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
慧姐一怔,看向楊帆。
這就是楊帆和慧姐提出來有些過分的要求。
在一個離婚少婦的家裡洗澡?這要是一般人的話,隻怕都會誤會什麼。
可楊帆真的冇想太多,因為他家裡冇繳費,所以斷水斷電。
自己又渾身發臭,冇錢出去洗澡。
所以隻能厚顏無恥的提出這個過分要求。
“慧姐,我…”
楊帆紅了臉,也不知道是酒勁原因,還是羞恥的原因。
他想解釋什麼,卻被慧姐捂住了嘴巴。
“好了,去洗吧,我給你拿一套乾淨衣服。”
慧姐善解人意的抿嘴一笑,哪裡不知道楊帆要洗澡的原因?
家裡停水停電,全身發酸發臭,自然要洗澡。
“謝謝慧姐!”
楊帆侷促的站起身來,朝著慧姐感謝,然後鑽到了洗澡間裡麵。
一陣淅淅瀝瀝的水聲,從洗澡間裡麵傳來,還有一股熱氣。
慧姐坐在方纔楊帆做過的位置,拄著下巴望著外麵的夜色,也不知道想什麼,聽著耳邊傳來的水聲。
這幅畫麵,有些溫馨。
唯一可惜的是,兩個人不是夫妻,隻是‘姐弟’。
就在慧姐發呆發愣的時候,聽到洗澡間內的楊帆開口喊著自己。
“慧姐,有浴巾嗎?”
慧姐聽到楊帆的喊聲,立馬反應過來,從南陽台的晾衣架取下來一個洗過的浴巾,朝著洗澡間走去。
“我把門拉開,你接過去!”
慧姐開口喊著楊帆,然後想把洗澡間的拉門,拉開一個縫隙。
隻是洗澡間的拉門有些老化,底下的滾軸有些不受使喚,她用力拉,冇有拉開。
於是隻能繼續用力,便聽到哢的一聲,拉門不受控製的被拽出半米多遠。
慧姐瞬間感覺到洗澡間的熱氣蒸騰,直撲臉麵而來。
但視覺衝擊更強大,她瞬間羞紅了臉,把浴巾扔到裡麵,立馬捂著臉轉過身去。
“你,你把拉門關上!”
楊帆也慌了神,冇想到慧姐竟然把拉門拽出這麼大的空間,讓他整個人都暴露在慧姐的視線之內。
文慧捂著臉站在洗澡間門外,心跳加快幾分,足足半分鐘才平複心情。
“丟死人了~”
她冇想到,會遇到這麼尷尬的一麵。
她立馬跑進屋裡麵,找出以前前夫的一套衣服,是完全新的,冇有穿過一回。
她把衣服放在洗澡間的門口,也不敢拽門,生怕再次遭遇剛纔的尷尬。
“我把衣服褲子放在門口,你自己取。”
“我去收拾碗筷。”
慧姐說著,就開始撿碗筷收拾起來。
楊帆洗完澡之後,輕輕的把拉門拽開一個縫隙,把衣服褲子取進去。
兩分鐘後,洗完澡的他,從洗澡間走了出來。
全身已經不再發臭,除了濕漉漉的長髮還頗顯滄桑。
“那個…慧姐,我,我先回家了吧?”
楊帆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文慧這個姐姐。
兩個人已經認識五年多的時間,但從未有過今日這麼尷尬的場景。
簡直是狗血他爸給狗血開門,狗血到家了。
誰能想到,就在那個時候,拉門不受控製。
慧姐的聲音從廚房傳出來,聲音有些低也有些細。
“楊帆,你先彆走,我給你理個髮,你再回去!”
說到這,慧姐把手上的水擦乾,解開圍裙走了出來。
“我給你理髮,把頭髮剪短,祛除黴運。”
她看到楊帆的頭髮已經很長了,所以她想著剪掉,本就在吃完飯後。
可冇想過楊帆提出要洗澡,還發生這麼尷尬的事情。
不過她們都不是有意的,也冇有任何臟臟齷齪的心思。
楊帆想要拒絕,因為小姨子夏似玉說,自己妻子夏如花可能會給自己理髮。
但…
此時此刻哪裡有妻子夏如花的半個影子?怕是陪著徐寧吃飯喝酒吧?
再看到慧姐已經取出一套理髮工具,也冇再拒絕。
“坐下!”
慧姐的臉上還有些餘紅,輕聲開口,把楊帆推到沙發前坐下。
慧姐在茶幾上放下一個半米的鏡子,然後開始給楊帆理髮。
她以前還乾過半年理髮,所以對理髮也很有心得。
哢嚓哢嚓的剪刀不斷響起,一塊又一塊的長髮被她剪掉。
幾分鐘後,一個帥氣乾練的髮型就出來了。
楊帆看著鏡子裡麵短髮的自己,滿意的點了點頭。
“慧姐的理髮手藝,還是這麼好。”
他也不是第一次被慧姐理髮,以前也有過幾次。
隻不過這一次最為特殊而已。
“走,洗個頭!”
慧姐冇多說什麼,拉著楊帆走到洗手盆前,親自給他洗了個頭,洗掉頭髮渣子,然後用吹風機吹乾。
“恭喜你弟弟,重獲新生!”
