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到半路薑清讓感覺好像腰間少了點什麼東西,回憶了一會兒才問:“柔柔,你咋不扶著我的腰?彆一會兒摔了,乖,扶好了。”
薑清柔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二哥,我現在怎麼說也是成年人了。男女授受不親你懂不?”
怕薑清讓傷心,薑清柔還安慰他說:“這個座把扶著也挺穩的,一點都不會摔,放心吧。”
她穿來的時候也順便繼承了原身的記憶和對家裡人的感情。
然後很快就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那就是薑家的兄妹相處得,太冇有邊界感了。
不過這也和原主因為被寵著長大所以心理年紀還很小有關。
家裡的哥哥們也都是寵著護著。
可是,這是不可以的,尤其是在這個年代。
之前是因為原主家境好,大哥又是局長,所以冇有人能敢在他們麵前說。
後來薑家落魄,這件事情就成了最後的致命一刀。
有人說薑家的兄妹是**關係,還列舉了很多例子,證人也很多。
在這個社會風氣保守的年代,這件事情無疑成為了一把利劍,讓薑清柔和兩個哥哥的下場極為慘烈。
所以薑清柔決定要從現在開始就和哥哥們保持一定的距離了。
本身也該如此。
薑清讓還覺得怪失落的,但是也怕薑清柔冷著,車騎的飛快。
到了廠裡的家屬區,薑清柔一溜煙就從車上一躍而下。
薑清讓在後麵不放心地喊:“柔柔,慢點!”
薑清柔頭也不回地應了一聲:“知道了!快進來吧二哥,好冷呀!”
薑清讓看著薑清柔的背影進了家麼才蹲下身子鎖車,然後也跟著進去了。
一進屋子,撲麵而來的就是一股子濃濃的雞湯味。
薑清柔饞的不得了了,她脫了鞋子就往裡麵跑,“媽,可以吃飯了嗎?!”
為了能在穿上舞蹈服在舞台上呈現最好的狀態,她今天一天都冇吃東西,唯一忍不住的時候還是之前吃了白珍珠給的綠豆糕。
現在聞到這股子雞湯香味,薑清柔隻覺得自己要餓暈了。
薑母齊芳看見閨女回來開心的不得了,她幫薑清柔把手裡的袋子接了下來,然後點著閨女的鼻子嗔她:“小饞貓,你先去洗個澡,你大哥給你燒了水。”
薑清柔點點頭,謝了大哥一聲就拿著東西洗澡去了。
看見薑清柔進了浴室,齊芳這才小聲問薑清讓:“怎麼樣?”
薑清柔一向冇心冇肺,她從薑清柔的表現裡也看不出什麼來。
齊芳問完這句話,薑家當家的父親薑遠和大哥薑清止也默默地湊了過來。
白了倆男人一眼,齊芳就又看向了薑清讓。
雖然她對自己閨女到底幾斤幾兩是有數的,但是有些事情要親耳知道才死心是不是?
而且因為怕是不好的結果,她也不敢問閨女,怕戳痛她了。
薑清讓想著剛剛妹妹從劇院裡出來的時候看著她那惆悵的表情,有些心疼地抿著嘴搖了搖頭,噓聲說:“不怎麼樣。”
這也是處於薑清讓對薑清柔的瞭解。
要是考覈順利,妹妹肯定尾巴都翹到天上去了,保準從見到他就開始說。
作為父親的薑遠還不死心地試探性地問:“那名次呢?差的多嗎?”
要是差的不多,就找找關係進去。
薑清讓還是搖頭,“考個前五十對柔柔來說都算是中彩票了,要是差的不多她能不回來顯擺?我看啊......夠嗆了。”
齊芳頓時愁了臉色,“那可怎麼辦纔好?難不成真讓你妹妹去下鄉啊?她細皮嫩肉的則呢嗎受的了哦。”
說著她就邊偷偷瞟著局長大兒子邊假裝抹著淚。
薑清止剛想安慰母親說下鄉也不是冇機會回來的,就發現父親和二弟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用充滿希望的眼神看向了自己。
他不自在地吞了口口水,明知故問:“都看向我乾啥?要不,咱們給柔柔訓練訓練?我看她適應能力挺強的。”
“強個屁!”齊芳毫不猶豫地一巴掌拍到了自己兒子的頭上,“你小妹什麼樣子你不知道啊?她那皮膚一曬就發紅,怎麼種得了地?”
薑遠也看著他:“兒子啊,冇想到你是這種人。”
薑清讓更是怒氣上臉了,“大哥,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們柔柔去吃苦你也看得下去了?”
忽然成為了眾矢之的的薑清止張了張嘴巴,想辯解,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半晌,他才歎了口氣:“看不下去。”
彆說看著薑清柔吃苦了,小妹的眼圈一紅他的都要急死。
“那不就得了,大哥,你能搞定吧?”薑清讓拍了拍薑清止的肩膀。
也是他不爭氣,在部隊的時候也冇當上什麼大官,所以退伍轉業隻弄到一個供銷社的工作。
薑清止就不一樣了,他的功勳都是拿命豁出來的,也有能力,所以一出來就是個局長。
薑清止的心裡還在為難。
不想下鄉隻有兩個辦法,一是把薑清柔塞進舞蹈隊裡麵去,二就是給薑清柔安排一份工作。
兩個都不容易。
但是為了妹妹,他也豁出去了。
“我明天去問問,看看除了舞蹈演員還招不招配音演員,柔柔的聲音條件好,跳不了舞做配音也不錯。”薑清止最後下定決心似的說。
薑遠和薑清讓都滿意了,隻有齊芳還有些為大兒子顧慮:“不會影響到你吧?”
她擔心是擔心,但是也是發自心底的不想薑清柔去下鄉。
齊芳和薑遠在生了兩個兒子之後才得來這麼一個小閨女,從小就寵得不了。
她的閨女那麼嬌那麼漂亮,她隻想捧在手心裡嗬護一輩子。
就算嫁人,也要嫁給一個她看得上眼的人,不然可不行。
薑清止說:“冇事,我怎麼都要為柔柔的,而且他們還欠我一個人情呢。”
齊芳這才滿意,又重新張羅著要給閨女倒雞湯去了。
“媽!等會!”薑清讓又把她給叫住了。
齊芳冇好氣地白了耽誤自己給女兒弄吃的的二兒子一眼,“你還有啥事?”
薑清讓也不介意,反正薑清柔是寶,兩個兒子是草,他早就習慣了。
而且柔柔本來就是大家的寶。
他對著父母哥哥三人鄭重其事地說:“爸,媽,大哥,一會兒大家都不準多問,明白了冇有?要是柔柔自己說起來就好好安慰她。”
“還用你說。”齊芳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轉身就進了廚房。
洗澡洗得正舒服著的薑清柔怎麼都不會想到她的爸媽兩個哥哥已經把她的後路給全部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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