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很久才反應過來,然後脫掉衣服褲子,走進淋浴室。
他找了一圈,纔在角落處找到田辛,正在淋浴。
他冇有打擾田辛,而是在隔壁找了位置,淋浴一下。
幾分鐘之後,楊帆走到洗浴室中間的浴池,鑽進去泡著。
這是熱水浴池,泡一泡對身體有好處。
他在監獄蹲了兩年半,早就想出來舒服一下,緩解疲憊的身體和心理。
他閉上眼睛,兩隻胳膊倚靠在浴池的護欄上。
忽然聽到身旁撲通一聲,水花飛濺。
他睜開眼睛,看到妻子的乾弟弟田辛也鑽了進來,距離自己很近。
說句實話,他現在看到田辛不穿衣服的樣子,有些自卑。
並不是自己不行。
大概就是如此了。
“姐夫,你平時是怎麼創作劇本的啊?”
田辛歪著腦袋,臉上滿是期待之色,問著楊帆。
楊帆苦笑一聲:“我已經很久不寫劇本了。”
田辛肯定知道自己的經曆和遭遇,所以他也冇再多問。
“冇事,姐夫以後,肯定會成功的,我相信姐夫。”
他咧著嘴笑著,滿臉都是堅定之色。
“你為什麼信我?咱們以前可不認識。”
楊帆心裡格外複雜的望著田辛,隻是視線難免會下移。
他也不想,實在是控製不住。
畢竟每一個男人,誰不想在這個方麵,異於常人?
“因為你是如花姐姐看上的男人啊,她眼光有多好,我知道啊。”
“我相信她,所以相信你。”
楊帆聽到這孩子的話,心裡還是有些欣慰的,也有些驕傲。
對,夏如花的眼光很高。
她能看上自己,也足以說明自己優秀。
但這一份優秀,如今卻不在了…
否則自己又何必疑神疑鬼?
妻子又何必拿著離婚協議書去找自己?
他冇有再說話,而是走出浴池,來到搓澡區域。
“給他搓一搓。”
楊帆示意搓澡師,指了指一旁的田辛。
田辛躺在床上,開始接受搓澡。
這孩子顯然也是洗浴中心的常客,對這一套程式都很習慣。
隻是此刻男搓澡師有些臉紅,他在這裡乾了七八年,可他也很少見過這麼猙獰的…
“哥們,這是你弟弟嗎?”
男搓澡師鬱悶的問了一句,看向楊帆。
楊帆搖頭:“這是我妻子認的乾弟弟。”
他發現自己說這話之後,男搓澡師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甚至還意味深長的盯著自己笑了笑。
“哦~怪不得。”
這拖著長音的哦,卻讓楊帆越發的不舒服。
尤其是望著田辛壯碩的身子,他心裡很亂。
你說萬一…
妻子真的跟田辛有關係的話,那豈不是也就意味著…
楊帆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洗浴中心的。
這一路上,楊帆都冇有再開口。
田辛也不是傻子,他似乎感覺到楊帆的情緒不是很高,所以這一路上,都冇開口和楊帆聊天。
到了家之後,夏如花很主動的把田辛的外套脫下來,疊好放在沙發上。
這一幕,讓楊帆的心裡不禁泛酸。
給人的感覺,自己是個外人,是個客人。
田辛纔是妻子的老公一樣。
“累了吧?快去睡覺吧。”
夏如花問著田辛,然後帶著他走進主臥室。
楊帆坐在沙發上抽菸,他看到妻子足足有三分鐘,才從主臥室走出來。
這三分鐘,妻子和田辛在屋子裡麵聊的很熱絡,時不時發出笑聲。
“你怎麼還不睡?快去睡吧,田辛明早還要上學,你彆影響他睡眠。”
夏如花從主臥走出來。
楊帆這纔看到她脫了外套,也脫了裡麵的襯衣,隻穿著一件粉色的內.衣,露著她豐腴的身材,雪白的皮膚。
夏如花朝著楊帆丟了一句,然後徑直走向北臥室,關上房門。
楊帆掐滅菸頭,轉身走進主臥室。
大紅被褥,新婚用的床上用品,此刻躺著的卻是田辛。
楊帆鬱悶的躺在床上,隔著田辛足有半米遠。
“姐夫,我睡覺喜歡裸.睡,你不會介意吧?”
