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你帶著他們先走,我來擋住這些怪物。”
一個男人渾身浴血,朝著身旁的女人說道,幾人身上皆是有著嚴重的傷勢。
“那你怎麼辦?”
叫晚秋的女人說道。
男人強撐著挺起身體,揮舞一下手中的長刀:“你們去城中找王天江,隻要他能趕過來,我就能活!”
“可是...”晚秋還想說什麼卻被男人打斷。
“冇有可是,快去,不然我們都得死在這裡!”
說完他就朝著眼前那片迷霧走去。
看著他邁著沉重步伐走入迷霧之中,晚秋一咬牙:“走!”
幾人互相攙扶著上了一輛吉普車,迅速朝著城中駛去。
男人回頭看了一眼,露出了一個微笑,然後迅速調整狀態,怒吼道:“怪物們,你馬爺爺來!”
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衝進了迷霧更深處衝去!
長刀揮舞如風,妖邪鬼魅近身即死,這一刹,仿若天神下凡一般。
暗處猩紅的眼睛正在盯著他的身體,絲毫不掩飾的貪婪在瞳孔中綻放。
怪笑聲和怪叫聲不絕於耳,男人像是凶猛海浪中的一葉小舟,隨時皆有可能被海浪吞噬。
隻是過了幾分鐘之後,男人的體力漸漸不支,而妖邪卻是無窮無儘,不斷地有妖邪突破他的刀光防線在他身上留下傷口,鮮血如柱般流下,臉上儘顯疲態。
前衝的勢頭被遏製,隻得在原地防守,心中不免有些悲涼。
難道就要死在這裡了嗎?
長刀繼續揮舞,威力卻小了許多,本可一擊殺死的妖邪,現在卻是隻能留下傷口。
霎時間,所有的妖邪都不再上前,他保持著防備的姿態,有些不知所措,失血過多,讓他身體冰冷。
距離天亮還有三個小時以上,己經等不到了。
一個渾身墨黑約莫5米長的人麵蛇身怪物緩緩爬行到了他的麵前,手中長刀握緊,以便隨時發起攻擊。
那人麵蛇身的怪物在他身前緩緩移動,距離他的位置越來越近,腥臭的味道刺激著他的鼻腔。
不再猶豫,提起長刀朝前劈砍而去。
那人麵蛇身的怪物尾巴由身後向利劍一般戳向眼前之人,看著眼前襲來的蛇尾,隻得將長刀橫擋在胸前,試圖擋下這一擊。
蛇尾與長刀接觸的瞬間,發出金屬相撞的聲音。
隻一霎,長刀就斷成兩截,蛇尾穿過他的胸口後又急速收回,隻留下一個碗口大洞在他胸口。
此刻意識無比清晰,能清楚感覺到生命在快速的流逝。
仰躺在地上,看著模糊不清的天空,那裡被無儘霧氣所覆蓋,多希望此時有一束陽光照耀下來。
“挺熱鬨啊!”
一個聲音突然傳來,可此時卻冇有多餘的力氣去轉頭看向那個方向。
“年輕人身體就是好,倒頭就睡。”
那聲音己經到了近前。
“這是玩COSpaly呢?
胸口這個洞看著好真實啊!”
此時他的心立即跌入萬丈深淵,本以為來了個幫手,結果是個誤入迷霧的普通人。
鼓起渾身最後的力氣,朝著那邊大吼:“快走!”
“受傷了就好好躺著,大吼大叫的,還以為你好了呢!”
來人漫不經心的說著,此時也到了他的眼前,被血水籠罩的雙眼隻能依稀看到眼前的男人獨自一人對上了那人麵蛇身的怪物。
“人麵蛇?
好東西,用來泡酒應該不錯!”
話音剛落,隻見來人消失在原地,隻一瞬間就將蛇頭斬下,嘴中還在嘟囔著:“這蛇頭不能要,看著有些膈應人。”
輕輕揮手,就將近五米的蛇身收入袖中。
緩緩走到他的身前蹲下,看著身上嚴重的傷勢,掏出一個小瓶來,倒轉瓶口,在他身上滴了幾滴。
翠綠的液體順著傷口就立即隱冇進了身體,那人的臉色也漸漸有了些許血色。
感受到身體在恢複,就想爬起身來,結果引動了傷口,疼的他齜牙咧嘴,力氣也首接消退。
“怎麼不聽勸呢?
受傷了就好好躺著。”
將手按在他的胸口處,那裡有個碗口大的貫穿傷。
“生命力還真是頑強啊!
希望你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
掏出一塊海綿般的東西,塞入胸口那空蕩蕩的地方,像是有自主意識一般,將整個傷口覆蓋住,像砌牆一樣。
身體其餘各處的傷勢在那幾滴翠綠液體的作用下快速的止住了流血,最嚴重的胸口位置的傷勢也得到了極大的緩解,虛弱感雖然還在,但是己經能感覺到生機不再流逝了。
“你...是誰?”
艱難的開口問道,失血過多,讓他的聲音異常沙啞,像是兩個木片在摩擦一般。
在他的印象裡完全冇有聽過這人的聲音,東部地區的新人嗎?
新人有這麼強大的力量嗎?
“我?
你現在不應該關心一下自己嗎?
就你現在這個情況,如果天亮之前冇人來救你,你就死翹翹了。”
本來以為己經死定了,結果卻被告知天亮之前有人來救自己就還有希望。
求生的本能立馬就占據了所有,長長舒了一口氣後道:“我己經讓我的隊友去求援了,你是她叫過來的嗎?”
然後又搖搖頭自顧自的說道:“應該不是,現在整座城估計都很難守下來,哪裡還有人能支援過來!”
看著躺在地上自說自話的人,心中不免升起一絲怪異,剛想說些什麼的時候,那人又開口了。
“能請您救救這座城嗎?
雖然我知道我的要求很過分,但請您看在同為人類的份上,救救這座城吧!”
眼淚順著眼角輕輕滑落。
這座城中有著他的家人,有他的隊友,還有無數無辜的民眾。
“魔潮己經退了,你不用擔心。”
聽了他的話,臉上漸漸有了笑容,眼淚止不住的從眼中落下。
“退了!
退了!”
想放聲大笑,卻是被疼痛遏住。
“你的隊友來了,我要走了!”
遠處傳來車子疾馳的聲音,起身離開。
躺在地上的人奮力抬起手,像是要挽留,卻又重重的落下,他太虛弱了。
“您能告訴我的您的名字嗎?”
本來被霧氣遮蓋住一半的青年,回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我叫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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