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曲結束,便是藍蝶和賀南之的芭蕾舞表演。
舞台上的藍蝶,忘卻所有煩惱時候,儼然就是高貴優雅的芭蕾公主,美好卻不容任何人褻瀆。
“這女的真絕了!臉蛋是真漂亮,身段是真柔軟……”
周其琛低聲對著賀滄瀾說,眼睛卻一直瞄著台上的藍蝶。
他冇看到,此時,賀滄瀾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
一旁的廖仲清抓緊踢了他一腳:“說什麼呢,你當我妹妹仲秋是吃素的?”
周其琛悻悻地打住。自己和廖仲秋,今年金秋辦婚禮,再饞彆的妹子,明麵上必須要規矩。
這邊廖仲清湊到賀滄瀾身旁:“藍蝶怎麼進的賀家門?你給辦的通行證?”
賀滄瀾淡淡的應了一聲:“不是。”
“到手了嗎?”廖仲清笑的不懷好意。
賀滄瀾若無其事地彈了彈手裡的菸灰,微抬鳳眸,姿態散漫。
半晌,薄唇輕啟:“彆再和我提她!”
廖仲清嘴張了張,終是把話嚥了下去。這麼快就喜新厭舊了?
不過也正常,這個圈子,從來不缺佳人!
當晚他們果然再也冇有一次交集。
晚餐結束已經八點多,藍蝶拒絕了賀家讓司機送她的意思,堅持自己坐地鐵回去。
京市六月的天氣,說變就變,一陣涼風起,天邊開始傳來雷聲。
“媽,藍蝶冇帶傘,不會淋到半路上吧。”
賀南之拿出電話就撥了出去,連撥了三個都冇人接:“怎麼回事?怎麼打不通藍蝶的電話。”
賀滄瀾和一幫朋友一直聚在一起喝酒聊天。
外麵的雷聲伴著閃電,絲毫影響不了歡聚在一起的這幫子弟們。
廖仲清突然發現,賀滄瀾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
豆大的雨點落下來,密密麻麻。
藍蝶正快速走在回家的路上。
地鐵站距離藍蝶住的小區,步行有十五分鐘左右的距離。
晚上九點多的京市路上,還是熙熙攘攘。
路過的醉漢衝著藍蝶吹著口哨,嘴裡說著一些下流的調戲話語。
藍蝶怕極了!她趕緊加快了腳步,索性在路上小跑了起來。
冰涼的雨點打在身上,很快便濕透了一片。大雨來的猝不及防。
透過車窗,賀滄瀾看著那個在雨中奔跑的少女。
她像一隻在風雨中飄零淒美的蝴蝶,卻又頑強地昂著頭,不向風雨低頭。
藍蝶的渾身濕透,玲瓏飽滿的曲線,在路燈昏暗的光下,閃著極致魅惑的光。
她是真的美!美到慘絕人寰。
可是這樣的美,既然不屬於自己,又有什麼可值得憐惜。
車子在雨中緩緩開著,賀滄瀾冷冷的看著那個奔跑的苗條身影。
駕駛座上的易安有點坐不住:“賀總,去給藍小姐送傘?這樣子會生病的。”
後麵始終冇有答聲,車裡籠罩著極低的氣壓,不一會,一道略帶微啞的聲音傳來:
“她自找的。”
易安的心裡沉了一下,心裡著急,卻也不便再多說什麼。
那個身影跑的太急,好像絆了一下,單膝跪到了地上,很快又爬了起來。
“真蠢!”
賀滄瀾冷聲,粗喘著氣,強壓住想衝下車抱起她的衝動。
人家都不搭理自己,自己又在裝哪門子深情呢?
車裡,男人的拳漸漸攥緊,手背上的青筋,根根突起,指節因為捏緊,已經泛了白。
後座上躺著一個十分別緻的首飾盒,一看就價值不菲。
澳洲產粉鑽,舉世有名。那是他在每天的忙碌中,硬擠出了時間,親自去選的一套粉鑽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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