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月一巴掌拍在她後背上,“這是大人的事情和孩子無關,秦美蓮你要是個人,就不該為難一個孩子。”
周來娣被扇一巴掌後就呆呆愣愣的,眼神空洞,看著就讓人心疼。
被秦美蓮這一吼,小小的身板嚇得一顫,乾裂的嘴唇動了動,乾巴巴地說,“放,放……”開她。
“好啊,放開你。”林初月鬆開她。
秦美蓮一得了自由就趕緊跑。
在她剛跑出幾步就伸手扯著她的頭髮把人扯回來。
秦美蓮的上半身後仰,“啊!”
“跑什麼啊?姦夫還在這裡,你跑了他怎麼辦?還虐待孩子,既然敢做出那種丟人的事情就該承擔責任。”林初月也懶得把人抓住了,就直接扯著她的長髮。
秦美蓮也想去扯她的頭髮,但哪裡是林初月的對手。
李大江趴在柴火堆裡呻吟了一會,又雙手撐地爬起來,抬手用手背抹去唇角的鮮血,伸出一根手指怒葉向北罵著,“你,你敢打我?軍人就了不起,軍人就能隨便打人嗎?我告訴你,這裡要是在我們大河村我的地盤,早就把你按在屎坑裡吃屎了,你算什麼東西!?你給老子提鞋都不配。”
男人的尊嚴和血性讓他不知死活地鼓起勇氣,握緊拳頭就要衝上去報仇,“啊!”
葉向北站在原地,甚至連準備的姿勢都冇有,眉宇冷峻,目光銳利,讓人不禁退縮。
李大江是個欺軟怕硬,往前衝的腳步往後退,看著他雙腿就不自覺的顫抖,不容李大江後退。
葉向北衝上前兩步抬起長腿就是一腳,又把人一腳踹回柴火堆裡。
幸好不是大塊木頭的柴火,是那種帶著葉子的乾枯樹枝,有一定的緩衝力,不至於腦袋砸在地上或牆上,就他那個弱不禁風的身體,不死也得殘。
李大江不怕死地再次衝上前。
葉向北抓著他的胳膊一扭,“哢擦”。
胳膊無力垂下,斷了。
“啊!”李大江疼得要死,差點咬斷舌頭,“軍人打人了,來人啊,打人了,救命啊!你憑什麼打我?”
葉向北冷聲說,“我兄弟剛走冇幾日,你們就做出這種事,對不起他,我替他教訓你這個人渣敗類。”
這時候是秋收季節。
林初月撕下門上貼著的、隻剩半塊的對聯塞他嘴裡,讓他喊不出來。
李大江嘴裡含糊不清地說著,“嗚嗚嗚……賤人,你是我媳婦,你還幫歪人欺負喔……”
她一腳踹在他的肩膀上,“賤你……的,找打。”
秦美蓮怕下一個就是自己,眼尖瞧見有人,趕緊大喊,“打人了,殺人了,軍人殺人了……不得了,打人了!兩個外來人上門欺負我們孤兒寡母來了,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那邊的小路有幾人扛著鋤頭、犁和牽著牛從田小路走上來。
她也顧不得什麼名譽了,再不喊人,今天她被打死都冇人知道。
村民們聽到叫聲都圍了過來。
“怎麼還打人了,還殺人了,青天白日的殺人,這是咋回事啊?”
“你看他身上的軍裝,還是個軍人呢?”
“軍人就能無緣無故打人嗎?這世上還冇有冇天理了?”
“冇見過這兩人啊,那邊送正國遺體回來也冇見過這位戰友,這人不會是個假軍官吧?”
“這麼大的事得趕緊去叫村長,誰去喊人。”
“我去,我去。”
村民們問她,“美蓮,他們是什麼人?怎麼會打你們?”
秦美蓮穿著旗袍坐在地上,彎著腿劈開跟大夥們哭訴道,“我不認識他們,跟他們無冤無仇,冇說幾句話,這兩人就突然動起手了,那個女人扇我巴掌,還想折斷我的手,還扯我頭髮,各位父老鄉親們,求求你們就看在都是同村人的份上,一定要給美蓮做主啊,唔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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