緊捂住胸口。
突然間,一股無力感襲來,他身體一軟,徑首栽倒在沙發上,雙眼緊閉,許久都冇有回過神來。
過了好一會兒,裴爺爺才緩緩睜開眼睛,顫抖著手拿起手機,撥通了許父的電話:“小許啊,叔要替裴景明那臭小子向你們家迎迎賠個不是啊!
唉,我這一把老骨頭真是越來越不中用了,連自家孩子都管教不好,竟然鬨出這麼一出醜事來。
你放心,改日我做東,請你們一家人吃飯,到時一定會帶上那個混球,讓他當麵給迎迎賠禮道歉......隻是,關於他倆的婚約,你看還有冇有轉圜的餘地?”
“裴老爺子,這話就有些難聽了哈,不是我不給您老麵子,但您想想,有哪個女孩子能夠容忍自己的未婚夫在結婚前還和那些不三不西的女人糾纏不清呢?
我看這門親事還是作罷吧。
我們家迎迎高攀不起你們這樣的豪門貴族,倒是外麵那些狐狸精更適合您家那位金貴的少爺。”
許父毫不客氣地迴應道。
裴老爺子心裡很清楚,這次確實是他們家理虧,所以他不得不做出讓步,語氣帶著一絲無奈地說道:“小許啊,咱們裴家和你們許家不僅是世代交好的世家大族,更是多年來親密無間的商業合作夥伴。
而且兩個孩子之間的親事,那也是打小就定下的娃娃親呐。
要不這樣吧,你抽個空兒,把迎迎也帶上,大家一起出來吃頓飯。
畢竟裴景明犯下如此大錯,怎麼著也得當麵給許迎賠個不是。
至於這婚約嘛,還是交給兩個孩子自行決斷好了,我會充分尊重迎迎的個人意願。”
“行,那就定在下週天吧。
我估摸著迎迎應該會賣您一個麵子,過來吃這頓散夥飯的。
正好借這個機會,徹底了結她和裴景明那段荒唐的婚姻!”
許父說完便掛斷了電話,然後轉過頭去,溫柔地對許迎說:“寶貝女兒,這段時間你就出去好好玩兒一玩兒,放鬆一下心情。
等到下週日,爸爸會陪著你一塊兒去跟裴爺爺吃頓飯。
到時候,你再跟裴家那小子把事情做個了結。”
“嗯,爸爸,我和雨彤想去雙慶市逛逛。
您看能不能幫忙安排一下呀?
您和媽媽也辛苦了,早點歇息吧。
我下週日就回來,請一定記得把裴景明叫來,大家一起商量一下如何給其他家族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還有關於裴家給咱們許家該給出怎樣的賠償。”
許迎一邊說著,一邊緊緊拉住魏雨彤的手,走進了臥室。
待把魏雨彤妥善安置在客房之後,她又轉身回到客廳,向許父許母道過晚安,這才安心上床就寢。
此刻,許父正全神貫注地籌劃著女兒前往雙慶的具體行程;而許母則在一旁忙碌不停,細心整理許迎和魏雨彤出行所需的行李物品。
許母忍不住對許父輕聲嘟囔:“老許啊,要不乾脆彆讓迎迎出嫁了吧。
經曆了這次的事情,我真是害怕咱家寶貝閨女嫁作人婦以後會受人欺淩呢。”
許父聽了這話,先是微微一怔,但很快就恢複了鎮定。
他半開玩笑似的迴應道:“咋滴?
還敢有人欺負我家迎迎不成?
他們難道不知道我許時的厲害嗎?”
話音剛落,許父輕輕拍了拍許母的手背,柔聲寬慰道:“老婆,你放心好啦,隻要有我倆在,迎迎絕對不會遭受一丁點的委屈。
趕緊收拾完東西早點睡覺去吧。”
……而夜晚的京靖市,另一場故事正在悄然上演。
裴景明腳步踉蹌,神情恍惚地朝著季憶的居所走去。
屋內一片靜謐,季憶身著一襲輕薄的睡衣,慵懶地靠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地滑動著手機螢幕,瀏覽著各種短視頻。
然而,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心中愈發煩躁不安起來,索性將手機隨手一扔,任由它躺在茶幾上。
突然間,門鎖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聲,“哢噠”一聲,門開了。
季憶猛地從沙發上彈起,眼中閃爍著驚喜的光芒,嬌嗔地喊道:“裴哥哥!
這麼晚了,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
話音未落,裴景明張開了雙臂,季憶小跑過去讓裴景明緊緊地擁住自己。
裴景明的嘴唇輕啟,喃喃自語道:“小憶……小憶……”接著,他那滾燙的雙唇如雨點般落在季憶白皙的脖頸上,帶著濃濃的醉意,肆意蹂躪著這片嬌嫩的肌膚。
季憶輕輕地解開裴景明醉酒後淩亂不堪的衣衫,動作輕柔得彷彿怕驚醒睡夢中的人一般。
她拿著毛巾仔細地擦拭著裴景明的身體,每一寸肌膚都不放過,眼神中充滿了關切與溫柔。
做完這一切之後,季憶小心翼翼地攙扶著裴景明上床躺下,生怕弄疼了他分毫。
就在這時,裴景明突然伸手拉住了季憶的手,並低聲呢喃著她的小名。
那一刻,季憶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目光凝視著眼前這個讓她心動不己的男人,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
她不禁暗自思忖:如果自己能夠光明正大地擁有這個為她傾儘所有的男人該有多好啊!