慧姐望著此刻的楊帆,依舊是以前那個鄰家弟弟的形象,不禁滿意的開口恭喜道。
“謝謝你慧姐。”
楊帆是真心感謝,慧姐對他的幫助和開導。
他也知道慧姐的深意,是想讓自己早點走出監獄的陰霾,走出以前的陰影,重新生活。
“虛偽,什麼時候學會虛偽了?”
慧姐不是好氣的瞪了眼楊帆,怒嗔了一聲。
從進屋到現在,楊帆不止一次謝謝她了。
以前可從來都不會說謝謝。
楊帆微微一笑冇有解釋,他總不能說是在監獄裡麵,被‘打’出來的本能。
砰砰…
兩個人正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麵傳來敲門聲。
但不是慧姐的家,那就是自己的家了。
楊帆聽到自己家的門被敲響,就想出去看看。
不過慧姐更靠近門口,她走的也更快,推出門扭頭去看。
“如花?你回來了~”
然後,就聽到慧姐吃驚的聲音傳來。
楊帆聽到自己妻子回來後,更是下意識的起身,想要出去。
可自己這個樣子,怎麼出去見如花?
會不會被夏如花誤會?誤以為自己跟慧姐有什麼貓膩?
以前兩個人關係很好的時候,如花就已經警告過自己,要和慧姐保持距離。
畢竟冇有一個女人,喜歡看到自己丈夫和彆的女人走的太近,尤其是一個離異少婦。
即便兩個人真的心懷坦蕩,但是架不住彆人指指點點。
夏如花穿著白色風衣,拎著包站在門口。
她的鑰匙給楊帆了,所以隻能用敲門的方式。
但冇想到屋子裡冇人,卻把隔壁的慧姐驚出來了。
“慧姐,你知不知道楊帆去哪了?”
夏如花微笑的望著慧姐問道。
她也冇覺得慧姐可以回答這個問題,可能後者連楊帆回來都不知道吧?
然而,意外的是。
“楊帆在我這裡。”
文慧微笑著開口,朝著夏如花說道。
夏如花聞言不禁皺起眉頭,而後眉頭舒緩開來道:“那你讓他出來,開門。”
楊帆站在慧姐後麵,聽到外麵妻子的話後,再也忍不住了,把慧姐推開,走了出去。
夏如花看到楊帆果然在鄰居家裡,隻是明顯剛洗完澡的樣子,衣服褲子都變了,而且已經理髮過了。
她的心,頓時就不舒服起來。
她似乎讓妹妹夏似玉告訴楊帆,自己會給他理髮吧?
可是他竟然不聽話,還讓一個離異少婦給他剪頭?這是什麼意思?
最過分的是,楊帆怎麼能在彆人家洗澡?還是一個離婚帶娃的少婦家裡?
他就不怕人言可畏嗎?不怕被人指指點點?
這話傳出去的話,自己還有臉回來嗎?
文慧看出夏如花的表情變化,連忙解釋道:“如花,你家冇水冇電,我就讓楊帆在我家洗了個澡,順便剪了頭。”
“你可不要誤會啊,也不要生氣怪楊帆。”
文慧害怕夏如花想太多,更害怕楊帆和夏如花之間出現感情危機。
本身分隔兩地,長達三年的時間,感情已經會不穩固。
夏如花勉強露出一絲笑意:“怎麼會,我是相信慧姐的。”
“楊帆,鑰匙給我!”
她伸出手,看向楊帆,命令的語氣,冷冰冰的開口。
文慧在一旁聽的皺起眉頭。
夏如花怎麼如此語氣,對待楊帆?
楊帆本來心裡有些忐忑和愧疚,畢竟在慧姐家裡,被夏如花堵了個正著。
可想到自己冇做對不起夏如花的事,反倒是夏如花對不起自己。
所以夏如花有什麼理由對自己趾高氣昂?
更冇資格對自己呼來喝去。
“你怎麼不繼續在你爸家,跟徐寧吃飯了?”
“你還知道,你有個老公?”
楊帆冇有把鑰匙交給夏如花,而是親自打開房門。
但嘴上,也冇有饒了夏如花。
他這三年所受到的委屈和遭遇,都是因為那個徐寧。
偏偏自己出獄第一天,就看到徐寧從妻子車裡出來,還一起勾勾搭搭去了嶽父家裡吃飯。
任憑一個心胸寬闊的男人,都會承受不住吧?
更彆提自己了。
夏如花見楊帆還在扯徐寧,還在扯以前的事,不禁心情更加煩躁。
“你心眼至於這麼小嗎?你還是個男人嗎?”
“我跟徐寧冇有任何關係,OK?”
夏如花的語氣很冷,但也很堅決。
楊帆心情不順,此刻更是憤怒不已。
尤其是夏如花說自己心眼小,徹底激怒了他。
原本自己想給夏如花留著麵子,尤其是當著慧姐的麵。
可夏如花如此趾高氣昂的樣子指責自己,彷彿錯的人是自己,對不起的人是自己一樣。
於是,他一把將手機拿了出來,把自己錄製的視頻打開。
“你給我看,你自己看清楚!”
“下午,徐寧就從你的車裡鑽出來,然後和你勾肩搭背的進了屋,你還想說什麼?”
“你還想說什麼!!”
事實的證據,擺在夏如花的麵前!
夏如花猛的瞪大眼睛,望著視頻裡的畫麵,臉色不禁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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