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聊了一會,陸無為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推開門,陸無為就在屋子裡一陣倒騰,找到自己的那些珍藏書籍後。
便鑽到床底,用力掀開一小塊巧妙隱藏的石板。
將自己一係列心愛的珍藏書籍藏入石板下的暗格中。
“嗯?
這是什麼?”
在藏匿書籍的時候,陸無為無意瞥到藏匿處底部似乎還有一本書。
拾取那本書,陸無為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寶貝重新安置,緊接著從床底鑽了出來。
將這本書翻來覆去仔細審視了一番。
“《武神訣》?
敢取這麼牛逼的名字?”
書名入眼,陸無為想起了這本書的來曆,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本書是在幾年前他還未獲得觀測能力也未覺醒前世記憶時,一位老乞丐送給他的。
也不能說是送,在陸無為十歲那年,他在自家坊市上閒逛,發現一位衣衫襤褸的老頭歪在牆邊。
陸無為這孩子心善,見不得彆人受苦,就給這個老乞丐送了一些吃的,好送他上路。
吃飽的老乞丐一把抓住陸無為的手對著陸無為一頓唸叨,說陸無為是氣運之子,能逆天改命什麼的,也不知道從哪裡摸出的這本破書就往他手裡塞。
當時還冇有想起前世記憶的陸無為隻以為自己遇到了神經病,但不好駁了老人家的麵子,隻能收下這本殘缺不堪的破書。
對老人家道了聲謝。
在老人臨走前陸無為又給了對方五兩銀子,權當是送老人家回家的路費。
沉思片刻後,陸無為決定再次研究這本書的內容。
陸無為盤坐在床上,開始一字一句的開始解讀。
真理之眼的能力發動,書上的每一字每一句都轉化為一幕幕真實無比的場景,在陸無為的腦海中清晰浮現。
畫麵中的一名男子站在無際的荒野上,在對麵的儘頭,無窮的大軍從天際線冉冉升起,地麵顫動起來,對麵的軍隊如同能夠席捲一切的海嘯,席捲一切。
麵對軍隊組成的浪潮,男人依舊矗立在平原上,挺拔如槍。
大軍衝殺而至,在大軍將要將男人碾成肉泥時,男人終於行動起來,陸無為能夠感受到大量的靈力在男人體內翻騰,利劍出鞘,靈力瞬間凝聚到長劍上,飛出的劍氣硬生生的將敵軍組成的狂流撕裂。
僅僅是一劍。
但敵軍還是將男人淹冇,男人臉上冇有任何悲喜,在人流中招展,劍光飛騰,每一次劍光掠過都能將一大片敵軍斬於劍下。
很快這片平原就稱帝變成了絞肉機,男人將自己的身體機能發揮到了極限。
敵軍的修為比男人差不了多少,甚至一些將領的修為也不弱於男人,但這場戰鬥卻變成了單方麵的屠殺。
長時間的戰鬥讓男人手裡的劍也支離破碎,男人並冇有被自己手裡的武器束縛,反手又從敵軍的屍體上抽出一把長槍,長槍揮舞,收割著敵人的生命。
片刻長槍報廢,男人又摸出一杆鐵棍橫掃,如同海上的礁石,有著萬夫莫開之勢……漸漸的,原本如海潮般洶湧的敵軍又如潮水般褪去,夕陽落下,男人在平原緩緩地移動著,所經之處屍橫遍野,但男人臉色依舊冇有任何悲喜。
這一刻讓陸無為產生一種幻覺,彷彿行走在平原上的男人並不是人類,而是從屍山血海中走出的魔神。
而魔神降臨這個世上,隻為殺戮。
“呼……”整本功法閱完,陸無為重重的呼了一口氣,如同從激盪的夢境中驚醒。
此時,己是深夜。
醒來之後,陸無為發現自己己是滿頭冷汗,臉色慘白如紙。
功法裡那字裡行間中給他帶來的畫麵無比真實,彷彿身臨其境親眼目睹了那場戰爭。
“武神訣?
殺神訣還差不多吧?”
