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凶殺案和校園自殺案這兩個。
看起來隻有一個字不同的案件分類,所產生的影響和輿論區彆究竟有多大。
隨即深吸一口氣,頗為冷靜道。
“沈法醫,你認真的檢查一下。”
“這位孩子的具體死因,究竟是由於割腕失血過多,還是墜樓身亡?”
“亦或者是否存在......”
“被人脅迫割腕死亡,最後偽裝成墜樓的可能?”
很明顯。
如果這起案件有可能形成凶殺,那麼重視程度就將不同了。
黃金四十八小時,更是必須抓住的重要節點。
還不等沈琳回答。
站在旁邊的蘇銘,仔細觀察地麵上的血跡兩眼,而後又抬頭看了看廢棄教學樓的高度和距離,便緩聲回答道。
“勝哥。”
“死者應該大概率是自殺,而且在我看來......”
“這個猙獰的割腕傷口,極大可能是墜樓後,由其他人切割出來的。”
“首先為什麼說是自殺。”
“你可以來看下這個墜樓的血跡,離教學樓的距離大致是兩米左右。”
“按照我們刑偵的經驗來看。”
“如果受害人是被推下樓,或者死亡後被扔下樓,由於重量原因,大多會墜亡於離樓一米內的距離。”
“但要是自行跳下,因為慣性和拋物線的緣故,基本的離樓距離是能在一米五左右。”
“可現在......”
“死者血跡離樓距離是兩米左右,並不在一米五,更不在一米內。”
“這說明瞭,死者大概率是用儘全力朝後躍下,並且雙手呈張開懷抱狀,纔有可能達到墜樓痕跡在兩米遠。”
“所以能基本確定,死者是自行跳下樓,並非被人推下或者丟下。”
說到這裡。
蘇銘暫時停下話語,在地上足足尋找數秒後,確實冇有找到想要看到的散射狀血滴後,搖頭繼續道。
“至於我為什麼說,手腕上的這個傷口,大概率是墜樓後其他人所為。”
“這是因為......”
“死者手腕上的這個傷口極深,已經徹底將橈動脈割破,也就意味著出血量會極大,更冇自行凝血的可能。”
“以人體的承受能力來看,割破橈動脈的正常人,最多兩分鐘便會進入渾身無力、腦袋昏沉的臨近失血休克狀態。”
“而在這種狀態下。”
“正常人根本就無法做到爬到欄杆上,更彆說還要奮力一躍墜樓了。”
“當然。”
“這裡麵也有某種可能,那就是死者剛被割破橈動脈,就立刻不需要任何心理建設,直接爬上欄杆跳樓墜亡。”
“如此的話,確實能是在失血休克前,造成跳樓的舉動。”
“但我認為......”
“一位初三學生,恐怕很難忍受這個深可見骨的傷口所帶來的疼痛,以及擁有不需要任何猶豫和心理建設,便直接跳樓的勇氣。”
“為了防止這名死者,就是能夠如此偏激,對世界早已毫無留戀。”
“我剛剛仔細尋找了一下,發現墜樓痕跡的附近地麵上,並冇有出現濺射程度很高的血滴,甚至就連血滴都冇看到一個。”
“如果在墜樓前被割破橈動脈,我覺得以動脈的湧血壓力,半空絕對會有不少的血滴濺落。”
“可現在卻...完全冇有!”
“這足以證明,死者墜樓不久後,或者說幾分鐘內,有一個人來到了她的身旁,將其左手腕的橈動脈割開,以求達到......”
“百分百死亡的目的!!!”
“嘶。”徐長勝下意識倒吸一口涼氣,難以置信頭皮發麻的看著蘇銘。
雖然在前麵兩次的案件裡。
蘇銘都展現出了極為恐怖的推理破案天賦,但徐長勝依舊還冇習慣,還冇有徹底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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