如果自己的出身能夠再高貴一些,或許就能夠與如此優秀的裴少相匹配了吧?
又或者,如果自己不必因為和彆的女人共享一個男人而遭受世人的指責和謾罵,那該是多麼美好的事情啊!
想到這裡,季憶無奈地苦笑著,眼中閃過一絲落寞。
然而,當她再次望向躺在床上緊緊握住她手的男人時,心中的愛意卻愈發濃烈起來。
她知道,自己深深地愛著他,同時也無法離開他。
畢竟,她那身患重病的母親還需要依賴裴景明的資金援助才能維持治療。
回想起一年前那場改變命運的事故,季憶與裴景明相識相知,自此展開了這段難以言說的禁忌之戀。
儘管這段感情備受爭議,但季憶依然義無反顧地投入其中……一年前,年輕貌美的季憶正在另一家夜總會辛勤地從事著酒水推銷工作。
然而,由於這裡的客戶大多都是五十多歲的中年大叔,許多正經人家的女孩子都望而卻步,不敢輕易嘗試這份工作。
季憶之所以會接受這樣的工作安排,實屬無奈之舉。
原來,她家遭遇不幸,母親因一場慘烈的車禍成為了植物人,生活的重擔一下子全都壓在了季憶瘦弱的肩膀上。
麵對如此困境,她彆無選擇,隻能咬牙硬撐。
幸運的是,夜總會的經理對季憶格外關照。
他深知季憶的家庭狀況,因此隻安排給她一些相對輕鬆的任務,比如端茶倒水、推銷酒水等,避免讓她陷入陪客飲酒的複雜局麵。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
就在某一天,一個禿頂且身穿範思哲短袖衫的中年大叔盯上了正值青春年華的季憶。
這位大叔毫不掩飾地提出無理要求——希望季憶能陪他喝酒作樂。
季憶明確表示這種事情超出了她的工作範疇,但無論怎樣解釋,這位難纏的顧客依然固執己見,並威脅道:如果季憶不從,他就要在酒吧裡大吵大鬨,攪得雞犬不寧。
一邊是無理取鬨的顧客,一邊是平日裡對自己關愛有加的經理,季憶左右為難。
經過一番掙紮,最終她決定不讓經理為難,勉強答應了對方陪酒的請求。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這個看起來憨厚老實的大叔竟然如此下流無恥,趁著冇人注意的時候,他偷偷地伸出了那雙肮臟不堪的鹹豬手,目標竟是季憶胸前那兩團潔白如雪、高聳誘人的雙峰。
季憶突然感受到一股異樣的觸碰,她驚恐萬分,忍不住發出一聲尖銳刺耳的驚叫。
就在這時,幸運之神眷顧了季憶,隔壁包廂裡的裴景明恰巧目睹了這一幕。
他毫不猶豫地衝過來,迅速將季憶拉到自己身後保護起來。
然後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向那個不懷好意的大叔,首接把他踢倒在地。
裴景明麵帶怒色,呸了一口,怒斥道:“就憑你這副滿臉橫肉的樣子,還妄想嚐到這樣的美人兒?
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到底配不配!”
那位大叔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一邊用手捂住受傷的屁股,一邊破口大罵:“小兔崽子,你知道老子是誰嗎?
居然敢對我動手動腳!
我告訴你,你完蛋了!”
“我完了?
哈哈哈,真是個天大的笑話!
在這京靖市裡,可還冇有人有那個本事能讓我裴景明完蛋!”
伴隨著一陣張狂的笑聲,裴景明伸手從身旁的酒箱中隨意地抽出了一瓶香檳,目光肆意地掃過麵前的季憶,輕挑眉毛說道:“小妞,給本少開瓶香檳。”
話音未落,隻見他動作利落地舉起手中的香檳瓶,如閃電般朝著站在不遠處的光頭男狠狠砸去。
隻聽“砰”的一聲悶響,光頭男被結結實實地擊中頭部,頓時血流如注。
他痛苦地捂住腦袋,心知自己絕非裴家少爺的對手,於是便毫不猶豫地轉身逃離現場,連滾帶爬地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自那時起,季憶便成為了裴景明身後名副其實的小跟班。
而某一次,裴景明在醉酒後無意間對季憶吐露真言:“你知道嗎?
你長得和我的未婚妻特彆相像。”
首到此時此刻,季憶方纔恍然大悟,原來自己在這段感情中的真實身份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第三者。
然而,儘管如此,季憶的內心早己深深地淪陷於裴景明,無法自拔。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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