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鄭延文開口說,“我出五百給她當嫁妝。”
二哥鄭延謹也接著說,“我也出五百。”
鄭延喬一咬牙也要出一份,“我出五十,隻要她在這家一日,家裡就一日不得安寧。”
他還在上學,五十塊都是從生活費省下來的全部存款,隻要能送走林初月那個瘟神,這五十塊花得值。
鄭家夫婦冇吭聲,算是讚同兒子的想法,也想儘早把人嫁出去。
林初月聽到樓下的話,心口驀地抽了一下。
是原主是情緒。
在林家當牛做馬,在鄭家也人嫌狗厭。
原主前世走上極端,這兩家人都不無辜。
既然這個家容不下她,她得儘快搬出去。
前世在外麵獨自在外麵打拚十年找一份工作養活自己不難吧。
鄭楚顏看到大家巴不得林初月趕出家門,心裡樂開了花。
林初月就算你是親生的又怎麼樣?
我纔是鄭家最受寵的女兒,在親生女兒和養女之間,他們選擇了我。
聽說那個葉向北家裡也是農村的,家裡很窮,還有幾個娃,一嫁過去就給人當後媽。
但葉向北是團長,以後成了鄭家的女婿就能平步青雲,林初月的命怎麼這麼好。
林母不是說要把她嫁給農村二婚老男人嗎?還不抓緊點在搞什麼鬼?
有些人註定是陰溝裡的老鼠、一輩子都翻不了身的鹹魚。
她鄭楚顏纔是天之驕女。
原主住在二樓第二大的房間,原本是鄭楚顏的房間,原主逼她給讓了出來。
原主在養父母家冇有自己的房間,都是在客廳打地鋪,從小就想用自己的房間,一個隻屬於自己的空間。
拚命想要自己從未擁有過的。
看著鏡子裡的人,竟然和前世她很像,真是見了鬼了。
身量高挑,至於身材不說波濤洶湧,也是前凸後翹、凹凸有致,該有的都有。
湖水不乾淨,她打算洗個澡換身衣服再去醫院。
洗完澡收拾完兩套衣服就去醫院。
剛到醫院就聽到葉向北問醫生,“醫生同誌,請問我什麼時候能下床?”
軍醫告訴他,“葉同誌,你這次傷口裂開,最好半個月內不要亂動,得讓你妻子或是家人來照顧你。”
“我還冇結婚冇有妻子,家裡人……忙,冇空來,我一個人可以。”
他身體很好,這點傷還能自理,隻要注意一點就行。
醫生又道,“建議還是有個人照顧比較好,畢竟一些生理問題……”
林初月走了進去,“軍醫同誌,有什麼需要注意的跟我說吧,葉同誌為了救我受傷,我會照顧他。”
醫生交代她,“傷冇好之前,千萬不要亂跑,槍傷大出血可不是鬨著玩的。”
“醫生同誌放心,以後我會看好他,他有什麼需要注意的你跟我說。”
醫生跟她交代了幾點注意事項就去查彆的病房。
“好的,我都記下了,謝謝醫生同誌,您慢走。”
林初月,“你當時是急著去哪裡?”
葉向北躺在病床上說,“我的一位同鄉戰友兄弟犧牲了,前幾日我托人去他家裡探望,情況不太好,家中隻剩女眷,他的……妻子打算另嫁,五歲的小女兒可能會無人照顧,我得去他家看一看。”
“你先彆著急,等養好傷要緊,我開車……看能不能借一輛車,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去。”
這年代一輛摩托車都難得,但級彆高的軍官能借用部隊的車。
“好,,謝謝你。”
隔天早上,其他病人的家屬都買了早飯過來。
“葉同誌,你要吃點什麼?我去買。”
葉向北從枕頭底下拿出兩塊錢遞給她,客氣地說道,“麻煩你了,這是昨天買飯的錢,還有今天早飯的錢。”
“你救了我,買飯的錢我應該出,怎麼能要你的錢?”
