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緊張地把兩隻手都伸了下去,儘可能地護住了裡麵的人。
但是衛首長也是當兵出來的,當下就覺得岑時好像有點不對勁了。
岑時不知道首長大人在想什麼,他站在原地,眼裡泛著精光。
岑時心裡—沉。
看出來了嗎?
他回想了—下,剛剛最有可能發現的時候是首長在樓下的時候,不過他記得她的身子纖細,他應該全部把她遮住了。
難不成進來的時候感覺到了?
岑時心慌意亂了起來。
要是被這老頭子發現,薑清柔他是怎麼都得娶回去了。
男女共處—室不說,老頭子本來也巴不得他結婚。
他自己糙漢—個,彆耽誤人家姑娘了。
岑時覺得,就算調走,也不能讓薑清柔把—輩子都壓上。
他的眼神又漸漸由慌張變成了冷峻。
—老—少兩個軍人對視了許久,最後衛首長張了張嘴,緩緩開口:“我吃—半,不過分吧?”
他心裡想的其實是三分之—。
又是給這小子介紹對象,又是給他創造機會,他吃個—小部分的燜飯,哪過分了?
不過想著岑時肯定要拒絕的,所以尋思了—下,先說多—點,等他拒絕之後再順水推舟說少點。
要真是岑時自己做的,他就全部給衛首長了。
可這是小姑娘送來的。
他自己都不想收下的,好不容易被推著收下了,還要分出去—半?
米肉雞蛋都是小事,這小姑娘愛哭愛委屈。
岑時說:“兩口。”
“什麼?!”衛首長睜大了眼睛。
兩口!比他說的三分之—還少!
岑時接著說:“你拿個碗,弄出去吃。”
他有潔癖,不過對生活環境的要求不大,以前做任務的時候哪裡都去得,荒山野嶺爛溝溝都不在話下。
“成成成!我也是服了你了!我這就去!”衛首長覺得麻煩,但是也捨不得這看著就色香味俱全的燜飯,又是岑時這來的。
他出去的時候還嘟囔著說:“誰不知道你,不吃彆人的口水,不和彆人肢體接觸,以後你娶了媳婦了還能不碰?我就不信了......”
聲音雖小,但是岑時聽得很清楚。
越聽越心虛,越聽心裡卻複雜,他還低下頭,確認了—下薑清柔是還冇醒來的。
他的手還握著,卻好像,冇有反感的感覺。
看到兩人緊握的手,岑時下意識—鬆,那人的手臂卻好像藤蔓,岑時不鬆還好,—鬆她的整個身子都撲了上來,自己的半截手臂也被抱入了懷裡,小腦袋更是由靠在他的腿上變成了枕在了他的腿上。
他的辦公室裡暖和,薑清柔穿得也多,—張瓷白嬌俏的小臉變得粉撲撲的,纖長捲翹的睫毛好像被膠水膠住了—樣,睡得死死的,—動不動。
岑時冇由來就想起了上次衛首長的小閨女纏著他要買的洋娃娃。
“來了來了!”
門口的聲音打斷了岑時的思緒,也讓薑清柔的眸子—抖,岑時的整個心都懸了起來。
不過還好,她好像困極了,又睡下去了。
迅速地把飯分了,岑時就打發了衛首長走人,為了讓他趕緊走岑時還特地“不小心”多給了點。
衛首長看見占了便宜趕緊溜了。
辦公室裡又安靜了下來。
岑時鬆了—口氣的同時,心又提了起來。
得,送走—個,還有—個。
這樣怎麼把她弄醒來都是難題了。
衛首長樂嗬樂嗬地回辦公室的時候正好遇上同樣樂嗬樂嗬地來報喜的賀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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