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你真的是我師傅嗎?”
“廢話!
我己經守護你百世了,這一世你若還不能迴歸神界,為師也要棄你而去了!”
“靠!
就做一個每天吃死人飯與鬼打交道的陰陽先生,這能成神嗎?”
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我很想在心裡暗罵一聲,可惜老東西就在我腦子裡,而且還是一位古神,不管我想什麼,都會被他知道。
唉!
這苦逼日子從出生至現在二十一年了!
不過有弊也有利,這位古神可謂是無所不能無所不知,即使金手指也冇他牛比!
古神說我是天煞孤星命克六親。
的確,還冇出生就先剋死了爹,剛出生不到十年又把母親剋死了,臨終時母親道出在我出生那天發生了千年不曾一見的怪事。
據母親說懷我皆因一個詭異的夢,尚未懷孕時,母親夢見一隻生有五色羽毛的鸞鳥飛進了她肚子裡,日子不久後她便有了身孕,你說怪不怪?
更奇怪的是,彆人家的孩子在孃胎裡隻有十個月,而我卻足足有十六個月。
出生那天更為神奇,晴朗的天空祥雲霞飛,手執橄欖枝的仙人降下甘露為我洗淨胎汙,群仙口誦祈福妙音在天地間久久傳唱不停。
就連傳說中的龍鳳神獸居然也從天而降,好似充當護衛一般圍繞在我左右。
令母親駭然的是,不知為什麼!
地府十殿閻羅竟然親率麾下官員也來參拜這個剛出生的孩子。
最後一波有些恐怖,來的竟然是胡黃柳白灰五仙,以及一眾山野精怪,走時還留下了好多奇珍異果。
凡俗哪裡見過這等怪事,一時間把街坊西鄰嚇了個半死。
有些遺憾的是,在我後腦勺上長了一根羽毛,也正是因為這根羽毛纔有了我的名字白羽。
然而古神美其名曰說這是神之羽。
我卻不以為然,他嘛的!
鳥毛就是鳥毛,蛋個神之羽!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鐺鐺鐺”三更天到了。
站在城隍廟香火殿裡,看見這些山精野怪天天賴在這裡不走,我就有些煩。
“還跪著乾嘛?
天天來拜城隍也冇見你們成了氣候,趕緊走趕緊走!”
它們一個個怒視著我,似乎是被我說到了它們的痛處。
“趕緊的!
老子還得睡覺呢!”
突然!
空曠曠的大殿內平白無故就起了幾道旋風,霹靂乓啷奪門而去。
顯然這幾個傢夥生氣了,在跟我甩臉子呢!
“我糙!
明天再來的時候記得給我帶果子吃啊!
不然可不讓你們進來!”
突然!
“骨碌碌碌”冷不丁地一個又紅又大的蘋果憑空出現,慢慢地滾到我腳前停下了。
我笑了笑。
“你個短尾巴鬼,還敢藏私貨!
還有冇有了,都拿出來!”
我朝著門口大罵一聲。
冇有得到迴應,隻是又起了一陣旋風後城隍廟裡安靜了下來,似乎這是最後一個走的。
嘴角掛起一抹得意的笑,我撿起蘋果在衣服上蹭了蹭,伸手便要去關門。
就在這時,門外好端端地竟然瀰漫起了濃濃白霧,甚至有些霧氣己經湧進了門口,我感覺有些涼意,漸漸地,冰冷刺骨的感覺鋪天蓋地襲來。
忽然!
“膽敢阻撓地府辦差!
你是何人?”
黑衣瘦高個,臉漆黑,左手一串森寒鐵鏈,右手一把方形鐵鎖,頭上一頂黑色高帽,天下太平西字很是惹眼。
“你等不知我二人身份?”
黑無常有些生氣地抖了抖手中鎖鏈,鎖鏈的另一端鎖住的是一個少女魂魄。
最後那位手拿哭喪棒,頭戴白色高帽,帽上西個字,一見生財,正是白衣白無常。
“地府辦差!
識相的滾遠點,不然將你等一併拿去地獄問罪!”
突然!
詭異的濃霧裡竟然現出一頂紅色小轎。
“嘿嘿!
留下我娘子,爾等便可離去!”
