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楊修,曹植很是高興,拉著他坐下,又給他舀了一尊酒。“德祖,你且聽我把詩吟完。”
楊修很是著急,但還是耐心坐了下來。
“邊城多警急,虜騎數遷移。羽檄從北來,厲馬登高堤。長驅蹈匈奴,左顧淩鮮卑。”
“棄身鋒刃端,性命安可懷?父母且不顧,何言子與妻?”
“名編壯士籍,不得中顧私。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
曹植且歌且舞,好不風流瀟灑。
“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好啊,公子說的好啊!”見曹植停了下來,在做好友紛紛喝彩。
曹植也對自己的表現很滿意,看了楊修一眼,問道:“我這《白馬篇》比之徐庶的《趙客縵胡纓》如何?”
旁人皆言“有過之而無不及”,楊修想了一會說道,“各有千秋!”
“哈哈哈!”曹植聽了一笑,“能得德祖如此評價,我已滿足矣。”
曹植說完,楊修趕忙起身,對著眾人說道:“諸位,我與子建公子有要事商量,還望諸位行個方便。”
眾人聽楊修這麼說,紛紛起身告辭。
曹植眼神迷離,似還未儘興,不過楊修與他亦師亦友,他還是很尊重的。
“德祖有何事教我?”眾人散去後,兩人席地相對而坐。
於是楊修就把今天在丞相府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你是說,那徐庶講故事是假,其意在於勸我父篡漢自立?”曹植聽了滿不在乎,眼睛盯著楊修說道:“難道德祖覺得我父親不配當這皇帝?”
“非也,我的意思是說,那徐庶勸進是其一,他還有更深層次的意思。”楊修看著曹植醉醺醺的樣子,有些頭疼。
“哦?他還有什麼意思?”
“公子你想啊,他現在除了是司空的臣子,還是公子曹衝的老師,如果這勸進頭功落在了徐庶身上,那司空大人心中,曹衝的分量可就更重了。”
曹植一聽,頓時清醒了許多,“你是說,他勸進是其一,暗地裡還有爭寵的意思?”
楊修點頭。
曹植臉上忍不住的憤怒,“我還以為徐庶是位俠義君子,冇想到其母剛走,他就忍不住做出這種小人勾當。”
“大利當前,誰又能忍得住呢?司空本就偏愛小公子,如今又有徐庶在背後發力,恐怕司空之心,日益偏袒也。”楊修淡淡的說道。
“德祖教我,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楊修一摸鬍鬚,眼神盯著門外,斟酌了一會說道:“我笑那徐庶自作聰明,自以為是。”
“何出此言?”
“公子覺得司空有稱帝之心否?”楊修問道。
“天予弗取,反受其咎。”曹植一點頭說道。
“公子說的好。但是司空不似那董卓愚蠢狂妄之人,他知道此時天下未定,東有孫權,西有劉璋,此絕非稱帝之時。那徐庶自以為明白了司空心中所想,貿然勸進,實則打亂了司空計劃,此有害而無益也。”
“德祖言之有理,既然如此,我們還有什麼好怕的呢?”曹植緊張的心立刻鬆了下來。
“公子啊!那徐庶做錯了,我們可以朝著對的方向去做啊?”楊修急著說道,“你可知道,司空近來給不少大臣都加官進爵這是為了什麼?”
曹植端著酒杯思考起來。
“司空雖冇有稱帝之念,此時卻有封王之心。可惜他三番五次想給荀彧晉位三公都遭到拒絕。而這,正是我們可以做的,上表勸進司空晉王位。”
“德祖一言,如撥雲見日!”曹植恍然,隨即拿起酒杯,敬向楊修,“當滿飲此杯。”
徐母走後冇幾天,曹操就派人來通知張謙前往司空府任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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