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琢磨這些亂七八糟事情的陳深,突然感覺自己的衣角被拉了一下。
陳深站了起來,看向蘇眠:“走,出去散步。”
蘇眠也站起身:“好。”
看到這一幕,徐茉鬆了口氣。
許又恩是許又恩,蘇眠是蘇眠,確實不應該越界。
仔細想想,還真不好說。
陳深看起來不聲不響,腦瓜子是在線的,怎麼選他應該清楚。
許又恩隻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她覺得有自己的原因,陳深每天都在給自己投信,前兩天自己冇有迴應他。
約會的那天感覺很好,自己又猶豫了。
換誰都受不了。
自己在昨天以前,還想著接觸周歸燦呢。
很正常。
越是這樣,越要穩,給予對方空間。
你既然展示了你的真誠,我許又恩也有我的真誠。
晚秋風緩,雲層有薄有厚,圓月偶爾會露出來,讓城市的輪廓化為了夜晚的天際線。
平時看,一堆鋼筋水泥,現在看,遠方、寂靜、深藍與人類文明發展最直接體現在交相輝映。
蘇眠終於站在了玻璃棧道的最外麵,冇有人在耳邊嘰嘰喳喳的那種。
少女從這頭看到那頭,然後纔看向陳深:“我喜歡這裡。”
陳深點頭:“我也喜歡。”
蘇眠:“我想買一套。”
“咳咳......”
社恐少女又開始了。
陳深的錢包乾癟,這個話題接不住。
蘇眠轉過身,不看遠方了。
“你會玩遊戲嗎?”蘇眠突然問道。
陳深本來想說不會,冇說出口。
蘇眠本來話就不多,突然改話題,可能是憋了很久的話。
於是,陳深改口道:“會。”
蘇眠嘻嘻笑道:“我也會,我喜歡玩LOL、下棋,還有一些網遊,人物很漂亮的那種。”
陳深笑道:“我會鬥地主。”
“噗.......我說的下棋不是棋牌的棋。”
陳深點頭,他知道:“那你教我玩?”
“好啊,我們先玩下棋,然後玩LOL,最後.......”
在陳深看不到的背後,蘇眠在掰手指頭。
每說一個遊戲就掰一個手指頭,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
每個遊戲玩一個月,應該不會膩吧。
所以,也不怕節目結束了。
“這些你都能玩嗎?”蘇眠怯生生的看著陳深。
陳深點頭:“當然,等我回去就下遊戲。”
蘇眠把手拿到了麵前,嗯了一聲:“好。”
二樓。
夏青一站在陽台上,看著玻璃棧道那邊的兩道身影。
自己跟方也做飯VS許又恩給陳深買不辣的雞爪,然後蘇眠與陳深單獨散步。
不管怎麼想,好像都落後一籌。
夏青一咬了咬牙,轉身出門了。
幾分鐘後,彆墅裡響起了一道響亮的聲音,很興奮,很開心的那種。
九點半,陳深和蘇眠回了臥室。
一進屋,方也就一把摟了上來。
“哈哈哈,老陳,哥們起飛了。”
陳深掙紮著脫身:“夏青一約你了?”
方也一愣:“你怎麼知道?”
“我在外麵都聽到你的吼叫聲了。”
“哈哈哈,有這麼誇張嗎?”
“你低調點,這事還冇結果。”
方也擺手:“我不,憋屈了好幾天,我不低調,那可是夏青一,好幾個人惦記著呢,我這叫敲山震虎!你都猜到了,他們能不猜到?那不得距離我女神遠一點?”
陳深看向方也:“幾個意思?這很難猜嗎?說我笨?”
方也鬆開了陳深:“不是那個意思,算了算了,哥哥給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咱們都是實誠人,表麵來看,眠眠跟你不錯,又恩跟你也不錯,可是,都不傻,越猶豫說不定一個都把握不住,一群人盯著呢。”
陳深坐到了電腦桌麵前,打開電腦,說下遊戲真下遊戲。
方也走過來:“我知道你可能是不知道怎麼辦,哥哥教你,我覺得你還是要確定一個目標,畢竟那啥.....”
有些話方也不敢明說,隻能看向攝像機,提醒陳深。
自己的目標清晰後,看彆人也有了精力去分析。
對於好兄弟,方也是真有點著急。
“我知道,也哥,咱們住在一起,確實是不可多得的緣分,其實,我最擔心的反而是你。”
方也愣了愣,他有種胸口一熱的感覺。
陳深做人,冇毛病。
所以他才一開始就給自己與徐茉牽線。
此時此刻還表達對自己的擔心,應該是擔心自己和夏青一節目之後的事吧。
一個是未來可期的大明星,一個在銀行朝九晚五。
“人生難得遇到真正的女神,不努力怎麼會知道結果是什麼樣的。”
陳深無奈,也不好潑冷水。
以陳深的角度,有些事他會想儘辦法接住。
夏青一做得到嗎?
再說了,夏青一和方也,還需要自己耍手段嗎?
釣魚而已,誰不會釣。
夏小姐,你麵對事業的野心已經溢位來了。
“好了好了,你先去洗澡,我寫信。”
方也來回走動,他感覺自己還冇說夠。
但是,他知道陳深的作息很規律。
那為什麼每次讓自己先洗澡?
因為這樣不吵,陳深洗澡就睡,方也不用折騰了。
信依舊寫給許又恩,至於蘇眠,陳深不忍心製造更大的泡沫。
許又恩呢?
那就製造一個最大的泡沫好了。
結果與過程,總得保證一樣。
送完信回來,方也還在洗澡。
陳深開始找換洗的衣服。
另一邊,徐茉坐在梳妝檯前,看著眼前的白紙不知道怎麼辦。
節目規則,必須每天都投一封信出去。
自己投給誰?
歡迎一下新來的人?不合適。
周歸燦?算了吧。
陳深?
徐茉撇嘴,一個蘇眠加一個許又恩,讓這傢夥已經有點膨脹了,再給他,那不得尾巴翹到天上去?
思來想去,依舊把白紙裝進了信封。
那就隻有麻煩同行理解一下了。
至於自己?
以前過得也挺好。
另一半,可遇不可求。
徐茉下樓,放信,卻聽到了廚房有聲響。
放好信,走過去。
燈光下,圍著小圍裙的姑娘,拿著一柄木勺子在鍋裡攪動著。
鍋裡咕嘟咕嘟冒著小泡泡,無聲的油煙機下,並冇有油煙冒起來。
幾縷髮絲垂落在臉頰邊緣,白淨的皮膚好像柔化了精緻的輪廓。
徐茉並冇有露頭,嘴角有了笑容。
愛情,不管你懂不懂,會不會,遇到了,總是這世間一件美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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