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一道尖銳的鈴聲劃破家裡沉重的氣氛,我從廚房擦了手出來準備接電話,婆婆瞪了我一眼。
“是浩浩的電話,我接。”
婆婆說罷便自顧地拿起了手機。
“喂,浩浩,快到家了冇有?
我給你燉了雞湯……”話音還未落,婆婆臉色蒼白,“什麼?
你被咬了?
我的寶貝兒呀,誰咬的你啊!”
電話那頭張浩喝住了她。
隻見婆婆顫顫巍巍按下電視遙控器。
電視上播放了一則緊急通知“未知病毒席捲全球,發病人員會無差彆攻擊任何人,請大家保持清醒冷靜,待在家裡,等待救援,切莫出行!”
我的心一下子跌落穀底,“這難不成是,喪屍?”
婆婆見我愣神,厲聲道,“姚慶慶,趕緊去接你老公啊,還死愣在那裡!”
“好好好”我慌張的攏了一下頭髮,急匆匆的準備開門出去。
恍惚間按下負一樓的電梯,我的腦子此刻一片混亂,連忙覆盤剛剛五分鐘裡發生的一切。
電視裡己經有了通知,說明這次情況發生的十分危急,波及範圍廣,傳播速度快。
剛剛有說會無差彆攻擊彆人。
難道,難道張浩被咬,跟這件事也有關係?
家裡的米麪油都夠,隻是不知道,在這個家裡,我還能立足多久……想到這裡,我的心裡一陣悲傷湧上心頭。
“滴滴”兩聲喇叭將我拉回現實。
張浩顫顫巍巍的下車,我冇想到他竟然傷到了這種地步。
襯衫幾乎被撕碎,右胳膊滲出的血滴答滴答,沾染了整身。
張浩表情扭曲,踉踉蹌蹌的朝我走來,我忙攙上去。
“老公,這是怎麼搞的啊?
你痛不痛。”
說著,我的眼淚己經止不住往下淌。
“冇事,先扶我回家,外麵,外麵太危險了。”
我用了吃奶的勁兒,把張浩架在肩膀上,急忙走進電梯間。
按下7樓的電梯,我的心稍微安穩了一些。
隻要回家了,一切都好說。
“叮”電梯門猝不及防的在一樓打開了。
一個壯碩的身影閃了進來,是我們樓下的鄰居陳軍。
陳軍冷冷的打量了我們一眼:“這是怎麼了?”
張浩開了口:“冇事,在車庫摔了一跤。”
陳軍嘴咧開了,但冇出聲。
頗具玩味的看了一眼那血淋淋的胳膊。
電梯門又開了,到了六樓,陳軍才慢步出了電梯,走時還不忘甩了我們一個凶狠的眼神。
我知道他的用意。
之前因為樓下半夜的爭吵和尖叫,我不顧張浩和婆婆的強烈反對報過一次警。
我知道之前也有鄰居找過物業,陳軍的家裡不止一次傳出來過女人抓心撓肝的尖叫聲。
但物業除了在大群裡釋出希望各位業主深夜減少噪音,彆無他法。
陳軍對我們家頗為怨恨,因為他工作的權威性,以及他的塊頭,鄰居和物業都冇人敢惹他。
但隻有那次,我親眼看見警察敲開了他們家的門。
我看到了躲在陳軍身後那個鼻青臉腫,眼神無光的女人。
在警察要帶陳軍回派出所裡教育一番時,女人仍苦苦哀求。
“警察同誌,冇有家暴,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了。
求求你們了,放過我們家陳軍吧!”
那時候我就知道,一次簡單的報警是冇用的,也許隻能等她自己醒悟了。
我還記得陳軍關上門前,挑了挑眉,那一個惡狠狠的眼神警告。
此後,我們兩家便像是結上了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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