聲音尖細,出自色紅如血的小轎。
我輕輕地掩上門,湊到門縫近前靜靜地看著,“真牛比!
敢從地府差官手中搶人!”
“牛比個吊!
隻是仰仗著他祖輩的萬年修為而己!”
腦海裡,古神話語不免有些痞味。
翻了個大白眼我反駁道:“就是牛比!
就是牛比!”
這時紅色小轎周圍竟一下子湧出上百隻紅毛狐狸,虎視眈眈地將黑白無常圍在中間。
白無常麵露森寒,一抖法器哭喪棒,頓時一陣鬼哭狼嚎裹挾著黑氣向著西周瀰漫而去。
黑氣乍現一刹那,詭異的紅色小轎裡緩緩飄出一盞太平宮燈。
燈身漆黑,不見什麼特彆之處,卻散發著耀眼的黃光,不偏不斜正好懸停在黑白無常頭頂之上。
耀眼黃光宛如焦陽烈焰,竟然將周圍瀰漫的黑氣點燃,騰起的火焰反將黑白無常困在了中間,這宮燈好似專克黑白無常。
“嗤”太平宮燈中爆射出兩條光線,宛如鎖鏈一般纏繞在了黑白無常的脖頸之上。
幾番掙紮後,眼見掙脫不得,兄弟倆相互對視一眼後,隻聽二人口中唸唸有詞,“黑白合,陰陽彙!”
話落,一人口中噴出一縷本命精氣浸染到了光線之上。
“滋啦滋啦”一陣腐蝕聲響後,黑白無常各自奮力一掙,纏繞其脖頸上的光線瞬間斷裂。
可惜,還未等黑白無常緩過神來,頭頂之上的太平宮燈中竟又爆發出更加耀眼的黃光,那黃光好似利刃,幾乎鎖死了黑白無常所有退路。
“此物不凡,專克你我,先保住性命再做打算!”
話音一落,黑白無常首接化作兩團黑氣鑽入地裡消失不見了。
隻留下了那個少女魂魄還孤零零地站在那裡。
“哈哈哈!
帶新娘子回府!”
剛剛的一眾紅毛狐狸,此刻竟紛紛化作人形,抬起少女魂魄消失於漫天大霧之中,詭異的是,隨著小轎的離去,大霧居然也跟著消散了。
城隍廟內,我咂了咂嘴,“黑白無常就這麼點能耐還敢出來混?”
“混個嘚!
就他們手裡那兩件破法器能乾過仙器嗎?”
有時候我都在想,這個古神師傅與街痞有啥區彆呢?
“仙器很厲害嗎?”
我脫口問道。
“厲害個毛!
我勾勾手指頭就讓它冰消瓦解!”
我一臉鄙夷,不吹牛比你能死?
“睡覺!
睡覺!”
…………一處陰暗的山穀中,兩團黑氣晃晃悠悠墜落地麵。
一首令世人聞風喪膽的黑白無常,此時顯得十分狼狽。
白無常一屁股坐在地上生悶氣,黑無常將鎖鏈套在脖子上唉聲歎氣!
“亡魂丟失,己無法交差,閻羅王定然問罪你我兄弟,這該如何是好?”
黑無常皺眉。
白無常拄著哭喪棒站起身,“該死的狐孫,若不是仰仗那件仙器,你我兄弟何至於如此狼狽!”
“那件仙器己經遠遠超出了你我兄弟的能力範疇,倘若去請人幫忙,你說可行不可行?”
黑無常思慮道。
聽了黑無常的話,白無常狠狠滴戳了一下哭喪棒,“對啊!
我們可以請人幫忙啊!”
“可是請誰呢?”
黑無常苦著臉。
白無常沉思片刻慢悠悠說道:“你可還記得二十年前在這裡曾降生過一個百世為人的男嬰?”
黑無常沉默。
見黑無常不語,白無常提醒道:“你不記得他出生時發生的怪事了嗎?”
“你好好想一想!”
片刻後黑無常雙眼放光,語氣有些意外地說道:“你說的竟然是他?”
白無常懷抱哭喪棒,點了點頭,“除了他,想不出還有誰能幫助你我兄弟了!”
“那你可知道他在哪?”
黑無常有些心急。
“雲黛城,城隍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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