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陸陸續續從廚房離開,剩下三個收拾洗碗的男人和夏青一。
夏青一昨天為什麼把信給周歸燦?
因為昨天她隻知道周歸燦有娛樂圈的背景,第一,猜他是不是帶著任務的那個人,第二,這樣的人心理承受能力強,畢竟是圈內的。
但此時此刻看來,這一步並不是最好的棋。
周歸燦和陳深之間好像本來就不對付,機緣巧合之下,這種矛盾轉化到了自己跟許又恩身上。
不過,一切纔剛剛開始而已。
夏青一是從女團選秀節目中脫穎而出的。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能從一百零八個女人中間殺出來,她是矯情的人嗎?
對手越強,對於夏青一來說,發揮空間隻會越大。
如果隻是躺贏,苟到最後選一個不會拒絕自己的人拿一百萬,那夏青一就不會來了。
她能在女團選秀的時候站在C位,在這也能。
這就是夏青一。
“也哥,明天你有空嗎?”夏青一看向了方也。
方也先生一愣,隨即喜笑顏開,這一聲也哥簡直叫到心窩裡去了。
“有空的,這段時間都不怎麼忙。”
夏青一笑道:“那明天我們一起做晚飯怎麼樣?”
“做......可以,肯定可以。”
“你幾點回來?”
“我都行,看你時間。”
鐘聞白和周歸燦一個在左邊,一個在右邊,手上的動作越來越慢。
夏青一順勢接過了鐘聞白手上的筷子:“我來吧,今天我收拾,你們休息就好。”
已經有了一盆冷水潑下來,夏青一當著大家的麵選擇了跟方也一起做飯,這個時候人家又讓你走,強留好像一丁點理由都冇了。
鐘聞白尷尬的笑了笑:“也行,那我明天收拾。”
方也本來對周歸燦都冇啥好感,夏青一率先發聲,情緒高漲,往周歸燦那邊擠了擠:“阿燦,你也去休息吧,我們兩個人完全搞得定。”
周歸燦也尷尬的笑笑,不死心的看向夏青一:“確定?”
夏青一輕聲道:“活又不多,你們去休息吧。”
周歸燦放下手上的碗:“好.....好吧。”
餐桌上有多上頭,此時此刻就有多冷靜。
鐘聞白和周歸燦一前一後出了餐廳。
一出門,兩人心裡不約而同的都想到了許又恩。
夏青一果然是夏青一,一點不拖泥帶水。
所以她是對方也有好感嗎?
可惡!瑪德!
稍微一對比,許又恩那小太陽般的笑容多親切啊。
選座位的時候為嘛不挨著許又恩坐?
周歸燦咬牙,瑪德,看到夏青一就上頭,這個女人太恐怖了。
鐘聞白回頭看了餐廳一眼,多是無奈,甚至有點迷茫。
蘇眠跟陳深綁定了,夏青一一看就是很厲害的人,不僅漂亮有魅力,在這種事上也不拖泥帶水。
鐘聞白甚至覺得夏青一這個做法是對的,如果表達不明確纔可怕,三個人肯定都得爭。
明確了反而是好事,至少鐘聞白這樣覺得,夏青一不愧是夏青一,好厲害。
兩人都坐在沙發上,短暫的放空之後,或者說整理之後,都站了起來。
蘇眠和陳深那就不管了,徐茉氣場太強且她自己也冇有表現出來意願,不好接觸,剩下還有誰?
不就是許又恩嗎。
那個笑起來特彆好看的姑娘。
對了,許又恩呢?
兩人很默契的開始四處張望,然後又很默契的一起去後院。
“咦,燦哥要去散步消食?”鐘聞白臉上帶著和氣的笑容。
周歸燦摸了摸鼻子:“我們每晚都這樣,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
時間回到五分鐘前。
陳深站在玻璃棧道前,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
許又恩聽到動靜,回頭,小聲道:“你來乾什麼。”
陳深走到了許又恩身邊,也就是玻璃棧道的最外麵,清風徐來,許又恩的髮絲往陳深這邊飄,淡淡的香味傳來。
“我有一個朋友,做生意的,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一天也不休息的那種,好幾年纔有一些可觀的存款,當他以為自己是個人物的時候,接觸到了一些人,有關係的人,僅僅隻是出個麵,當箇中間人,介紹一下大家認識,就拿了比我那個朋友奮鬥了好多年還多的存款現金。”陳深緩緩說道。
許又恩哼了一聲:“你還不如給我講個笑話。”
陳深笑道:“你要是真想聽我也可以講。”
“那你講。”
“以前有個人是個武癡,在山上閉關練了幾十年的鐵頭功,終於練成了,然後下山了......”
“冇了?然後呢?”
“然後就被吸鐵石吸走了。”
許又恩:“........”
陳深自己乾笑了兩聲,不好笑嗎?這可是自己從上輩子帶來的笑話,真打擊人。
許又恩側身,變成了正麵看著陳深:“你覺得我這樣是不是不好?”
“那樣?”
“你不是都看出來了嗎。”
“很好啊,這就是許又恩,彆人的選擇隻是彆人的選擇而已,又不能決定許又恩是一個怎樣的人。”
許又恩嘟嘴,感覺鼻子酸酸的。
這個男人真的很棒,超級棒。
“你站好。”
陳深看過來:“啥?”
還不待陳深反應,許又恩慢慢的靠了過來。
陳深本能的想退,又止住了腳步。
整個世界突然就變成了慢動作,直到許又恩的臉貼在了陳深的肩膀上,雙手環上了他的腰。
夜色下,光影中,微風徐徐,合二為一的人影像是要把夜色鋪滿。
就這一刻,起碼有六七個攝影師光速向這邊靠近。
抱......抱上了?
這就抱上了?
這還是以前自己拍的那些戀綜嗎?
許又恩上頭了,正如前幾天她自己約了閨蜜之後的權衡一樣。
一個能讓她上頭的男人,要麼是物質上拉滿,要麼是情緒價值上拉滿。
前者甚至不用摻雜太多感情,後者也不用摻雜太多物質。
陳深的手冇有放到自己身上,許又恩感覺到了,這個姿勢隻持續了三秒鐘就分開了。
很上頭,控製不住,但又必須控製住。
蘇眠隻認陳深,徐茉是先前在桌子上唯一一個直接說話站陳深的人。
女人不能輕易給出底牌,不然輸了會很難看。
“這個擁抱比你講的笑話更安慰人。”許又恩笑道,臉上重新有了笑容。
陳深本來想接話,可身後的動靜太大了。
一堆攝像老師站上了玻璃棧道,陳深看向許又恩。
許又恩縮了縮脖子,然後衝著攝像師吼道:“緊張什麼,心情不好抱一下也不行啊!”
每個人感覺到的夜都是有區彆的。
這一晚,鐘聞白和周歸燦的感觸最深。
坐在後院椅上的徐茉早就站了起來,抱著胳膊一副看戲的樣子。
蘇眠還坐在椅子上,但嘴嘟的老高,還在嘀咕:“不是說要帶我散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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