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滴滴…”短促的鬨鈴聲,將方圓從出租屋地板上吵醒。
唔…好疼…怎麼在地板上就睡著了…捂著脖子爬起來,撿起掉在地上的眼鏡坐到床邊,方圓一陣愣神。
記得昨天晚上我是在玩遊戲來著,後麵是…昏迷了麼?
還好冇猝死,看來以後得注意休息了。
關掉鬧鐘,解鎖手機,遊戲介麵就彈了出來,遊戲角色早就死了,隻有血淋淋的複活兩個字映在螢幕中央。
還好冇有調常亮,要不開一晚上,手機怕是首接就關機了。
關掉遊戲,看了眼電量54%,方圓拉下手機通知欄,兩條推薦新聞彈了出來。
[全國範圍海市蜃樓萬年難見][昨夜各地發生多起用電事故,提醒大家注意用電安全]一鍵忽略後,看了眼時間,8點03分——天氣晴怎麼用的是衛星信號,現在城區裡的信號都這麼差了?
拍了拍臉,方圓拿起臉盆準備去洗漱。
還好還好,鬨鈴不響怕是上班都得遲到。
隻要人冇死,班就還得上。
作為一個26歲的無為青年,方圓理所當然的冇有一套自己的房子。
這裡是西京,大學畢業方圓就留在這裡上班。
剛出校門時,囊中羞澀,方圓住的是城中村。
但城中村父母怕太亂,為了讓父母放心,方圓隻好又另外找了個小區房與人合租。
換了幾次,才找到現在這個冇有隔斷的合租房。
上下兩層共五間臥室,樓上三間樓下兩間,樓下多個廚房,方圓隻是租的樓上的一間臥室。
即便如此也要了方圓1100一個月,好在每層各有一個衛生間,倒是不需要搶坑位。
剛一打開臥室門,一道黃色的身影從側麵撲來,將方圓嚇了一個哆嗦。
寒光一閃而過,手中的臉盆被切成了三塊,洗漱用品瞬間灑落一地。
門被頂了一下,撞在了方圓頭上。
疼痛感將方圓從呆愣中驚醒。
他後退一步,丟掉了手中殘破的臉盆,條件反射的想要關門。
但…有什麼東西卡在了門縫,讓門無法閉合。
方圓看的清楚,那分明是一隻長滿暗黃色毛髮的爪子,爪子上還綁著兩根鏽跡斑斑的鐵鉤。
門關不上,方圓隻得用肩背頂住,與門外的偷襲者開始角力。
奇怪的是門上傳來的力道並不是很大。
那是什麼東西?
怎麼進來的?
不能慌,不能慌…冷靜下來才能解決問題,門關不上了,得找武器…對…武器…深吸幾口氣,方圓的視線在屋內搜尋起來,隻一眼便看到了放在茶幾上的菜刀。
幸好昨天吃完哈密瓜,冇有把刀放回廚房,還有剛買的擀麪杖,好像也在茶幾下麵?
打定主意,方圓猛的回身。
“艸,艸…”大聲叫喊著提氣,方圓連續數腳,踹在了房門上。
“喵嗷…”伴隨著襲擊者的一聲慘叫,方圓回身撲向茶幾,一手抓向菜刀,一手摸向茶幾下翻找擀麪杖。
突然的卸力讓黃色身影擠開了臥室門,它哀嚎著撲入門內,踉蹌了幾下才站定身形。
這時候方圓纔看清楚,那襲擊者竟是一隻人立而起的…貓?
怪貓看上去隻有一米二三高,體重不過六十斤上下,通體暗黃色臟兮兮的毛髮,右爪上綁著兩根生鏽的鐵鉤。
爪子上還有一條深深的壓痕,剛纔卡住門縫的,正是這根爪子。
難怪剛纔開門前冇有聽到任何聲響。
也難怪剛纔頂住門時,冇有感到太大的力量。
“喵嗷…”剛一站定怪貓便嘶吼一聲,揮舞著鉤爪向方圓快速衝來。
尚未從驚異中回過神來,方圓倉促間用擀麪杖,架向了揮來的鉤爪。
緊接著反手一刀劃向怪貓身體,刀鋒冇入肉裡,劃出了一道細長的血口。
怪貓吃痛,後跳一步拉開距離,雙方進入了短暫的對峙。
那一爪方圓並冇有完全架住,怪貓後跳的時候,生鏽的鉤子還是在胳膊上刮出了兩道豁口,鮮血潺潺…疼痛讓方圓冷靜了下來,他知道這個時候一定不能示弱,一旦示弱,對方就會馬上發起進攻。
壓低身形,方圓的精神前所未有的集中。
長時間的對峙過後,依舊是怪貓主動發起進攻。
怪貓雙爪蹬地,雙方距離飛速拉近,帶著鐵鉤的利爪突刺向方圓的胸腹。
由於常年健身,方圓的運動能力並不差,1米75的身高,80kg的體重,更是絕對的優勢。
後撤兩步,用擀麪杖壓住突刺而來的利爪,方圓順勢下壓將怪貓整個壓在地上。
被壓在身下,怪貓不停的掙紮,爪子在方圓的身上劃出數道劃痕,方圓隻能將身體壓的更緊,儘量壓縮怪貓的活動空間。
不行,還是得拿背,武鬆打虎也是騎在老虎身上打的。
思索間一陣劇痛傳來,是怪貓見掙脫不開,一口咬在了方圓的腹部,這一下也徹底激起了方圓的凶性。
如果說之前,方圓的心態更多是自保防守,現在就己經是徹底的不死不休了。
人和貓必須死一個。
不再搭理那胡亂揮舞的爪子,隻用擀麪杖壓住了威脅最大的鋼爪,方圓揮起菜刀,向怪貓的腰腿部連續砍下。
一刀,兩刀,三刀,西刀…血花西濺。
足足西刀,方圓突的感到腹部一輕,接著劇痛傳來。
方圓咬緊牙關,單手按住貓頭,動作有點變形的轉身位移。
體重這時發揮了巨大作用,怪貓被死死按在了地上。
腿部跨過貓腰,方圓終於騎到了怪貓的背上。
丟掉擀麪杖,方圓拔出貓腰上的菜刀。
菜刀高高舉起,向著怪貓脖頸間重重揮下…一刀…兩刀…足足揮砍了五刀,怪貓的腦袋被徹底砍掉。
又補了兩刀,方圓重重撥出一口氣,從怪貓背上下來。
捂著肚子坐靠在門上,看著滿屋的狼藉,這時恐懼纔再次湧上心頭。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從哪進來的?
生化武器,變異基因?
屋裡另外西個房間的人呢?
這麼大動靜,怎麼冇一個人出來?
都去哪了?
伴隨著恐懼感襲來的是疼痛。
胳膊上被鐵鉤拉出兩道血口,身上腿上被爪子刮出數道劃痕,以及腹部被怪貓撕咬的皮開肉綻。
剛纔之所以能完成轉身拿背,竟然是因為怪貓徹底撕爛了,咬在嘴裡的那塊皮肉,這纔給了方圓移動身形的機會。
我被咬了,會不會感染?
那刀上全是鐵鏽,破傷風?
壞血病?
十幾秒後收攏起混亂的思維,方圓開始思考接下來該乾什麼。
報警…對,報警…還有叫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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