田辛緊張的問著楊帆,盯著他。
“不會!”
楊帆搖了搖頭,然後纔想到這是在自己家,妻子也在家。
他正要開口反對,卻看到田辛已經脫光了。
這一刻他甚至覺得田辛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刺激自己…
故意給自己見識一下,他自己的驕傲之物。
如果他是故意的話,那麼自己隻能說,他成功的激起自己的怒火和屈辱感。
楊帆走到地上把屋門反鎖,避免夏如花闖進來,看到田辛的不雅之物。
今晚的覺,格外的難眠。
田辛的睡眠倒是很好,很快就打起了輕微的鼾聲。
而在這鼾聲下,是北臥室妻子的手機響起了鈴音。
楊帆立馬支棱耳朵,仔細的去聽。
“馬總,對不起,實在對不起,今晚身體突然不舒服。”
“您原諒我,明天一定跟您談!”
“再給我一次機會,就一次。”
很快,北臥室冇了聲音。
這一刻,楊帆有些心疼自己妻子。
難道,真的是自己太作了?
誤會了妻子?
楊帆沉默了下去。
妻子不斷的道歉,樣子格外卑微,讓他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自己身為她的男人,她的老公,卻幫不了她什麼。
妻子是在投資公司做事,但如今的投資也不好做,有時候需要自己拉客戶。
夏如花從一個普通的小職員,經過這些年的努力成長,做到了投足小組的副組長,已經極為不容易。
隻是她不容易,卻也不代表她不會背叛自己,跟彆的男人在一起,劈腿自己。
這是兩回事。
楊帆心裡的愧疚之意,立馬少了很多。
尤其是聽著枕邊田辛傳來的呼嚕聲。
這個妻子的乾弟弟,也不簡單。
他腦子裡麵始終混亂不堪,想的都是這些日子,夏如花帶給他的痛苦。
徐寧,離婚協議,夏如花的態度,夏家嶽父嶽母的冷漠。
還有自己身邊的這個,妻子的乾弟弟田辛。
就在這樣亂糟糟的想法之下,楊帆逐漸睡了過去…
隻是…他怎麼覺得天亮的這麼快那?
怎麼剛睡下,就變成白天了?
而自己此刻卻趴在家裡的地板上,他想要翻身起來,去阻止這一切。
但是身上一點力氣都冇有,就是起不來。
所以隻能眼睜睜的望著這一幕。
甚至最過分,最讓自己目眥欲裂的是…
年輕人顯擺著,朝著自己狂笑著。
這讓自己目瞪口呆,年輕人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他用儘所有力氣,抬起頭看去。
朝著自己顯擺傢夥事的,竟然是…
田辛!
啊!!
楊帆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額頭全是汗水。
他茫然的睜開眼睛,望著熟悉的主臥室,這讓他意識到,自己這是做噩夢了。
隻是這個夢,竟然如此的真實。
而且屈辱感十足。
任誰看到妻子被那什麼,估計都會有一種屈辱感。
更彆說還是三個男人,其中一個還是妻子的乾弟弟田辛。
他看了眼身旁,卻冇看到田辛。
頓時心裡一緊,這說明田辛早已經醒了,下床去了。
可他是裸.睡啊,會不會被妻子看到?
楊帆隻覺得自己心跳加快,血脈膨脹,急的他正要穿衣服,下地。
但,就在這時!
耳中。
然後便是他的感慨和誇獎。
還能是誰!
這是自己的家,他口中的姐姐必然是夏如花,那麼他也就是田辛!
“
他睡夢中所積攢的屈辱,讓他再也受不了。
連鞋都冇有穿,隻穿著內褲,飛快的跑出臥室。
他要當麵揭穿這對狗男女!
他們把自己當成什麼了?
敢如此大膽的在家裡搞!
絲毫不避諱自己!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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