陸無為又瞅了一眼功法的封麵,輕聲嘲諷。
自己可算是撿了一個大漏了,這種極品功法竟然落在了自己的手中。
可惜自己天生廢脈無法修煉,但自己就算能夠修煉,但是修煉武神訣最重要的一點是:就算你十八般兵器不能樣樣精通,但至少也得能熟練使用西五樣兵器。
上手門檻實在是太高了。
“要不然把他給賣了?
這種功法恐怕能賣一個好價錢吧……”陸無為喃喃自語。
一股冷意首入脊骨,先前自己不識貨也就罷了,但現在覺醒了真理之眼的他深知《武神訣》絕非一般功法可比。
如果自己持有這種功法的訊息傳出去,雖然有可能能夠用此功法換取一筆钜額財富,但是也有可能給自己和家人引來殺身之禍!
冷靜思考一番後,陸無為默默起身,將《武神訣》放在蠟燭上,緩緩點燃。
“對不起老人家……”望著化為灰燼的功法,陸無為低聲道:“您的這個禮物,我無福消受。”
同時陸無為可以肯定,幾年前那看似瘋瘋癲癲的老頭子,可能是某個不知名的隱藏大佬。
而且那個老乞丐當時好像還說過自己是氣運之子,能夠逆天改命什麼的。
回想起自己的經曆,陸無為低頭沉思:“難道我真的能夠逆天改命?
如果能夠逆天改命,那我豈不是能夠修行了?”
就在陸無為產生這個想法的瞬間,他似乎聽到一陣嗤笑從遠處傳來。
那道聲音近在眼前,又好似遠在天邊。
“逆天改命?
可笑……”與此同時,在萬籟沉寂之時,一聲聲低沉呢喃破空,是陸家夫婦間無需言傳的相知。
一陣翻雲覆雨過後,陳安妮靠在陸天成的肩頭,眼眸中充滿了對夫君深深的柔情愛意。
夫妻之間都沉默不語,但彼此之間又心有靈犀,都清楚對方在想什麼。
“我說為兒體內的封印是不是有些鬆動了?”
沉默了片刻後,陸天成先開口說道。
陳安妮並不在意,用小拇指在丈夫胸前畫著一個又一個小圈圈:“鬆動就鬆動了吧,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先不說為兒,你覺得我們真能騙那些人一輩子?”
陸天成微微一怔,低聲說:“我倒不是怕什麼,如果真的瞞不過去,在為兒和玉傾真的能夠獨當一麵之前,咱們兩口子肯定能照著他們。
但是我就是……”“有些不甘心?”
陳安妮眉毛微挑,淡淡追問。
“不是,我就問憑什麼?
憑什麼要是為兒就得為他們跑東跑西的,想想你家老爺子以前經曆過的那些事,我都覺得心疼!”
陸天成臉色明顯有些不快。
“而且那個算命的老婆子他是怎麼說為兒的?
為兒不牛逼那去找其他人乾啊!
憑什麼去找為兒!”
陸天成又哼哼唧唧。
“為兒和玉傾都己經長大了,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到時候就讓為兒自己決定吧。
如果他解決不了,不還有玉傾和楚家那小子幫他嗎?”
陳安妮對此不以為意。
“不是他們幫為兒,而是為兒幫他們,為兒怕不是和你家那老爺子一樣,是天生做牛馬的命。”
“話說為兒和玉傾這兩個孩子也真是的,性格一點都不像我,為兒性格雖然看起來大條但是實則粗中有細,玉傾這丫頭就冇有一點兒主見,什麼事都聽他哥的。”
陸天成又忍不住歎氣想到這裡,陸天成臉色微變,一臉嚴肅的看著陳安妮:“媳婦,我問你個事。”
“說吧。”
“為兒和玉傾,是不是不是我的種,該不會是彆人的種吧?”
聽聞這句話,陳安妮那原本在陸天成胸前劃動的小指頓時僵在半空中。
“陸天成!
你他媽當我豬生的是吧!”
短暫的沉默後,陳安妮的聲音忽然提高幾度。
緊接著夫妻二人的房間內傳出女人憤怒的咆哮和男人的哀嚎,兩者的聲音隨著晚風傳去,在新遠城內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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