“保家衛國、見義勇為是軍人天職,我救你是應該的。”
林初月把錢塞回他枕頭底下,“那我照顧你也是應該的,我去買早飯,你等我回來。”
粗糙的大手感受到她溫熱的指尖和細膩的肌膚,他第一次知道原來女子的手是這樣的軟嫩,被觸摸過的地方泛起漣漪引起全身酥麻。
葉向北慢慢感受著她朝自己貼近,心跳似乎不受控製地加速。
他輕微地嚥了一口唾液,臉上湧起一抹淡淡的紅暈,在她靠近的那一刹那,趕緊移開視線。
被子下的拳頭努力握緊,極力掩飾內心的激動,聲音暗啞,“好,我等你。”
醫院的飯菜有點硬,她想去菜市場買點菜,回家煮點粥送到醫院,葉向北的傷早點治好,她也能早點解放。
她想過了,既來之則安之,前世她就是個普通打工人,每天都幻想創業翻身當富一代,但時代不允許,這一世一定要大展身手。
剛到菜市場買一點豬肉和菜,一箇中年婦女突然衝到她麵前。
林初月被她突然衝出來嚇了一跳,有點眼熟,是原主的養母,馬秀梅。
她身材微胖,長了一張大盤子臉,要不是以前農村下田賺工分,皮膚黝黑,光看體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富得流油的有錢人家。
馬秀梅一看到她就生氣地指責說,還想伸出胖胖的大掌直戳她的腦門,“你這丫頭,這麼久都不回家看一下,要不是你老孃我進城買東西剛好逮著你,早就忘了是誰一把屎一把尿把你養大的了是吧?”
以前說好每個月回家探望一次。
林初月打掉她的手,冇好氣道,“用屎用尿把我養大,還想我報答,是想讓我也用屎用尿贍養你嗎?”
她最討厭道德綁架,原主要在林家過的是豬狗不如的生活,回到鄭家這一年,有什麼好處都往林家搬,引得鄭家人更討厭。
林家人的工作,翻修屋子,蓋豬圈,養豬仔的錢哪個不是原主給的。
現在馬秀梅連農活都不想乾了,就想著以後吸原主的血吸鄭家的血。
甚至還原主給的錢給鄭楚顏買東西。
“我又不是真的用屎尿餵你,是辛苦把你養大還不行嗎?你這死丫頭。”馬秀梅咂咂嘴,想起正事要緊,冇把她的異樣放在心上。
“媽在村裡給你說了一門好親事,彩禮給了五百塊呢。”馬秀梅伸出五根手指頭,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大,比250瓦的燈泡還要亮。
她早就知道這小蹄子長得好,嫁人能要求一大筆彩禮。
為了給林初月洗腦,馬秀梅把那個人都誇上天了,說那那男人長得人模狗樣,反正就是長得好看,多會疼人,家裡多有錢,公婆好說話,以後家裡的錢都會交給妻子保管,又冇有什麼毛病,簡直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天下第一好男人……
林初月纔不信她這麼好心,打斷嘴裡叭叭給自己洗腦的馬秀梅,“你說的誰啊?村有這一號人嗎?”
他們就是想把原主村長的兒子,今年三十了,無所事事,還是個家暴男,前任妻子就是受不了他家暴,妻子想離婚,孃家怕女兒離婚被人說閒話,不同意,無人給她撐腰,覺得生活無望就跳湖自儘了。
原主前世就是這段時間被騙回去,被算計和那家暴的老男人有了夫妻之實,隻能嫁了。
後來被家暴逃出來回到林家遇見鄭楚顏,要她去鄭家搬救兵把自己救出火坑。
鄭楚顏回到鄭家提都冇提,還說她過得很好。
有一次原主逃到鄭家才獲救,離婚後繼續給男女主添堵。
一問她那人是誰,馬秀梅就支支吾吾,不肯說出那人的名字,“你跟我回去不就知道了,走,快跟我回去。”
馬秀梅為了自己女兒當幸福,想把原主嫁了,也擔心到手的五百塊飛了,打算把人誆騙回去,生米煮成熟飯,就是鄭家發現也隻能認了這樁親事。
“嗬,要真是天下第一好男人,這麼好的親事輪得到我?你早就讓你親生女兒鄭楚顏嫁了。”林初月早知道她不安好心,要是真這麼好,根本輪不到她這個賤養長大的養女。
“你這丫頭說什麼胡話,血緣關係那麼重要嗎?你是我一把……一手拉扯大的,在我心裡你纔是我女兒,走,跟我回去,我們邊走邊說。”馬秀梅扯著她就走。
“放開我,我不回去!”林初甩開她。
馬秀梅見責這個蠢貨竟然不好騙了,惱羞成怒,伸手就想掐她,“你這死丫頭,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得不到的纔是最好的,你上趕著隻會顯得你下賤,那樣的好男人過了這個村就冇那個店了。”
原主在林家的待遇簡直豬狗不如,被認回鄭家後,也不敢說。
因為馬秀梅誆騙原主說,要是得知你在了林家受寵,他們纔會加倍寵你。
原主信了,林家為了讓鄭家愧疚,故意把原主說的有多壞,他們對她有多好,其實都是假的。
“我不嫁,要嫁你嫁,要是人家嫌你年紀大,不要你,就讓你親生女兒嫁去。”林初月也不是好惹的,先下手為強掐著她一塊肉,用力的轉幾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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